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8節

  我高高的舉起胳膊,用力的揮動著,一邊還大聲的向著白依渠胖頭還有相澤紗織的方向招呼著。
  聽到了我的招呼,白依三人看了過來。
  看到我們這裡的情況後,三人也沒有任何的猶豫,迅速的就向著救生艇的方向游了過來。
  最終,這所有人都是幸運的爬到了救生艇之上。
  四下掃視了一番,在這片漂浮著各種雜物的海水之中,我們沒有再發現其他的生還者。
  相澤紗織的那兩個年輕的手下不見了。
  這時候,我才想起了剛才自己聽到的那兩聲淒慘的嚎叫,恐怕就是這兩個人所發出的。
  再聽到二大桿子之後的講述,那兩個年輕後生,是被兩條長滿「怪嘴」的腕足,在船沉的瞬間捲進了海水之中後。
  我們是已經徹底的打消了對二人還能生還的念頭了。
  雖然知道完全是在做無用功,但是眾人還是從海面撈取了些還算完整的食物補給之後,就開始拚命的劃著救生艇向著遠方駛去。
  這片飄滿雜物的海域,讓我們會下意識的想起這深海之中還存在著那可怕的海娘娘。
  那玩意兒很可能隨時會從深海之中再竄上來,輕而易舉的將這艘小小的救生艇掀翻後,在渾濁不堪的海水之中,最終奪走我們每一個人的小命。
  尤其是我,對這種擔心是更加的強烈。
  我可是沒有忘記了,最後正是因為我伸手在海娘娘的眼睛珠子上狠狠的插了一爪子之後,才將那玩意兒給徹底的激怒絞斷了漁船的。
  這海娘娘要是個小心眼的睚眥必報的貨色的話,那指定是不會放過我們的。
  救生艇上的每個人,都在拚命的向著同一個方向劃著救生艇,每一個人的心中都是想著要趕快離開那片沉船的海域遠遠的。
  事實上,當那些漂落在海面上的雜物漸漸的從我們的視野中消失之後,我們幾乎就已經覺察不出自己是在前進著,還是壓根就是在原地不動的。
  手上雖然是在拚命的用力向前劃著,但是在這浩瀚蒼茫的大海之上,很可能我們全力的向前劃出幾米之後,又被海水沖回去了幾米的距離。
  實際上,我們此時拚命的劃著救生艇想要離開此處,那完全就是一個心理作用,以為這樣就可以遠遠的躲開隱藏在深海之中的那個可怕的海娘娘。
  可事實上,之前我們開著機動的漁船都無法躲開那玩意兒,此時單靠幾個人的細胳膊細腿兒的,又如何能將其徹底的擺脫呢?
  萬幸的是,在眾人惶恐不安的等待,甚至於帶著些早死早投生的變態期盼之中。
  那海娘娘沒有再次從深海之中衝出來。
  除了從海水之中撈取的少量補給品之外,我們這些人可謂已經是裝備盡失,就連那最為重要的GPRS導航儀也已經失去了。
  不誇張的說,此時,我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在什麼大海之中的什麼地方。
  是距離我們要去的那片海域越來越遠了,還是我們已經不知不覺的進入了那片海域之中。
  更為要命的是,儘管我們還是從海水之中撈取了少量的食物補給。
  但是最為寶貴的淡水我們卻完全沒有了。
  剛開始的時候,這救生艇上的人們還沒有意識到什麼。
  但是當救生艇在海面上飄蕩了整整一天一夜之後,尤其白天之時,那毒辣的太陽當頭照在救生艇上,人們又沒處兒躲藏之時,那種對淡水的渴望在救生艇之上時變得越來越強烈了。
  船沉之時,我們從海中搶撈上來的少量食品補給之中,還有一瓶黃桃罐頭。
  可那瓶黃桃罐頭早就已經被眾人分食了個乾淨。
  此時的罐頭瓶子裡,裝著小半瓶的海水被置放在救生艇的正中間,想藉著頭頂上毒辣的太陽,將從這小半瓶的海水之中蒸餾出一些淡水來。
  這個方法,是毛哥提出來的,據這老傢伙講,以前的時候,他們就是用此種方法從海上得到補充的淡水,只不過時間比較長而已。
  而就在毛哥小心翼翼的護著那罐頭瓶子的時候,我的眼睛卻一直直勾勾的盯著救生艇外面的海水之中。
  以前我在書上看到過,在海水之中存在著一種水母,其身體之中包含著一蓬清水,海上遭難之時,可以藉著捕撈這種水母生存下去。
  可是我那眼珠子都快瞪的從眼眶之中掉進水裡去了,卻哪裡又看到海面上有什麼水母出現。
  「大白活……為啥這海水就不能喝呢?」
  二大桿子同樣附身趴在救生艇邊兒上,抿著乾裂的嘴唇向我詢問道。
  要麼說,和渠胖頭相比起來,還是二大桿子更靠譜一些,就像此時,二大桿子向我詢問的那都是比較學術性的問題。
  這要是給渠胖頭那孫子在這兒的話,那指定會對我說。
  「大白活啊……老子現在真他娘的把那冰鎮啤酒痛痛快快的往肚子裡灌上他幾瓶啊……」
  心中念叨著冰鎮啤酒,我抿了抿同樣乾裂的嘴唇,瞥了一眼二大桿子開口道……
第七百九十五章 兄弟癲狂
  「這海水倒也不是真的不能喝,只不過這海水之中的鹽分濃度要比咱們身體裡的鹽分濃度高的多,混著淡水少喝點還成,要是可著勁兒往嘴裡灌的話,那只能是死的更快。」
  「這不是坑人呢嗎……」
  二大桿子盯著救生艇外的幽藍的海水,抿嘴喃喃道。
  這也正是為什麼落難在海上,比在沙漠之中更加會讓人難以忍受飢渴。
  在大海之中,四周被海水包圍著,卻又無法飲之解渴,那種心理的折磨,確實要遠大於在沙漠之中。
  「老毛……你可是在這大海上走私販毒當蛇頭這麼些年了……總該有啥好辦法吧……依你來看,咱們現在是處在了什麼海域?俯近有沒有啥孤島礁灘的。」
  此時,我開口向那毛哥詢問著,幾乎都已經不敢合攏嘴唇了。
《殘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