第190節

  「這還差不多!」玲兒嗔了一句。
  「你說這案子沒破,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我這人一向很直接,因此,我也沒跟玲兒寒暄什麼,直接就把這話給問了出來。
  「你自己覺得呢?」玲兒笑吟吟地把問題給我拋了回來。
  「我要是知道,還用得著來麻煩你嗎?」我說。在談正事的時候,我最喜歡的就是方式就是直接,越直接越好。
  「既然你都說了是來麻煩我,那你就空這手來,沒一點兒表示嗎?」玲兒說著,還把手給伸了過來。
  我把手伸進兜裡摸了摸,我這兜裡,除了手機和人民幣,別的什麼也沒有啊!今天是來跟玲兒談正事的,又不是跟她來約會的,誰會想到帶禮物啊?
  「今天有些匆忙,忘了帶禮物,要不我下次給你。」我很不好意思地對著玲兒笑了笑。
  「好啊!那我就下次給你講吧!」玲兒耍起了小姑娘的脾氣。
  「別啊!這可是正事,一點兒都耽誤不得的。」我說。
  「可是,我也不能白白告訴你啊!」玲兒笑吟吟地說。
  「那你想要怎樣?」我問。
  「你親我一下,算是利息,這樣我就可以提前跟你講,然後下次見我的時候,你再把禮物補上。」玲兒一邊說著,一邊含情默默地看著我。
  我自問自己長得也不是很帥啊!而且從小到大,我就沒覺得我是多麼的有吸引力。這個玲兒,怎麼就喜歡上我了啊!要是沒有柳雨婷,我是不介意玲兒這麼漂亮的姑娘喜歡我的。
  可是,哥不是一個貪心的人。哥知道,愛情之所以美妙,就在與它的專一。要是連專一都沒了,那愛情也就不復存在了。
  「不行!這個我不能答應你!」在這種原則問題上,哥絕對是寸步不讓的。既然我愛的是柳雨婷,那麼我就不能讓玲兒誤會,我是有可能離開柳雨婷愛上她的。
  「你那麻辣警花又不知道,你怕什麼?」玲兒很不解地看著我。
  「我怕我對不起自己的良心。」我這話不僅很裝逼,而且還很操蛋,但是,這確實是我的真心話。
  良心這玩意兒,看不見,摸不著,在有的人那裡,五毛錢就能買到。哥這良心,雖然在鮮紅中透著一些黑,但哥絕對是不會把它給出賣了的。
  「真是沒趣兒,不跟你玩了,我走了。」玲兒氣哼哼地轉過了身,裝出了一副要走的樣子。
  玲兒雖然有些小姑娘脾氣,但我清楚,她既然約我來了,那就絕不可能什麼都不跟我說,就這麼就走了的。
  「你就告訴我吧!我下次給你買個大號的抱抱熊!」哄女孩不能光靠嘴,得拿出實際行動。
  「不要!」玲兒雖然還在拒絕我,但她這口氣,明顯是緩和了不少。
  「兩個!」糖衣炮彈什麼的,一顆不行就來第二顆。女人這座堡壘,只要是用糖衣炮彈去打,只要你肯不惜血本,總歸是能打下來的。
  「不幹!」玲兒換詞了。
  「三個!」
  「不行!」
  「四個!」
  「這可是你說的,不許耍賴。」
  四個抱抱熊,一個就算兩百塊,差不多一千個大洋就這麼出去了。本來,抱抱熊也有幾十塊一個的,不過那質量太差,我這人臉皮薄,估計拿不出手。
  「現在可以說了吧!」我說。
  其實,玲兒不一定是真喜歡抱抱熊,她這是在給我台階下,當然也是在給她自己台階下。玲兒來找我,我不覺得是她自己的意思,我依稀感覺,是她在執行某個人或者是某個組織的命令。
  「你有沒有覺得,廖隊在執行這次任務的時候,有些不正常。」玲兒淡淡地說。
  廖隊,那傢伙一出現,我就覺得他全身上下都不正常。
  「是有一點。」我說。
  「他到了黑馬寨之後,做的第一件事是不是就是把那被你們關上的石門給炸了?」玲兒問。
  「是啊!」我說。
  「石門背後有道符,困住那殭屍的,正是那道符。我要說廖隊知道這個,你信嗎?」玲兒笑吟吟地看著我,她那笑容很複雜,讓我有些捉摸不透。
第50章:遺像
  「你的意思是說,廖隊是故意將石門炸了,把黑大個放出來的?」玲兒當時根本就沒在現場,我沒想到,她居然對現場的情況這麼清楚。不僅知道那石門是廖隊執意炸開的,還知道石門後面有一道符。
  「既然廖隊知道那符能困住黑大個,那麼他心裡肯定很清楚。在當時那情況下,最好的選擇,就是在把計劃制定周全之後,再把那石門弄開。而不是那麼貿貿然地炸開石門,然後讓特警們貿貿然地進去搜,結果枉送了性命。」玲兒說。
  廖隊既然是特警隊的隊長,行事應該是很冷靜的,絕對不可能這麼冒失。聽玲兒這麼一說,我立馬就有些明白了,廖隊很可能是故意的。
  「廖隊是什麼目的?」玲兒既然拋出了這個問題,那麼她肯定會給出解釋,因此,我就沒必要再在這裡胡亂瞎猜了。
  「毀屍滅證啊!上面不是要求你們把黑大個的屍體完完整整地弄回來嗎?既然有上面的命令,廖隊當然是不敢公然違逆,把黑大個的屍體給毀掉的。因此,他就用六位特警的性命,來給自己找了個毀掉黑大個屍體的借口。當時你就在現場,在那樣的情況下,廖隊除了用炸狙擊槍和炸彈,還有別的選擇嗎?他是故意把自己逼到那個份上的,要當時不把黑大個徹底毀掉,會死更多的人,不是嗎?」玲兒說。
  「你怎麼知道這些?」玲兒說的這些話,確實有添油加醋的可能。不過在我看來,這其中大部分的內容,還是可信的。
  「我怎麼知道的,這個並不重要。不過,你既然問了,我也可以告訴你。」玲兒的聲音,立馬就變得嬌滴滴的了。我有一種預感,好像不太妙。
  「那你快說啊!」我說。
  「你親我一下,我就說。」玲兒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她明明知道我絕不可能這樣做,因此就找了這麼個借口,把這問題給搪塞過去了。
  我也不是個不講理的人,玲兒不說,肯定是不方便,就像我不方便親她一樣。因此,我也沒有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
  「廖隊是不是也跟你說的那個組織有關係?」雖然結果我已經猜到了,但我還是想再確定一下。
  「你說呢?」玲兒用手指頭在我腦袋上摁了一下,說:「你這腦袋瓜子,不會這麼笨吧?」
《鬼案法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