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6節

  眼前突然發生的這一幕,不禁讓我看傻了眼。
  沒等我反應過來之時,就見到一道紅衣身影徑直朝著渠胖頭飛了過去。
  飛身上前的正是穿著紅色登山服的白依,此時此刻,危機並沒有解除,那大祭司被渠胖頭偷襲,肚子上開了個窟窿。
  雖說暫時退到了一邊,但是那點小傷指定還要不了他的性命,只怕接下來的大祭司會更加的氣急敗壞,更加難以對付。
  此時此刻,還是要將身受重傷的渠胖頭解救出來的重要,要是讓那大祭司回過神來的話,接下來,渠胖頭指定是小命不保的。
  這功夫兒,我心中也琢磨明白了,雖說身上仍舊疼痛難忍,但是我還是一面觀察著氣急敗壞的大祭司,一邊也飛身向著渠胖頭撲了過去。
  這時候的大祭司,那模樣看起來著實是一副氣急敗壞的德行,不停的跌倒爬起。
  在其那醜陋怪異的人臉之上,兩隻血紅的眼睛瞪的似乎更加的明亮了,其中更多顯露出的是一種猙獰之色。
  那把鋒利的尼泊爾彎刀,此時還插在大祭司的腹部,並沒有被渠胖頭拔出來,順著刀身,我清晰的看到有著黃綠色的液體也緩緩的流淌了下來。
  那指定就是這大祭司的血液了,沒想到這傢伙不僅模樣和人類長的完全不同,竟然連流淌出來的血液也完全的不同。
  就在我飛身上前,和白依一起將渠胖頭架起之時,突然的從身後就襲來了一陣疾風。
  不用回頭,我也明白是那氣急敗壞的大祭司來找我們玩命兒來了。
  「臭蟲!想跑!」
  隨著身後疾風襲來,大祭司那咬牙切齒的猙獰吼聲也傳了過來,從中不難聽出這貨是有多強烈的恨意。
  「趕緊走!」
  我一邊將癱軟的渠胖頭往白依懷中一塞,喊叫了一聲之後,沒再多加猶豫的就轉過了身。
  也就在瞬間,只見那大祭司怒瞪著血紅的雙眼,張著生滿倒齒的十字大嘴,急速的朝著我們衝了過來。
  隨著他疾衝向前,在其身後的地方不停的灑落著黃綠色的血液,也不知道這傢伙會不會失血過多了。
  然而,千鈞一髮之際,我顯然也顧不上那麼許多了。
  剛才的那一次正面衝擊,我就對這大祭司的實力有了一個質的瞭解,僅靠我的一身蠻力,恐怕是無法和他正面對抗的。
  只是……
  如果不正面牽扯住他的話,按照這傢伙陰險狡詐的性格,難免會又偷襲向白依和渠胖頭二人。
  瞬間,我還是做出了最終的決定,無論如何,也只能是正面將這大祭司牽扯住,絕不能給他騰出時間騰出機會去對付白依渠胖頭二人。
  心中主意打定。
  就在那大祭司疾衝到近前的瞬間,我猛然深吸一口,身子稍稍的往後退出一步,留出個緩衝的餘地,緊接著我也同樣的怒目圓睜,死死地盯著衝過來的大祭司,就準備著再次跟狗日的來此硬碰硬的交鋒。
  此時此刻,我已經幾乎將全身的力氣都集中在了自己的雙臂之上。
  甚至於,這時的我已經能清晰的看到我那瘦弱的胳膊之上,暴起了恐怖的青筋。
  「彭」……
  隨著一聲悶響傳來,我和疾衝過來的大祭司再次狠狠的撞到了一起,那種被火車撞擊碾壓的感覺再次傳遍了我的全身。
  只不過,或許是做好準備,全身的力氣都集中的緣故。
  這次,我並不是像一個斷線的風箏那樣直接就被撞飛了,而是僅僅朝後飛速的倒退出了五,六米的距離……
第六百二十九章 遭受重創
  急速的倒退出去五,六米的距離。
  我根本就來不及讓自己身上的那種劇痛之感稍微的緩和一下,腳下猛然用力,我再次迎著疾撞過來的大祭司衝了過去。
  在我的身後,就是白依抱著已經氣若游絲的渠胖頭,無論如何我都不能讓這可惡的大祭司靠近她們的身前。
  再次急衝向前的我,那把短刀已經是緊緊的攥在了手中,雖然知道這大祭司渾身如鋼筋鐵骨一般,想要用這短刀刺入其身體內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但是,至少有這陪我出身入死的短刀在手,多少會給我帶來些許戰勝這怪物的信心。
  剎那之間,我就已經再次衝到了近前,再次和那大祭司短兵相交了。
  只不過,當我剛剛緊咬牙關舉起手中的短刀,向著大祭司怪異臉上的血紅眼珠刺去時。
  從我的右肩處突然的就傳來了一陣刺痛。
  而隨著這刺痛的傳來,我整個身體再次向後飛去,然而,身體向後並沒有飛出多遠,我就被重重的摔到了堅硬的地面之上。
  也就在這時,從肩頭傳來的那種劇痛更加的強烈了。
  我下意識的扭頭看去,正看到在我的右肩之上,插著一根長滿倒刺的利爪。
  堅韌的利爪已經完全的刺穿了我的右肩,就像一根巨大的釘子一樣把我釘在了地面之上。
  雖然,這貫穿傷並沒有致命的危險,但是還是疼的我咬牙切齒,恨不得立刻哭爹喊娘的叫罵出來。
  然而,最終我還是沒有從口中發出任何的一點聲音來,我只是緊咬著牙關,渾身哆嗦著看著大祭司的那張醜陋的人臉,猛然的向我臉上靠了過來。
  「滋味怎麼樣?你這個臭蟲!」
  將醜臉貼到我臉前,大祭司那陰測帶著明顯的怒意的聲音就在我的耳邊響了起來。
  而且,隨著他說話的同時,一陣令人作嘔的腥臭之氣也從他的口中抑制不住的噴到了我的臉上。
  在向我咬牙切齒的詢問的同時,我還清晰的感覺到了,這大祭司不懷好意的故意將插在我肩頭的利爪用力的扭動了幾下,讓那種貫穿傷在我的體內產生了如同一種用火炙燒的灼痛感。
《殘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