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節

  易根金聽了我的話後一笑,對我說道:「狗哥,你是不是被竹葉道和劉喜財刺激到了,那竹葉道長啥樣你還不知道麼,這老頭子根本就不是啊!」
  我搖了搖頭,沒有再跟易根金說什麼,不過我心裡卻有種預感,這老頭子極有可能就是竹葉道,我的直覺一直很準的,現在我的心裡說不上來的感覺,總覺得那個受傷的中年人,就是劉喜財。
  可是傍晚時我們跟那老頭子吃了飯,那麼長時間都沒看出什麼端倪,這讓我又很快的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那女人見我們不說話了,有些擔心的說道:「你們能不能幫幫我,那個死老鬼壞透了,你們幫我報警吧。」
  我看著那個婦女,問她道:「那老頭子剛來的時候,穿的是什麼衣服,長的什麼樣?」
  那女人聽了一愣,想了想對我說道:「就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啊,他穿著一身長袍子,這衣服怪極了,我都沒見過有人穿這種衣服的,好像是道袍……」
  「什麼!?」
  我和易根金聽了都是大驚失色,聽這女人口中說出的話,那老頭子穿著道袍,分明就是竹葉道啊!我和易根金剛來的時候,看到老頭子穿的是普通百姓的衣服,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這是竹葉道換上了衣服改了相貌,故意蒙蔽我和易根金的。
  想到這裡我連忙問那女人道:「那老頭子把你捆起來後,有沒有換衣服?」
  「換了,他把我家那口子生前的衣服找出來一套穿上,還對著鏡子化起了妝,沒用幾秒鐘就變了個模樣,我看著都邪乎。最後他把我塞進了櫃子裡,把那個受傷的男的也藏在了東屋裡,然後你們就進來了……」那女人說到這裡,還是有些不可思議,估計她在感歎著竹葉道能在幾秒鐘內脫胎換骨的本事。
  那女人說完,我和易根金的心裡都明白了,這個作惡的老頭子,必是竹葉道無疑了。我和易根金都把牙咬得咯咯直響,這個竹葉道也太他娘的不是人了,這麼大歲數了還老不正經的,居然把這個女人給玷污了。看來他在東屋裡一定也沒有睡,不知道在搞著什麼陰謀,想害我和易根金,而且現在東屋裡,劉喜財也肯定在,這師徒二人都不是啥好貨,我不得不防。
  易根金這時也有些後怕,他拍了拍胸口對我說道:「狗哥,這竹葉道也太陰險了吧,沒想到他還有這兩下子,居然會易容改扮啊!咱們倆還跟他在一個桌子上吃了飯,真是玄啊,他要是在飯菜裡下了毒,咱倆不全完了?」
  我聽了易根金的話後心中一驚,易根金這句話提醒了我,是啊,要是竹葉道在飯菜裡面下了毒,那我和易根金豈不糊里糊塗的就被他給害了?想到這裡我不禁擔心了起來,要知道這竹葉道能用嬰兒血來支配紙人,說明他的邪術已經很強悍了,他要是想對我和易根金下毒的話,那太容易了。
  那女人聽我和易根金不時的說起「竹葉道」這三個字,有些疑惑的看著我們說道:「你們是說那個老頭子叫竹葉道嗎,他是道人?那咋會做出這種惡事來啊?」
  我心中苦笑,心說這女人還真是夠樸實,哪行哪業還沒有敗類,道士就全都是好人麼?我沒閒心跟她解釋這些,現在最要緊的就是收拾這竹葉道,還有那個劉喜財,這次都不能放過。我現在也豁出去了,這竹葉道和劉喜財師徒二人,來到這裡肯定是為了我和易根金來的,他們可能一直都在我們身後跟著,提前到了這戶人家,在這裡設下陷阱等著我和易根金的。
  想到這裡我對易根金說道:「小金子,咱倆現在去東屋看看去,要是竹葉道沒有防範,咱倆就把他和劉喜財……」
  我說著用手做出了一個殺的手勢,易根金驚詫的看著我,我此時已經是雙眼通紅,那樣子很是嚇人,因為我已經動了殺心,現在我臉上的模樣很是駭人。
  易根金萬沒想到我會變成這樣,他嚥了口唾液,對我說道:「狗哥,你的意思是,殺了竹葉道和劉喜財?」
  我咬著牙點了點頭,說道:「我現在都這樣了,是一個逃犯,顧不得那麼多了。再說,就算我不殺他們,他們也不會放過我,索性就一不做二不休!」
  易根金聽我說到這裡,一拍大腿狠狠的說道:「好吧狗哥,你說咋辦咱就咋辦,殺了這兩個狗娘養的!」
  我和易根金說的話都被這女人給聽到了,這女人一聽我們要殺人,早就嚇得不知如何是好了,她支支唔唔的說道:「你們兩個要殺人……」
  我和易根金沒理她,心想現在也不怕被人知道我們殺了人,我是越獄的重罪,與其蹲一輩子的監獄,還不如殺了仇人痛快痛快呢!
  想到這裡我和易根金在屋裡掃視了一圈,見牆角處放著一把斧子,應該是這女人用來劈柴用的,我走過去把這把斧子拿在手裡,沖易根金一使眼色,易根金會意,就要跟我一起出屋。
  我走了兩步停了下來,回過頭看了看那個嚇得不動的女人,我對她說道:「你就當什麼都沒聽到,呆在這裡不要出聲,不然驚動了竹葉道,誰也保不了你!」
  那女人聽了連連點頭,把嘴捂上老實的坐在炕沿上,一動也不敢動。我沖易根金一擺手,輕輕的拉開了房門,就要往東屋走去。
  可是這女人家裡也實在太破了,這房門年久失修,也不知道這塊破門板用了多少年了,我開門時用力很輕的,卻沒想到這門板還是發出了很大的吱吱聲,我心中一急,心想這可壞了,要是被竹葉道聽到,他有了準備可就不好辦了。
  我趕緊用手扳住了門板,跟易根金站在門口靜靜的聽著東屋裡的動靜,此時我和易根金不敢大聲喘氣,往東屋的門上看去。
  好在東屋一點動靜都沒有,那竹葉道好像在裡面睡著了,屋裡也沒有點燈,透過屋門上的一塊玻璃往裡面看去,裡面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清。
  易根金手裡還沒有傢伙,他走在我的身後,見廚房的灶台上放著一把切菜用的菜刀,順手就抄在了手裡,跟我一前一後,往東屋門前走去。
  來到了門口,我的心情也很是緊張,雖然這竹葉道身手不是太強悍,但是他的那身邪術卻是挺難對付的,此時我和易根金兩個人對付他一個,也不見得能有把握一舉幹掉他。那個劉喜財現在倒是不足為慮,他的左腳已經被我砸得粉碎了,對我們構不成威脅。
  我手裡緊緊的握著那根鐵棍,回過頭看了看易根金,這時易根金倒是沒那麼緊張,小金子的膽子比我大多了,只見他手裡緊握著菜刀,咬著牙瞪著通紅的雙眼,我想現在他一看到竹葉道,就能把竹葉道給劈了。
  我和易根金在門口聽了聽,裡面沒有一點聲音,在門口等了好半天後,我狠了狠心,用手輕輕的拉開了東屋的房門。
第三十章 血拼竹葉道
  把東屋的房門拉開後,我和易根金的心裡都是一驚,敢情這東屋的房門還不如西屋的呢,這破門板吱吱作響,不知道的還以為這門板要掉下來呢。我心裡頓時緊張了起來,本來是想著偷襲竹葉道的,可是這破門板這麼響,簡直就是在給竹葉道通風報信。
  我索性一把將門打開,一下就閃進了屋內,屋門被弄出了很大的聲響,別說是竹葉道早就有準備了,就算是一個熟睡中的人,恐怕也得被這一聲響給弄醒了。
  易根金手握著菜刀就跟著我走了進去,屋裡漆黑一片,一點聲音都沒有。我和易根金走進去後一看,屋裡黑黑的什麼也看不清,一時半會的也找不到蠟燭放在了哪裡。我下意識的往炕上一看,只見炕上鋪著一床被褥,卻是沒看到一個人影。
  我舉起了手中的鐵棍,對著這一床被褥就掄了下去,別管那竹葉道在不在被窩裡,先給他一棍再說。
  「鐺」的一聲,鐵棍砸在了被褥之上,雖然隔著被子,但是我這一下用力很大,還是砸出了「鐺」的一聲響,聽著這聲音,我知道我這一棍並沒有砸中人,這被窩是空的。
  易根金這時正跟在我的身後,他也對著這床被褥砍了兩刀,同樣也是什麼也沒有砍到,藉著窗外微弱的月光,我和易根金這才看清,這炕上一個人影都沒有。
  正當我和易根金想再這屋子裡尋找一番的時候,地上一個角落裡突然竄出來了一個黑影,猛的向我和易根金撲了過來,這黑影沒有發出一點聲音,顯然是想突襲我和易根金。
  我和易根金見狀大叫了聲不好,趕緊往旁邊躲開,剛躲開這黑影的撲擊,我就看到了一把明晃晃的尖刀,正在月光的映襯下閃閃發光。這黑影手裡拿著的是一把鋒利的尖刀,剛才那一下,如果我和易根金閃的慢上一點,非被一刀扎中不可。
  還沒等我和易根金站穩腳步,那黑影一聲暴喝,猛的又向我們刺來,這一刀又快又狠,直奔易根金的胸口。
  易根金的身手比我要強的多,反應速度也是奇快,見這一刀刺了過來,他把身體往旁邊快速的一閃,手中的菜刀猛的舉了起來,大喊了一聲,就砍向了這黑影拿刀的胳膊。
  「噗」的一聲,易根金一刀就砍在了這黑影的胳膊上,黑暗中只聽到「啊」的一聲慘嚎,那黑影慘叫了一聲,手中的尖刀脫手掉落在了地上。
  易根金抬起腳一下踹在了這黑影的腿彎處,「呯」的一聲,把這黑影踹的半跪在了地上。易根金一隻手抓住了這黑影的脖領,另一隻手拿著菜刀,一下架在了這黑影的脖子上,大喝一聲道:「別動,再動一下老子抹了你!」
  那黑影被易根金用刀逼住了,不敢再動了,我趁著這個機會在屋裡找了找,終於在一張破桌子上看到了蠟燭和打火機,把蠟燭點燃後,屋子裡頓時亮了起來。
  藉著蠟燭的光亮往屋裡看去,只見現在跪在地上的黑影,正是我們在傍晚時看到的那個老頭子,此時他正被易根金用刀架著脖子,跪在地上一言不發。
  我走到了這老頭子面前,仔細的看了看他的臉,如果不是早就知道他就是竹葉道的話,我根本就不敢想像,這老頭子竟然是竹葉道。他的易容術也太厲害了,簡直就是脫胎換骨大變活人。
  我把蠟燭拿到了竹葉道的臉旁邊,照著他的臉,只見竹葉道化妝成這個老頭子,但是他的眼神已經不再是那麼空洞了,傍晚時看到他空洞的眼神,應該也是這老傢伙故意裝出來的。此時竹葉道的眼神中全是凶狠和憤恨,他見我用蠟燭照他,抬起頭盯著我說道:「嚴四狗,你想怎麼樣?」
  「哼哼,你承認你是竹葉道了?你他媽的,竟然還易了容!」我冷笑著說道,掄起手中的鐵棍,對著竹葉道的後背上就是狠狠的一下。
《我的猛鬼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