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節

  既然這傢伙不出來,我老在這門口站著也不是個事兒,至少得讓我進屋裡坐坐吧!我這人,從來就不是一個客氣的人。因此,我果斷一用力,就把那大門給撞開了。
  其實,這大門沒有鎖,裡面也沒有門閂,剛才我之所以輕輕推沒有推開,那是因為屋裡被布了一個小陣。
  那個小陣,對於我小飛哥這樣的高手來說,當真只能算是一碟小菜。因此,我剛才只是用我的念力,重重地撞了一下那門,便把裡面那小陣給破了。
  在撞開門之後,我便毫不客氣地走了進去。從這屋子的佈局來看,這個高手,應該也是我們道家的。在這草廬的牆壁上,不僅掛著桃木劍,還掛著一把拂塵。
  從這桃木劍和拂塵來看,兩樣東西都稱得上是寶物,也就是說,這些東西的主人,應該是個高手。
第333章 老頭兒
  畢竟我也是個道士,所以對拂塵和桃木劍我還是相當的瞭解的。從這拂塵和桃木劍來看,這上面沒有一丁點兒的邪氣,也就是說,它們的主人,肯定是一個正派人士。
  這麼想著,我便看到桌上擺著一個小茶壺,在茶壺旁邊還有幾個小茶杯。走了這麼久的路,然後又爬了山什麼的,此時的我已經是口乾舌燥了,特別想喝水。因此,我一看到那個茶壺,就在想裡面有沒有茶水喝。
  這麼想著,我就下意識地擰起了那茶壺的蓋子,一打開蓋子,我就看到這茶壺裡還有大半壺茶水。雖然說這茶水已經冷了,但是用來解解渴什麼的,那還是很好的。
  於是,我想都沒想,便倒了兩杯茶水,遞給了小木頭一杯,自己喝了一杯。
  這茶是苦丁茶,我一喝就喝出來了,苦丁茶這玩意兒,就是得冷了喝。在冷了之後,喝入口中是那微微地苦,但是在苦完之後,就開始回甜了。
  就在我往自己的被子裡倒第二杯茶水的時候,我發現小木頭現在仍是端著杯子,但是卻沒有喝那茶水。
  「沒毒的,放心喝。」我說。說完之後,我又一口就把我新倒的茶水喝進了肚子裡。
  見我喝得這麼暢快,而且喝了也沒出什麼問題,小木頭也就不再矜持了,他一仰頭,然後一口就把那茶水倒進了嘴裡,然後喝了下去。
  小木頭剛一喝完茶水,便有一個老者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
  「哪裡來的小兒,居然敢偷老夫的茶水喝。」
  說完之後,一個長得有些清瘦,長著銀色長髮,留著山羊鬍子的老道士從大門口走了進來。
  「您就是那位高人吧?」我問。
  「你還沒說,你為何偷飲我茶水?」那老頭兒像是揪住了我的小辮子一樣,非要揪著我的這個問題不放。
  「這茶水本就是給口渴的人喝的嘛!我路過這裡,恰巧又口渴了,而這裡恰巧又有解渴的茶水,所以這事兒不能怪我,只能怪緣分如此啊!」我說。
  說實話,這老頭兒給我的感覺很面善,直覺告訴我,這老頭兒應該不會是壞人,肯定是不會害我的,所以我在跟他說話的時候,難免就油嘴滑舌了起來。
  「你師父是誰?怎麼收了你這麼個不知禮為何物的徒弟?」老頭兒板起了臉,很嚴肅地對著我問道。
  「竹山老道。」我說。
  我之所以如此說,那是因為我師父在這一行還是有些名頭的,至少在正統道派裡,我師父還是有幾分薄面的。我此時說出師父的名號,我想萬人坑這事兒,這老頭兒肯定就不好意思不幫我了。
  沒想到,我這話剛一說完,那老頭兒不知從何處拿出了一根雞毛撣子,然後揮著那玩意兒,一下子就打到了我的屁股上。
  那老頭兒的速度奇快,因此我雖然有所反應,但還是沒有躲過他這一下。他這一下雖然沒有傷到我的筋骨,但出手也是很重的,因此被他打了這麼一下之後,我的屁股,立馬就變得火辣辣的了。
  「這是替你師父打的,你不知禮,你該打,你師父亦該打!」那老頭兒說。
  說完之後,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又一雞毛撣子打到了我的屁股上。我操!這老頭兒不是說了嗎?這應該是打我師父啊!怎麼又落到我身上來了?
  「這一下,打你師父教徒無方。」那老頭兒說。
  「你打我師父,幹嗎打在我屁股上啊?」我問。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父債子還,天經地義。」老頭說。
  說完之後,我的屁股又火辣辣地挨了一下。
  「這一下打你不敬師長,胡亂頂嘴。」
  「這一下打你學藝不精,四處惹禍。」
  ……
  我也不知道我是挨了多少下,但是每挨一下,那老頭兒都會給我一個說法。雖然說他給的一些說法讓人覺得很牽強,但是仔細想想,好像也還是說得過去。
  奇怪的是,被這老頭兒打了一通屁股之後,我的屁股雖然是火辣辣的痛,但是我還能走路,因為我的筋骨真的一點兒都沒傷著。
  我喝這老頭兒的茶喝得很坦然,同樣,這老頭兒揍我的時候,也揍得很自然,好像跟我很熟一樣。於是,我立馬就有一種預感,這老頭兒會不會是我除了乙君子之外的另一個師公啊?要他不是我師公,他能那麼打我的屁股嗎?畢竟,只有是同門的長輩,才能這麼教育自己同門的徒子徒孫啊!不然,那可就算得上是越俎代庖了。
  「前輩,你是誰啊?跟我師父是不是很熟啊?」我問。
  「啪!」
  我這話一問完,又一雞毛撣子打到了我的屁股上。
  「真是有什麼師父,就有什麼樣的徒弟,你這個臭小子,居然比你師父還要會惹禍。」那老頭兒似乎沒興趣回答我的任何問題,他現在最感興趣的事兒,就是教育我,打我屁股。
  「你憑什麼打我啊?」見那老頭兒老不說自己是誰,我就只能用這個辦法激激他,看能不能讓他說出自己的身份。
  「老子是你師祖,你說打不打得你!」師祖說了一句,然後又是一雞毛撣子打到了我的屁股上。
  這老頭兒是我師祖,那意思就是說,他是我師父的師父了。怪不得,剛才在打我的時候,打得那麼的理所當然,更重要的是,他居然對我的事跡,是那麼的瞭解。甚至我在瑤池和小丫的那一茬,他都很清楚。
  「你師父學藝不精,你小子是不是也想步他的後塵。從今天開始,在未來的三年,你給老子不許碰任何一個女人,也不要有任何跑出去鬼混的想法。這三年,你就給老子乖乖學道,聽到沒有?」師祖很嚴肅地對著我說道。
  「聽到了。」說著,我還乖乖地點了點頭,不過,在點完頭之後,我還是忍不住接了一句。「師祖剛才你的話有問題,老子是指父子,當然師徒也可以,你在我面前稱老子,不就把你自己降到跟我師父一輩了嗎?」
  「你給老子找打是不是?」
  說著,師祖又用那雞毛撣子抽了我屁股一下。
  我剛才說那話,純粹就是因為覺得師祖太嚴肅了,我想開個玩笑,讓氣氛稍微輕鬆一些。沒想到,師祖就是一個不懂幽默的古板老頭兒,所以我的屁股,又生生地挨了一下。
《屍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