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節

  最後我才知道,敢情這哥們兒還真以為,我們是基地或者東突的恐怖份子了,他跟司馬一直說的是:美國人不好惹!中國人更不好惹!犯不上拿自己生命冒險,可千萬別以卵擊石啦!
  司馬說了半天,那幾個隨著他一起前來運送物資的尼泊爾人就是不願意再隨我們往前走了。
  看到這場面後,渠胖頭可不樂意了。
  就見他將手中端著的經典AK47自動步槍一舉,大喝一聲。
  「日你二大爺的!一群給臉不要臉的玩意兒!都他媽的老實點!老子現在宣佈,你們幾個還有那些長毛老牛,老子都徵用了!」
  渠胖頭一邊凶神惡煞的說著,一邊端著槍口朝那幾個尼泊爾人身上指著。
  「就是哩,跟著俺們一起有甚不好,有吃有喝的。」
  渠胖頭話落,陳虎蛋在一旁也晃著手中的五四手槍附和道。
  渠胖頭那幅趾高氣昂的德行,和一邊附和的陳虎蛋倆人,怎麼看都像是拉壯丁的國軍頭子和當地的保長。
  而那幾個垂頭喪氣的尼泊爾人看著也的確像是不幸被抓住的壯丁。
  我看的實在有點不落忍,心中暗罵這渠胖頭和陳虎蛋忒不地道,這剛把自己武裝起來,就開始詐唬窮苦的無產階級兄弟了。
  心中尋思著,我連忙從兜裡掏出香煙,走上前去,一邊分發著煙卷,一邊小聲的對那幾個尼泊爾人說道。
  「我說老幾位……這太君可不高興了啊,你們就趕緊的應了吧,這太君一會兒要真的發起火,開了槍,那我可是保不住啊……」
  我和渠胖頭他們說了什麼,那幾個尼泊爾人壓根就聽不明白,不過渠胖頭手中的槍他們倒是都認識,看到那槍口不住的在幾個人身上來回點著,這幾個傢伙都是嚇得夠嗆。
  不過,雖說不敢說話反駁,但是幾人臉色的苦相看起來是更甚,就差往下掉那淚蛋子了。
  就在這時,白依開了口。
  只見她一邊對那懂英語的尼泊爾人說著什麼,一邊從隨身攜帶的背包中掏出幾沓百元面值的美金放在了幾人面前的桌子上……
第三百九十九章 高山營地
  白依用英語說了幾句之後,就見那尼泊爾人的眼中精光一閃,隨即他開口用土語跟幾名同伴交談了一番,這傢伙又回身向白依說了一句英語。
  尼泊爾人話音一落,只見白依想都沒想的點了點頭,嘴裡痛快的吐出了兩個字。
  「成交。」
  不用多想也知道白依和那尼泊爾說了什麼。
  甭管是哪個國家的人,都會有一個共性。
  貪財!
  俗話說的好,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白依甩出的可是地地道道的Dollar,這幾沓子綠格森森的票子堆在那裡看著都讓人覺得眼花。
  有錢,甭說讓那幾個尼泊爾人跟著我們前去看守營地了。
  哪怕我們真的是恐怖份子,把炸彈綁他們身上那都沒有意見的……
  不過,這話又說回來。
  由於特殊的地理環境,確實有很多讓美國人的導彈炸的沒處躲的基地份子,通過綿延不斷的北部山區,從阿富汗滲透進了尼泊爾的境內。
  所以,在這尼泊爾的大山之中,我們還是有很大的幾率會真的遇到一些亡命之徒的。
  因此,司馬才會在進山之前,提前就將武器裝備配發給了我們。
  由這幾名臨時拉的壯丁帶路,帶著隨時要做好遭遇恐怖份子的準備,又經過幾天在崎嶇的山區急行軍後,一行人終於到達了海拔5350米的洛子峰大本營。
  抵達這裡,事實上就已經距離航拍照片上發現那道巨型大門的位置不遠了。
  我們接下來需要做的,就是從這裡向上攀登六百多米的距離,到達5950米的一號高山營地,然後從那裡橫向移動,利用微型地下遙感設備探測出那扇被積雪掩埋的巨型大門的具體位置。
  當真正的站在了雪山腳下,仰頭望著那高聳入雲的世界之巔之時。
  我意識到最危險,最艱難的征程這才真正的要開始了。
  面對著這最後的危險旅程,隊伍之中的每一個人都有一種強烈的不確定性。
  事實上,壓根就不能指望我們這群只經過了一個月的緊急培訓的二把刀登山隊員,能對征服這座世界第四的高峰有多大的信心。
  我們這七個人之中,只有茉莉有過極限登山的經驗,而且她還可能在雪山上發生過一些可怕的事情,從而導致自己失憶,直到現在還對雪山有種發自內心的恐懼。
  至於其他的這些人,敢於登這雪山,完全就是憑著一股匹夫之勇,誰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能平安的回來。
  正是意識到了這一點,我才在安營紮寨之後,又勸說著陳教授甭跟我們上山去湊熱鬧了。
  一方面是因為他確實年紀較大,在山上發生危險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另外就是,陳教授在我們抵達了洛子峰大本營後,就開始出現頭暈噁心的情況了,這些都是輕微的高原反應,我還真怕這老頭跟我們上了山,還沒等找到那扇大門的時候,就已經掛了呢。
  然而,我和白依好話說盡,勸說陳教授別跟我們上山犯險,但這老頭死活就是不同意,說什麼也不願意和尼泊爾人留在山腳下看守營地。
  這陳教授倔的跟頭缺心眼的驢一樣,又對美金不感興趣,我和白依實在沒有辦法讓他改變主意,最後也只得依了老頭。
  我們抵達洛子峰大本營時,正值十月底,天氣狀況十分的好,是最適合攀登洛子峰的時間段。
  隊伍休整了幾天之後,選了一個晴空萬里的天氣。
  由茉莉打頭,一行七人終於踏上了那距離很短但又凶險異常的六百多米的路程。
  在通向一號高山營地的這六百多米的距離之中,佈滿了很多的冰雪裂縫,我們沿著之前其他的登山先遣隊開闢出來的道路,開始向那些冰雪裂縫發起了猶如神風敢死隊一樣的衝鋒。
《殘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