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2節

  手電光正好是照在了那具屍體的胸口處,在那屍體的胸口正中,我看到了讓我覺的屍體發軟的原因。
  在那屍體的胸口正中,有一個相當駭人的扁圓形傷口,透過那個駭人的傷口,我甚至於能看到胸腔之中被絞碎的心臟。
  盯著屍體的胸口處,我好半天都沒有說話,甚至於我的手電一直都沒有再熄滅,而是長時間的照在屍體胸口處的那個傷口之上。
  事實上,此時的我的眼睛並沒有在看著那個駭人的傷口,而是一直盯在那屍體身上所穿的登山服的LOGO……
第四百六十九章 找到司馬
  在這具屍體之上胸口之上的傷口旁邊,就是其所穿的登山服的標誌。
  這個標誌對於我來說相當的熟悉,因為我身上所穿的也是這個牌子的登山服。
  而且,這個戶外登山品牌也只是近幾年才剛剛興起的牌子,十幾年前壓根就沒有這個品牌……
  因此,在看到這個標誌之後,我先是一扯,隨即調轉手中的手電向著凍屍的頭部照去。
  手電光照在凍屍的臉部之後,瞬間我整個人都僵住了。
  映入我眼簾的是一顆缺失了半張臉的腦袋。
  這具凍屍的頭部,從左至右斜著缺失了半張臉,不僅僅的臉部的缺失,事實上,屍體的整個左半個頭部都已經消失不見了。
  這樣一張臉,給任何人看到都會心悸不已。
  然而,當我盯著屍體上那剩下的半張臉時,心中卻沒有感到任何的恐懼,相反在我的心中卻浮現出了一種說不出的蒼白疲憊之感。
  那種感覺就像是一個一直在心中寄托幻想的美夢被瞬間打破了一樣……
  這張缺失了半張臉的屍體,正是之前和我們在對講機中失去通訊的司馬。
  雖然,之前我是已經做好了看到死去的司馬的心理準備了,只不過沒有想到會在這裡,是以這樣的一種方式見到。
  不難想像,造成頭部這樣恐怖的致命傷,那司馬在臨死前所看到的畫面應該是相當的恐怖的。
  然而,在司馬剩下的那半張臉上,我卻根本就沒有看出他有任何驚恐的表情流露出來。
  相反的,從司馬那剩下的半張臉上,我看出的卻是一種相當詫異的表情,或者也可以說是一種「沒有想到」的神情。
  司馬臉上的表情定格在這裡,只能說明他最後看到的畫面並沒有讓他感覺到恐懼。
  這讓我不由得再次想起之前,在對講機中聽到司馬最後所傳出的聲音。
  「站住……別動……轉過身來……」
  這是司馬在對講機中傳出的最後的聲音,這些話的意思,明顯是司馬在對一個「人」所說的。
  而且,就在這話說完不久,我就聽到了對講機中傳出了異常的動靜,之後司馬就完全的和我們失去了聯繫。
  這樣看來,或許在司馬看到了那個「人」後,在開口讓那「人」轉過身後,司馬就遇害了。
  而此時,在司馬殘缺的臉上所流露出的這種詫異沒有想到的表情,也肯定的說明了一點。
  那就是,司馬看到的那個「人」果然如司馬所說的,最終轉過了身體。
  而司馬之所以在看到了那個「人」轉過身後,顯露出了這種詫異沒有想到的表情。
  唯一的解釋也只有一種……
  想到這裡,我不由得就瞪大了眼睛,下意識的將心中自己想到的念了出來。
  「這個『人』司馬認識!」
  肯定是這樣的!
  正因為這個「人」司馬認識,所以在其轉過身後,司馬壓根就沒有想到自己竟然看到的會是這個「人」。
  也正是趁著這個機會,這個轉過身「人」才趁著司馬愣神的同時痛下了殺手。
  否則,按照司馬的身手來說,根本就不會像我在對講機中聽到的那樣,毫無反抗的就被奪取了性命。
  那麼……
  這個司馬認識的人又究竟是「誰」?
  難道是這些傢伙其中的一個?
  想著,我將目光就投向了黑暗之中手電沒有照到的那些殘肢斷臂之上。
  這些殘肢斷臂的主人生前都是僱傭軍,而且還是相對出名的法國外籍兵團的傭兵。
  這僱傭兵的天職就是四處打仗,找不自在的營生。
  同樣的,司馬作為國家出色的諜報特工人員,過的也是刀頭上舔血的生活。
  要是在執行某次任務的時候,和這些傭兵之中的某個人相識的話,這倒也說的過去。
  只不過,很快的我就將自己的這個想法否認了。
  我現在找的可是殺害司馬的兇手,能把司馬瞬間幹掉的人,身手肯定不會差,而我眼前的這些殘肢斷臂的主人,雖說也是職業傭兵,但這些傭兵的身手估計也不見的有司馬的高明。
  況且,這些傭兵都是十幾年前來到這裡的,先不說這十幾年的時間,會不會恰好是司馬所認識的某個傭兵倖存下來,最後殺死了司馬。
  單說這十幾年前,司馬還只是個十幾歲的孩子,要說那時候就認識了這些傭兵之中的某一個的話,未免也有些太過牽強了。
  因此,要說是這些傭兵之中的某一個殺害了司馬,還真的說不過去。
  那麼……
《殘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