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節

  按這癡漢醫生的話說,我之所以現在還能躺在病床上面喘氣兒,是因為我的心臟在我遇襲之時,自己選擇了向一旁躲避被刀子刺中。
  「汪先生,你這種體質是十分的特殊的,對現代醫學有著十分重要的研究價值,您看看,能不能配合我們進一步做些身體檢查,看看您身體內的其他器官是不是也同樣具有這樣神奇的能力。您不用擔心,也不要緊張,先回答一些這些醫生提出的簡單的問題,身體檢查之類的,等您身體徹底康復了再做也不遲。」
  癡漢李剛說完之後,也不管我臉上聽的目瞪口呆的表情,衝著身後那十幾名醫生使了個眼色,意思是趕緊的上。
  收到李剛遞的眼色之後,十幾名男男女女老少各異色醫生是一擁而上,將我的病床瞬間就圍了個水洩不通。
  「汪先生,請問一下,你家族裡的其他人是不是也發生過類似的情況呢?」一個戴著黑框眼鏡的萌妹子擠在最前頭,手中拿著筆記本向我詢問道。
  我看了一眼她掛在胸前的工作牌,是個搞「遺傳醫學」的……研究生。
  我還沒有開口回答,就聽在我耳邊又響起了一個男聲。
  「汪先生,請問你的視力正常嗎?是不是有近視或者遠視抑或老花眼呢?」
  提問的是個眼科醫生,也不知道剛吃完什麼,嘴裡一股刺鼻的老蒜味道。
  我抽抽鼻子剛把頭轉過去,就又聽到了一個女聲的提問。
  「汪先生,請問你的性功能怎麼樣,正常嗎?能不能正常的勃起,一般能持續多長的時間呢?」
  「汪先生,請問你有沒有結婚?現在有沒有子女呢?如果有的話,您介不介意我們對您的子女也做下全面的身體檢查呢?」
  「汪先生,你對人體器官捐獻有什麼看法呢?這裡有份人體器官捐獻的登記表,麻煩您在上面簽個字好嗎?」
  ……
  我看著眼前這些盯著我就猶如八國聯軍準備分贓的醫生,嘴角抽抽的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畜生啊……畜生啊……」我心中暗罵道。
  「老子這還沒掛呢,就惦記上老子的器官了?這哪裡是簡單的詢問啊,瞅這意思是準備把老子當成實驗研究的小白鼠一樣生吞活剝了啊!」
  心中氣憤加之一些莫名的恐懼,讓我只想坐起身來,揮拳給圍在我身前的這些醫生們一人一個烏眼青。
  然而,胸口的傷勢一動就疼,讓我根本就使不出一絲的力氣來。
  再透過人群看看外面捂嘴直樂的白依,我心中更是氣急,這到底不是自己人啊,眼看老子要被當成小白鼠了,這還樂呢,真他娘的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
  我心中正暗自罵娘不止,突然就聽見病房門口一聲暴喝傳來。
  「都他娘的幹啥呢?」
  一聽見這聲音後,我這眼淚唰的一下就流出來了。
  盼星星盼月亮的,總算是把親人盼來了!
  門口一聲暴喝,讓圍在我身邊的十幾個醫生停下了七嘴八舌的聒噪,都回頭向病房門口看去。
  趁這功夫,我開口虛弱的喊叫道。
  「胖頭救我……晚了就見不著老子了……」
  「都他娘的滾蛋!」我那猶如貓叫的求救聲過後,就聽暴喝聲又起,這次聽的更叫的清楚了,這底氣,絕對是渠胖頭那狗的。
  渠胖頭再次開口喝罵後,就見圍在我病床前的醫生,紛紛都從床前退了開來,一個個的就跟讓狼攆了似的從病房跑了出去。
  轉眼之間,病房中那些可惡的醫生就跑的一個都不剩了,我瞪眼一瞅,果然是渠胖頭和陳虎蛋這兩貨來了。
  看到這兩人,我這心中是百感交集,五味雜陳,只有真正經歷過生死的人,才能體會到我現在的心情是什麼樣的。
  「可以啊!」我強自把眼淚憋回去,咧著大嘴向渠胖頭露出個難看的笑容開口道。
  「這能耐見長啊,身上王八之氣四溢,瞧把剛才那幫孫子嚇得,抱頭鼠竄啊!」
  「那是!」渠胖頭也抹抹眼角道:「老子是誰啊!這要擱水泊梁山,那單八將裡最少的排前十!怎麼樣……你狗的沒事兒吧……」
  一邊說著,渠胖頭一邊向著病床走來。
  只是隨著渠胖頭走近,我猛然問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這他娘的不是奇怪,簡直是奇臭啊!
  「等等!」我捏住鼻子對渠胖頭做了個止步的動作。
  隨後,我仔細的打量起這渠胖頭和陳虎蛋二人來。
  二人身上穿著的都是部隊的作訓服,這段日子這兩人都跟著那司馬訓練呢,想必是吃了不少的苦頭。
  光是這麼一瞅,我就感覺這渠胖頭前段時間胡吃海喝長起的肥膘消掉了不少,身材又恢復成了他剛復原時的那般硬朗的模樣,穿上部隊作訓服,腰板兒挺的倍兒直的渠胖頭看起來顯得賊精神。
  再一瞧站在他身邊的陳虎蛋,這貨似乎變得更黑了,穿著肥大的作訓服,眥著兩大板牙兒衝著我直樂,那德行就跟剛從非洲剛果抓來的壯丁似的……
第三百六十八章 特殊訓練
  「先甭過來啊!」我捏著鼻子沖渠胖頭陳虎蛋哼哼道。
  「你倆身上這啥味兒啊?怎麼這麼沖?是剛從糞坑裡爬出來怎麼的?」
  我話音剛落,就聽到非洲壯丁一般的陳虎蛋「嘔」的一聲,從喉嚨裡發出了一聲乾嘔。
  「呀呵!大白活,你這也長能耐了啊,學會未卜先知了啊?」
  渠胖頭話一說完,就聽旁邊的陳虎蛋又是一聲乾嘔。
  我聽的納悶,回頭看看白依,只見白依幾步走到病房的窗戶之前,頭向著窗外就沒再轉過來。
  「聽說你們跟著那姓司的訓練來著?說說吧,都遭啥罪了?是不是讓人家公報私仇的收拾了?」
  聽我這麼一說後,陳虎蛋大嘴一咧,臉上一副快哭了的神情,委屈的開口道。
《殘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