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節

  陳金亭這話是順嘴說出來的,說的比較難聽,話一出口,他就有點後悔了,這麼說人家老子,恐怕那日本女人會很不高興。
  不過,聽到陳金亭說的之後,這個叫野津娜美的日本女人並沒有如他想像中那樣勃然大怒。
  就聽那野津娜美稍頓了頓,開口說道。
  「我的父親之所以會整天買醉,是因為我的哥哥……哥哥是當時有希望成為最年輕的陸軍中將的。可不幸的是卻戰死在了奉天。」
  「等等!」陳金亭忍不住開口打斷了野津娜美。
  在他聽來,這日本娘們簡直是在胡說八道,滿嘴放炮。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日記上記錄的你來到中國的時間是一九三九年,按你們日本的紀年方式應該是昭和十四年,那麼你的哥哥戰死的時間就應該是在這之前的,而據我所知,在這之前,整個日軍中最有希望成為世上最年輕的中將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號稱『名將之花』的阿部規秀,我還從沒有聽說過又個姓野津的這麼一個名將啊!」
  「哼。」
  聽了陳金亭話後,野津娜美從鼻子中輕輕的哼了一聲,像是對陳金亭口中所說的阿步規秀極為不屑的樣子。
  「你知道什麼,哥哥才是真正的『名將之花』,當時有多少少女要為哥哥獻身你知道嗎。不過哥哥怎麼又會看的上這些淫賤女人呢!為哥哥獻身的女人只能是最聖潔的少女才能和哥哥的靈魂交匯。」
  野津娜美這樣說這話的時候,陳金亭心中隱隱又感覺出了一絲不適,他似乎漸漸在其中聽出了些不合倫理的曖昧。
  很快的野津娜美也反應了過來,從自己對「哥哥」的意淫中掙脫出來,就聽她接著又說道。
  「你所說的阿步規秀是在哥哥戰死之後才漸漸被人們所知道的,之前在哥哥的光環下,他只是一個毫無作為頭腦愚蠢的可憐蟲,要不怎麼最後會被八路軍幾發野炮就炸飛了呢?」
  野津娜美口中對阿部規秀不屑的態度讓陳金亭很是吃驚。
  要知道那時的阿部規秀那可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軍隊寵兒,當初這位「名將之花」戰死的消息通過《朝日新聞》的頭版頭條傳到日本本島之後,可真的是引起了渲染大波,數不清的少女都哭著喊著要為他殉情自殺。
  阿部規秀可算的上是個偶像將軍,沒想到竟然會對這日本娘們兒一點吸引力都沒有。
  而且陳金亭剛才明顯的感覺到這野津娜美再提到自己哥哥時,打心底就流露出來了一種變態的崇拜,甚至於陳金亭毫不懷疑,這野津娜美本人都有向她親哥哥獻身的渴望。
  這簡直是讓陳金亭覺得不可理喻……
第二百七十三章 秘密部隊
  「這和你能調到一線部隊作戰有什麼關係嗎?」陳金亭心中那種不適感愈加強烈,連忙岔開話題。
  這個喜歡女人,又暗戀著自己哥哥的日本娘們兒實在是給陳金亭造成了很大的心理衝擊。
  她的這些喜好,別說是陳金亭這個傳統的老古板接受不了,在八十年代的中國,是個人聽了都的吐口水……
  那野津娜美顯然也不想在這個問題上過於糾結下去。
  「當然有關係,我們家族不僅僅只有哥哥是國家的驕傲,父親同樣也是帝國的英雄,沒有我父親的努力,也不會有當初我哥哥的成就。」
  「哦?」陳金亭一聽來了興趣,連忙開口詢問道。
  「你父親是誰?」
  聽野津娜美現在說這話的意思,再加上其剛才直呼東條土肥圓該剖腹,而且還將阿部規秀看成是個可憐蟲的優越感來看,明擺著這野津娜美她老子就是個大人物嘛。
  能把自己兒子都提到中將的位置上,其這個當父親的權利那的有多大?
  然而,還是那個疑問,如此大權利的人,估計其地位應該至少和東條英機,岡村寧次土肥原賢二一個級別的,說不定也是個直接策劃參與過幾十年前對中國的那場侵略戰爭的,這論起來的話至少得是個甲級戰犯。
  可日本二戰投降後,以甲級戰犯身份受到審判的就那二十八位,這是個研究歷史的就知道,也沒聽說過其中有個姓野津的啊……
  正因為如此,陳金亭才會如此激動的向野津娜美詢問,這要是真的能落實她老子也是個大頭子的話,那可真的算是個重大發現了。
  然而,野津娜美緊接著的一席話差點沒把陳金亭氣抽過去。
  「你以為我會蠢到這個地步嗎?父親的存在在我大日本帝國都是極少人才知道的,怎麼又會將他的真實身份告訴你這個中國人!」
  陳金亭嘴一歪,就想呵斥這日本娘們老實點,趕緊的坦白從寬,有啥話都在這撂的乾乾淨淨的。
  然而,看看野津娜美手跟前放的那把鬼子指揮刀後,陳金亭又把到嘴邊的呵斥聲嚥了回去。
  畢竟這野津娜美是受過正規的軍事訓練的,刀劍不長眼,真惹怒了她和自己玩命兒就不好了。
  但是,就是真要玩命兒的話陳金亭倒也並不怕她,捨了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何況她一個日本小娘們兒呢,只不過現在還沒到那魚死網破的地步上呢。
  陳金亭此時想著先從這野津娜美嘴裡把能打聽出來的信息都給它先打聽出來。
  至於其他的,還是等把這日本娘們兒帶出去後讓專門的國安部門收拾她吧。
  「不說不說吧,講講你們在這山洞中都發生了什麼事。」
  陳金亭再次開口道。
  「最好是能從頭講起,講的詳細點。」
  說實在的,陳金亭現在挺窩火,那野津娜美依舊保持著背對著他坐在石椅上的姿勢,壓根就沒有想轉過來的意思。
  這讓陳金亭一直想看看她究竟長個什麼模樣的想法根本就沒有實現的可能。
  一個人是否在說真話,從其眼睛是能看出些端倪來的,可連這野津娜美啥模樣都看不見,陳金亭也根本無法從她眼神中判斷出個真偽來,只能是被動的選擇去相信。
  很快的,野津娜美就開口接著說道。
  「你從我的日記中看到過了,我曾經任第六師團第三聯隊的聯隊長,不過之後我又被調到了另外一支部隊,之後就一直在那支部隊服役。」
  「看的出你這當大官的父親也沒有多大的能耐啊,竟然任由別人把你從吃香喝辣的熊本師團調到了這鳥不拉屎的大山中來,也算是對你特別關照了啊!」
  陳金亭略帶譏諷的對野津娜美說道,其實還是想從她口中看看能不能探出有關於她那個神秘老子的信息來。
  「你懂什麼!」野津娜美不屑的對陳金亭道。
《殘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