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9節

  車子有驚無險的駛出了小區的大門,我的心中不由得暗道一聲。
  「什麼玩意兒啊,這種保安還真的不如養幾條好狗呢……」
  同時,我的腦海之中不禁浮現出了劉天王在《天下無賊》裡的那句經典的台詞。
  「開好車的就一定是好人嗎?」
  白依駕駛著偷來的車子,平穩的行駛在空蕩蕩的公路上,我們的目的地已經很明確了,那裡我們曾經去過一次。
  只是,現在我和白依的身份已經不同了,白依已經不再是位高權重的特別行動組組長,而我也不再是假冒的中央要員了。
  前方的路,究竟會是什麼樣,對我來說就是一場未知的賭博……
第七百零二章 夜訪探監
  必須得承認,這種賭徒的心理確實能給人帶來一種很強的刺激感。
  有人說過,這個世界上最能讓人感覺到興奮的事情,一個是招女支,還有一個就是賭博。
  招女支讓人產生興奮的是,躺在床上等著小女且來的時候,腦海之中的各種幻想,想像來的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是漂亮如天仙,還是膈應像如花……
  而賭博讓人興奮的程度卻又遠遠大過於招女支。
  當牌底掀開的那一霎那,人身體內瞬間分泌出的腎上腺素,等同於注射了相當劑量的海洛因,那種心理無以倫比的刺激感,甚至於會要了人的性命。
  這也正是為什麼會時有報道有人死在了賭桌上,但是很少聽說過有女票客死在了妓女的肚皮上。
  賭博的刺激興奮程度,當然要取決於賭注的大小,賭得越大,心裡的那種刺激緊張興奮感就愈加的強烈。
  當然,對於一個人來說賭博所能下的最大賭注或許就是自己的性命了。
  賭命……
  這可是從古至今,賭桌上最能吸引人目光的賭注。
  當然,此時將性命壓上這張無形的賭桌上的我和白依,身邊並沒有圍著眾多賭客。
  欣賞這場豪賭的,只能是我和白依兩個當事人了。
  稱之為豪賭,事實上一點都不過份。
  要知道,我和白依現在要去的地方,可是號稱整個西部戒備最為森嚴的一個地方。
  雖然之前,我和白依曾經做過分析判斷,但是最終得到的結論也僅僅是可能或許應該,並非真正的確切的答案。
  期間一旦有丁點的判斷失誤,那麼我和白依此去簡直就可以等同於自投羅網。
  事實上,此時我情願自己和白依拿著我倆的通緝令,進警察局裡闖一趟。
  至少從警察局裡,我們還有逃生的希望,但是進入那戒備森嚴,四周高牆圍困,電網纏繞,長槍短槍全副武裝的軍警看守的監獄之中,我卻沒有半點能從中脫困的信心。
  能看得出來,此時白依的心理壓力同樣很大,我們面對的是什麼,她一樣的門清兒。
  就在我們隱約能看到監獄那陰森的高牆之時,白依將方向盤一轉,開著車子拐向了路旁一處隱秘處。
  輕輕的噓了口氣,白依拿出電話撥打了起來。
  周圍一片寂靜,連個蟲鳴的聲音都聽不到,白依撥完電話號碼不久,從放在她耳邊的電話中就傳出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你是誰?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嗎?」
  周圍的寂靜,加上我聽力的變態,將電話之中的男人說話的聲音聽得相當的清楚。
  從說話的語氣來看,電話那頭的男人似乎很不高興,畢竟在這個原本應該摟著老婆小三做春夢的時候,被人擾醒了,給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是件高興的事兒。
  「我是白依……」
  白依對著電話冷冷的說出了四個字。
  「白依?」
  電話之中的男聲仍舊帶著些許怨氣的重複了一遍白依的名字,稍頓了一下,隨即就聽到這傢伙聲調猛然提高了顫抖著聲音詢問道。
  「白……白組長嗎?」
  電話之中男聲聲調的提高,瞬間讓我覺得這傢伙說話的聲音有點熟悉起來,沒別人,這傢伙正是曾經和我有過一面之緣的監獄長何大拿。
  不過,上次的一面之緣之時,我還是個被白依臨時任命的汪要員,可此時的我已經是朝廷的欽犯偽裝成黑社會老大的禿狼了。
  在白依幾乎用聽不見的聲音「嗯」了一聲當作回答之後,電話之中的何大拿再次急急的開口道。
  「哎呀!屬下剛才沒有聽出是白組長的聲音,多有得罪了,還忘白組長千萬不要見怪啊,不知道白組長深夜打給屬下電話有何重要的指示?」
  許久不見,這何大拿還是如此一副德行,光是聽他在電話之中的獻媚的聲音,我就能想像的出來他那點頭哈腰尾巴晃的操行樣。
  然而……
  這何大拿雖說溜鬚拍馬的功夫了得,但是那也同樣是個十分精明的貨色,誰知道此時他對白依表現出的這番媚態是不是刻意偽裝出來,麻痺我們所為呢?
  「我們現在要到你那裡一趟,你接待一下。」
  白依眉頭緊皺,想了一下之後,轉頭看了我一眼,終於開口道。
  「現在嗎?白組長?」
  電話之中的何大拿也是一頓,隨即再次詢問確認道。
  「怎麼,現在不方便嗎?」
《殘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