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節

  而且,根據司馬在對講機中所講的話,我也能判斷出來,司馬當時所面對的這個人肯定是他所認識的「人」。
  之前的時候,我就思索過這個問題。
  要說在這冰天雪地之中,司馬所認識的人,也只有那麼幾個,而且這幾個人我同樣也都是認識的。
  之前,我就已經將渠胖頭陳虎蛋陳教授排除了。
  只留下了那兩個至今仍下落不明的女人。
  按照二人之間亦兄亦妹,亦師亦友,又參雜著一些曖昧說不清的男女關係來看。
  白依肯定也不會是那個當初司馬所看到的「人」。
  那麼……
  唯一的嫌疑也只剩下了一個了。
  茉莉……
  這個被人在雪山上發現的穿著一身老舊的登山服的女人,一個在尼泊爾中途主動要求加入我們隊伍當嚮導的女人……
  只能是這最後唯一可能的嫌疑人了。
  事實上,之前的時候,雖然我也想到了茉莉的嫌疑是最大的,但是我卻極為不願意去面對這一點。
  我不相信一個為了那些雛妓能豁出自己性命的女人竟然就是那個隱藏於暗中的人。
  只不過,現在所有的疑點都將這唯一的可能性指向了茉莉……
  但是,如果這個人真的就是茉莉的話……
  她的目地又是為了什麼?
  難道說,我們在尼泊爾所發生的那些事,一切的一切都是她精心計劃好的?
  果真如此的話,那麼我只能說這個茉莉簡直是太可怕了。
  一個看似單純,善良的女子,竟然會有如此詭異縝密的心機,著實會令人從心底生出惡寒來。
  此時,我對茉莉產生了相當大的懷疑。
  事實上,在我心中已經是認定了茉莉就是那個司馬當初所見到命令其轉身的「人」了。
  只是……
  這時候在我心中最大的疑問就是,這個茉莉跟著我們到底是為了什麼?
  還有當初她和司馬之間究竟又發生了些什麼?
  司馬最終的死亡,究竟和她有沒有關係……
  「汪老弟……汪老弟……」
  就在我皺眉苦想的時候,遠處的黑暗之中竄起的信號彈早就已經熄滅了,四周圍除了我手上拿著的強光手電,又全部陷入了一種異常靜謐的黑暗之中。
  看到我依舊盯著信號彈消失的方向沉默不語,這陳教授忍不住開口向我輕聲喊叫了起來。
  陳教授向我輕聲地喊叫了幾聲,總算是把我從自己的思索之中驚醒過來。
  看到我回頭看向了他,陳教授連忙再次開口向我詢問道。
  「汪老弟,咱們還等什麼?趕緊循著信號過去吧。」
  說話的同時,陳教授的眼睛同樣直勾勾的盯著剛才那信號彈發射升空的方向看著,老頭兒那眼神之中充滿了希翼。
  在他看來,那信號彈發射的地方,很可能有自己心愛的女兒,和衷心盡責的手下。
  但是,我卻清楚的很,那發射信號彈的人很可能是一個隱藏著極深,心思縝密,目地不明的可怕女人。
  至於陳教授的女兒白依,之前正是和這個女人一起消失的,此時或許也和司馬一樣,也已經遭遇了不測……
  當然,我並沒有敢將自己心中所想的告訴陳教授。
  這老頭滿懷希望的樣子或許正是能支撐他能繼續走下去的動力,如果告訴他白依可能已經遭遇不測,司馬已經死亡的消息。
  我肯定陳教授會經受不住這種打擊,或許連他自己都無法從這黑暗世界之中走出去了。
  「走吧,咱們過去看看。」
  仔細琢磨了半天之後,我最終還是決定去剛才那信號彈發射的地方看看。
  發射那信號彈的人除了白依就是茉莉。
  不管是二人之中的誰,也不管最終將要面對的是何種結果,我總歸都是要將這發射信號彈的人尋找到的。
  聽到我決定要前去尋找那信號彈的來源,陳教授再次興奮起來,就連前進的速度也快了不少。
  實際上,在這種環境之中,我是在是想將強光手電熄滅的。
  我倒是無所謂,即使沒有光線,在黑暗之中也是能摸出一條路來的,只不過陳教授就不行了。
  就陳教授這歲數,這腿腳,戴著兩個厚厚的酒瓶底兒的眼鏡片打著手電走路都費勁兒,更甭提摸黑前行了。
  因此,為了照顧陳教授,我只能是冒著危險,在這黑暗之中,一直是擰著手電前進著,萬幸的是,我這隨身還攜帶了幾塊兒乾電池,這手電的續航倒是一時不成問題。
  然而,不知為何,在這虛無的黑暗之中,卻總是給我一種異常不安的感覺。
  雖說再沒有什麼不友好的東西突然的從黑暗之中竄出來向我們襲擊,但是我卻一直都保持著精神高度的集中,耳眼感官一刻不停的注意著黑暗之中的任何異常動靜。
《殘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