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節

  醜女人將陳教授扶起來坐在了沙發上之後,將罩在頭上的斗篷帽子抹了下來,再次露出了戴著人皮面具的那張醜臉。
  「還真的是你這臭娘們兒啊!」渠胖頭被陳虎蛋攙扶著從地上站起身來,揉著剛才那個後滾翻腦袋在桌腿上磕起的大包罵罵咧咧道。
  「你他娘的,沒事兒老甩你那破銀絲幹什麼!這要是真讓抽中了,老子的命可就沒了!」
  渠胖頭所言不假,這醜女人隨身武器正是一根堅韌的細銀絲,被那銀絲甩中的話,還真的會是小命不保。
  不過,看剛才的架勢,這醜女人甩出銀絲襲向我和渠胖頭,目的僅僅是想將我們從陳教授身邊逼開,並非是想要當真取我們的性命。
  渠胖頭罵娘的話說完之後,醜女人依然沒有搭話,只見她俯身衝著坐在沙發上驚魂未定的陳教授低語了幾句,可能是在詢問陳教授有沒有事。
  這醜女人突然出現,顯然出乎我的意料,見她也不搭理我們,只顧著對陳教授噓寒問暖。
  我乾脆對著渠胖頭和陳虎蛋打個眼色,示意先別說話,都機靈點,見機行事……
  「你怎麼過來了?我不是不讓你過來嗎?」
  陳教授坐在沙發上喘了半天粗氣,終於是回過神來,不過他回過神後向著那醜女人詢問的話中卻透露出一絲埋怨之意。
  「爸!」那醜女人瞥了我一眼後,開口說道,言語中同樣帶著怨氣。
  「你還說呢,我在旁邊屋子裡早就呆不住了,再不過來的話,這幾個流氓潑皮不定怎麼禍害你呢……」
  這醜女人對陳教授的這聲「爸」的稱呼,倒是沒令我感到意外。
  之前陳教授就已經告知我們了,這醜女人正是他的女兒,而且還是他的私人保鏢,來頭還挺大的,隸屬於什麼「中央警衛特種部隊。」
  「哎!」陳教授聽他這寶貝醜女兒這麼一說,頓時皺起了眉頭。
  「怎麼能這樣說話,小汪同志他們都是性情中人,並非故意要如此對我,你怎麼能說人家是流氓潑皮呢!」
  說完,陳金亭對我和渠胖頭陳虎蛋三人點頭一笑,開口說道。
  「小女不會說話,還忘幾位小兄弟千萬莫怪啊!」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
  我們剛才那麼一通折騰之後,陳教授此時也沒見惱怒,反而還替他閨女向我們賠起不是來了。
  這倒讓我連帶著之前對他的不滿也減消了不少。
  只是,剛才醜女人那聲「流氓潑皮」的稱呼讓我感覺很不痛快,也不知道她這是什麼眼神。
  怎麼將我這滿身正氣風流倜儻的英俊小生和渠胖頭陳虎蛋那兩貨歸類到一塊兒去了……
第三百二十九章 大動干戈
  「閨女啊……」我這心中對那醜女人稱呼我們為流氓潑皮暗自腹誹,就聽坐在沙發上剛緩過神的陳教授又開口說道。
  「你這總是戴著醜陋的面具又是為甚?」
  「我不是說過嗎?這是工作需要,我現在不光是您女兒,還是您的保鏢,沒點神秘感可不行。」
  「哎……」陳教授歎了一聲,搖頭苦笑道。
  「你這為了保持神秘感,就成天戴這麼一個面具,瞅著嚇人不說,關健我連你什麼模樣都快忘了啊!閨女,咱們商量商量,以後咱父女倆,沒外人的時候你就把這面具摘了吧。」
  「爸……這不有外人呢嘛……」醜女人瞥了我一眼,開口沖陳教授撒嬌道。
  這一聲嬌嗔直把我和渠胖頭陳虎蛋三人看的是渾身一激靈,雞皮疙瘩瞬間起了一身。
  不得不說,那張醜臉配上這聲嬌嗔,強烈對比之下殺傷力實在是忒大了……
  「那啥……」我連忙開口轉移話題。
  「大姐……不是我們故意為難你老子,只是剛才聽陳教授說那艾霜妹子已經不在人世了,一條人命就這麼沒了,怎麼都說不過去吧!另外……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艾霜妹子可是你給綁走的,現在出了事兒,你也脫不了干係!怎麼著,咱們走一趟,到有關部門把這事說清楚了吧!」
  我一開口時,那醜女人就已經從陳教授坐的沙發前站直了身子。
  我話一說完,那醜女人竟然徑直朝我走了過來。
  我不知道這娘們兒是想幹什麼,在醜女人走過來的同時,我不由自主的就向後退了幾步,同時,暗地對著渠胖頭和陳虎蛋比了手勢,示意他們小心戒備,這娘們兒估計沒憋著好屁……
  「哈哈。」見我退後,醜女人倒停下了向前的步子,開口笑道:「想不到你還挺關心那小侍女的啊……怎麼個意思?看上人家了?」
  醜女人這個說話態度讓我頓覺不爽,艾爽已不在人世,逝者如斯,醜女人說話的語氣中明顯帶著輕薄,這也顯的太不尊重了。
  「廢話少說」醜女人言語輕薄,頓時讓我收起臉上笑意,我嚴肅的說道。
  「人命關天,你和陳教授還是跟我們去那局子裡走一趟吧。」
  話一說完,就見那醜女人眼中精光一閃。
  「聽你這話的意思,是非要為難我們父女倆了?」
  「哎呀!」陳教授見我不依不擾的追究,又是急出了一頭大汗。
  「汪老弟,你聽我說,那侍女身死實在不關我們的事,完全就是個意外!我們也沒有想到她的身體機能會不適應現在的生態環境啊!」
  「別再說了,如果不是你們將她從那深宮中擄走的話,她會妄丟性命嗎?她的死即便不是你們故意為之,也脫不得干係,這在法律上叫過失殺人,夠你們父女倆喝一壺的了!」
  我如此一說,就算是給陳教授父女倆的殺人罪名定了性了。
  這可把陳教授急壞了,就聽他又開口道。
  「我……我們……不是……」
  陳教授語無倫次的想再解釋什麼,卻被那醜女人一揮手就打斷了。
《殘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