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節

  甚至他都在懷疑是不是就是這被怪花纏繞的玩意兒讓自己剛才產生了幻覺。
  陳金亭曾經看到過一篇記載。
  據說有一種叫做屍香魔芋的奇花是能夠讓人致幻產生幻覺的,這種花同樣的外表妖艷清香詭異,又稱魔鬼之花。只要看其一眼,記住了花妖艷的顏色後,在一定距離內,就會被它迷惑而產生幻覺不過這屍香魔芋據說早已滅絕了千年之久,留下的後代泰坦魔芋也根本沒有了令人致幻的特殊能力。
  然而,陳金亭怎麼看眼前的這些血紅色的怪花都不像是文獻上記載的屍香魔芋的模樣。
  據稱真正的屍香魔芋單個花的大小就如同一個大水桶,口小肚粗,花瓣卷在一起,通體翠綠,四周各有一大片血紅色的葉子。
  而眼前的這些怪花雖然同樣生的怪異,但是其個頭卻小了許多,並且顏色也不對。
  在陳金亭看來,這些怪花與其說是花草植物植物,還真的不如說更像是有智慧思維的食肉動物。
  這怪花上面那些炸開的如同蟹腳一樣的花瓣,確實太像是蜘蛛的腿腳了。
  陳金亭盯著那個紅色圓球正發呆,就見老索和宮萍又返了回來。
  章飛也被老索背進了石室裡面,而宮萍身上卻背著大家的背包行李。
  老索將纏成木乃伊似的章飛輕輕的放在了石室的後半部空地上後,陳金亭忙走上前來察看起來。
  讓他失望的是,章飛的情況並沒有好轉,依舊昏迷不醒著。
  陳金亭和老索將章飛安頓好後,挨著章飛身邊坐了下來。
  姚莉娜一直就坐在那張黑色石椅上面沒有再起來過,宮萍過去給她吃了藥後,也陪她坐在了石椅上面。
  兩個人面對著石門,看著倒真的像是在欣賞石門那個巨大的紅色圓球似的。
  不知道為什麼,陳金亭瞅著坐在石椅上的宮萍和姚莉娜的身影,總覺得怪怪的,但又不知道是怪在哪裡。
  他正擰眉想著怪處是哪呢,就聽到了一旁老索開口向他詢問。「陳隊,咱們接下來該咋辦?」
  「我總覺得這石室裡不會就這麼簡單,肯定還有別的東西,咱們好好研究研究,看看能不能找出其中過的門道來。」陳金亭頭也沒回的回答道。
  「要說門道……」老索說著抬頭在石室中四下打量著。
  「這門道兒……我看咱們還的從這些符咒上面找,的弄清楚這些符咒貼在這石室中到底是針對什麼的。」
  「沒錯。」陳金亭點點頭,表示很贊同老索說的。
  「哎,陳隊,你說這石室中別的什麼東西都沒有,單單擺放著這麼一張石椅是什麼意思?」
  「擺著石椅肯定是為了坐的。」陳金亭想都沒想的回答。
  「給誰坐?」老索接著又問。
  陳金亭瞥了老索一眼「我哪知道是給誰坐的,知道了咱們還用在這裡研究嗎?」
  「好。」老索點點頭。
  「咱們現在能肯定這石椅肯定是用來坐的,雖說不知道具體是給誰坐,但是肯定是有人坐在上面的。那麼,是不是可以說這些符咒就是誰坐在上面就對付誰呢?」
  老索這話說的相當的拗口難懂,陳金亭聽後第一個反應就是向那石椅看去。
  按照剛才老索所說,符咒是誰坐在石椅上面就對付誰的話,那麼現在這些符咒對付的豈不就是坐在石椅上面的宮萍和姚莉娜了嗎?
  這個說法簡直是可笑至極。
  陳金亭一邊搖著頭向石椅看去一邊在心中暗道。
  可當他轉頭看向坐在石椅上的二女後,突然心中一緊。全身汗毛隨即也豎了起來。
  坐在石椅上的宮萍和姚莉娜突然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變成了一個背對他們而坐的日本軍人,其身材瘦小,身上披著件呢子軍大衣,右手上還握著把鬼子軍官才會配戴的指揮刀。
  由於是背向自己,所以陳金亭根本就看不清那日本軍人的長相。
  看到石椅上的人換成了一個日本鬼子,陳金亭還當自己又出現幻覺了,不由得閉著眼用力地晃了晃腦袋,接著再次向石椅上看去。
  然而,坐在上面的仍然是那個日本鬼子,宮萍和姚莉娜真的不見了,這並不是他的幻覺。
  看到此景,陳金亭不由得就伸手向身邊抓去,他是想問問身邊的老索有沒有看到這詭異的一幕。
  可是,令他更吃驚的事發生了,當他伸手向旁邊抓去的時候,卻抓了一個空,在他身邊那裡還有老索的身影。剛才還和他討論問題的老索竟然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陳金亭眼睛瞪得更大了,稍愣了下,他快速的扭頭向身後看去,同樣令他感到驚詫的是躺在他和老索身後的章飛也不見了。
  陳金亭飛快的站起了身,身子直向後退去。
  雖然他不知道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出於本能,他還是第一時間選擇離那個突然出現的日本鬼子越遠越好。
  陳金亭退後了幾步,身子緊緊的靠在了石室的牆壁上之後,他這才稍稍定下神來。
  而同時,陳金亭不由自主的就舉起了自己握緊的拳頭。
  那個背對著他的日本人一直都沒有任何的行動,好像其也是個死人一樣。
  然而,陳金亭卻看的清清楚楚,那個日本軍人的脖頸是裸露在外的,裸露在外的皮膚上面,陳金亭能看出一種飽滿溫潤生命特有的質感。
  這皮膚的色澤甚至比姚莉娜那慘白的皮膚看著都有活力。
  坐在石椅上的日本人絕對不是死人,而是個有生命的活人!
  陳金亭拉開了架勢,卻不見那日本人有任何的動作,甚至那鬼子連身都沒有轉過來。
  不過,那日本鬼子越是一動不動,陳金亭越是感覺心裡沒底,他可不認為那日本鬼子是沒有發現他在這石室裡面。
《殘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