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

  我又看看四叔只見他依然神情自若淡淡的說:「他們為什麼會找到你讓你出手害我們?你家孩子到底得的是什麼怪病?」
  「他們也要找我領路進山,知道我已經有活之後就給了我兩倍的錢讓我想法子拖住你們。還說只要能宰了你們就能救我們家青山。」說到這阿富啜泣著看了看早已嚇得呆掉的青山繼續說:「其實青山以前不是現在這個樣子。大約在半年前有三個人同樣是找人領路進山。青山就是在領路的過程中出事的」說著阿富居然大哭了起來然後慢慢的掀開青山那破舊但裹的相當嚴實的衣服。
  「操!」大塊頭大罵了一聲嚇得連連後退被石頭絆倒來了個後滾翻咕碌碌的撞在一棵大樹上。惹得周圍一片笑聲。四爺一臉嚴肅:「沒出息的東西!大凱去看看怎麼了。」
  大凱把走到跟前用手電照在青山身上。這是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看得好生清楚,又不由得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只見被阿富掀開的那片皮膚上長滿了青黑色的鱗片!阿富見我們都看得清楚便又極度恐慌結結巴巴的說:「青……青……山說他被龍……龍……龍……咬了」
  阿富再說那個龍字的時候聲音格外顫抖,眼神一直盯著青山。大家沒有一個人吭聲。就這樣沉寂在黑暗中。過了大概有半分鐘左右四爺先開口打破了死一般的寂靜。「那幾個和他一起進山的人去哪了?」
  「只有青山自己回來了。而且回來第二天就再也站不起來了,話也再沒說過慢慢地人就變成了現在這樣。這裡是出山的畢竟之路哪次再走以後我就沒有再看到那三個人從山裡出來過。」
  「你放心,只要你把我們順利的帶進山出來之後我就有辦法治好這孩子的怪病。」四爺這一句話讓大家都驚了一下,我看到除了風乾雞意外大家都想四爺看去。阿富更是傻傻的看著四爺吞吞吐吐的說:「你……你……你真有……方法治好我家青山的病?」
  「你如果不信,我現在就把你們父子倆埋在這一了百了。如果你信,你就盡力把我們帶到目要去的地方。等我出來我不僅把你孩子的病治好還可以送他去外面見見世面。」
  阿富聽了這番話立馬感恩戴德的向四爺磕了好幾個響頭一邊哭一邊說:「謝謝好漢謝謝好漢。」
  四爺不在搭理阿富,閉上眼睛好像在思考什麼對大家說:「今晚折騰的夠了,王強和大凱你們兩個輪流守夜。明早一早就出發。」風乾雞繼續縮到一旁依著一棵大樹在觀察周圍的情況。阿富把青山抱進了寨內,光頭則開始擦拭他的槍除了四爺大家好像都是如臨大敵的樣子。經歷了這些事情我那還有睡意,以前要是有人和我說有龍我肯定認為他是傻逼。現在我發現自己卻成了最天真的人了。老者給我看的那張照片上漂浮的東西究竟是什麼?青山難道真被龍咬了?東方已漸漸展露了太陽,我伸了一個懶腰索性什麼都不去想讓自己放鬆下來。這時大凱走過來手裡拿著一個手掌大的東西遞給我說:「這是剛才在那個混蛋抱他那個殘廢兒子掉出來的,小爺一會你去還給他吧,要不是你四爺攔著我真想把他們給宰了!」
  說完大凱吐了一口痰就又在周圍機警的巡視起來。我好奇的一看原來是一張照片,裡面是青山和阿富還有另外三個人的合影,照片是大家都笑的很開只有最邊上的一個人好像受委屈一樣皺著眉頭,讓人看了感覺有點好笑。但是這種笑意剎那間就變成了一種深深地驚訝!我仔細看去哪個皺眉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哪天帶著戰士去找我詢問情況的老者!
  我的驚訝根本無法言表,難道哪個老者也來過這裡?四爺來著說是為了請神,路上又遇到了要截殺我們的人,恰恰在這裡哪個神秘的老者也曾在這裡出現過。這連串的事情難道都有某種暗藏的聯繫嗎?我來不及多想起身快步走進樓內只見阿富在打包行李,一把明晃晃的長刀別再腰間。見我去了忙道:「小好漢有什麼吩咐您就管說。」我把照片遞給了他問:「這三個人是幹嘛的?」
  阿富看著眼神有點迷離說道:「就是他們找青山帶路進山的,都怪我都怪我是我害了青山啊。」說著說著就又哭了起來。這就真的神奇了!阿富說進山的人沒有出來,但為什麼那位老者不僅出來了還找我去喝了一杯茶?
  我便問道:「阿富你敢確定這裡就著一條出山的路嗎?真的沒有別的路了?那三個人真的沒出來?」
  阿富很嚴肅的說:「我向山神保證這裡就只有這一條路可以入山出山再無它路!那三個人一直都沒有出來我進去找過多次都沒有發現。」
  我的腦袋想開了鍋一樣嗚嗚直響,這也太詭異了。一個在這個兔子不拉屎的地方失蹤半年的人居然能跑到山東和我喝茶聊天。這比《探索發現》的內容還難探索發現啊!我直直的杵在哪想著這一個又一個的誤解謎團出神。而阿富卻用竹籃給青山準備好吃的和水為了避免青山出事他甚至把他的一條胳膊和頂柱綁在一起限制他的活動範圍。這時天已大亮大凱進來招呼我們準備出發。
  我看到大家都精神抖擻整裝待發,只有我被無數的謎團困擾著好似沒有精神氣一樣。就這樣我們一行人踏上了征途,阿富走在最前面後面是大塊頭和大凱,我和四爺走在中間。阿富還時常不捨的看看自己家的方向。在路上我得知這座山當地人叫他騰龍山,因為傳說這裡曾是蛇王的祭祀山每當祭祀時蛇王就會架龍而來。因為這裡山形險要又毒蟲眾多只有少數人來到過山腰採摘草藥幾乎沒有人翻過這座山。
  在花草樹木交錯的大山中走了大約有半小時,感覺能見度越來越低起初還能看到山頭現在只能看到眼前不遠處的大樹了。突然走在最前面的阿富大叫:「都趴下!」
第九章 鬼霧中的人面樹
  還沒等我反應大凱就從後面把我撲倒。耳邊一陣疾風呼嘯而過。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大家都趴在地下一動不動。光頭和大塊頭分別壓住四爺而且拿出了槍緊緊地握在手裡。這時霧已經下的非常大我根本看不到風乾雞和阿富。「南蠻子這他媽的是出什麼事啊?」大凱喊道。「好漢們都別亂動呦,這是來索命的鬼霧啊!一動就被捲走了。」阿富在很遠的地方回答。
  我奇怪著這才沒走多遠,阿富頂多在離我們五米左右的位置為什麼聽起來我想是在很遠很遠的位置。而且聲音是從後面傳來的而不是前面。難道是我掉向了?這麼短的時間阿富就不知不覺的跑到我們後面了?
  「啊!」旁邊傳來一聲尖叫根本分不清是誰。
  大凱抽出匕首就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爬去。畢竟在這種環境中使用冷兵器要比槍管用的多而且可以避免傷到自己人。我跟著大凱一起匍匐爬了過去。應該只有短短幾米的距離我卻和大凱爬了很久都還沒有找到聲音的來源。這下我們兩都慌了。要說還是上過戰場的經驗豐富,大凱掏出槍朝天鳴了一槍然後我們就聽到在我們左方也有一槍鳴聲。打開回頭和我說:「小爺你手怎麼這麼涼?別抓我腳腕啊。」
  「抓腳腕?大凱你別開玩笑不好笑啊!」說著我把兩隻手伸出來搖了搖。
  這下可把大凱嚇壞了,他猛地站了起來用腿用力的甩。剛甩了兩下就又猛地被拽倒了。這下大凱好像被什麼東西拖著迅速往前扯,我立刻用手想拉住大凱的腿。這不伸手還好一伸我就後悔了。尼瑪抓的不是大凱的腿而是一個纖細的小腿,滑滑的涼涼的。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大凱的腿變成這樣?我又順著往上一抓居然抓到了一把長長的頭髮。嚇得我立刻鬆開了手。「大凱!大凱!」我大喊著。但是毫無反應。這時有東西抓住我的右手將我用力的拉了過去,我閉上眼心想這下完了要孝敬祖先了。過了一會我聽到大凱叫:「小爺,小爺。」我睜眼發現在一棵樹洞內大凱在我身邊蹲著,腳踝上還有一個斬斷的女人的手看上去分外嚇人。風乾雞正拿著匕首給他「清理」。大凱見我醒了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這次幸虧小哥了,不然咱倆就交代在這山嘎啦了。」霧已漸漸散去能見度也慢慢變高。我擔心四爺的安慰迫不及待的鑽出去看看四爺的安危。剛一出洞口我就立馬又縮了回去。尼瑪哪有四爺他們的半點影子啊!周圍滿滿的都是掛在樹上的赤裸女屍!
  我忙問道:「咱們這是在什麼地方?外面他娘的那是什麼鬼東西?四爺他們呢?」
  大凱攤攤手示意他也不知道。風乾雞已經把抓在大凱腿上的手「清理」好了。然後他擼起大凱的褲腿只見那被手抓過的地方已經呈青黑色,他不急不慢的從包裡拿出一把糯米和上他的一口唾沫用紗布封在了大凱的那條腿上。
  「小哥你這可不衛生啊。別再給傳染上別的啥病。」大凱打趣的說著,風乾雞沒有理會他的話,包好之後徑直的出了洞口我也隨後跟著鑽了出去。只見在樹籐上掛著滿滿一樹的女屍,因為沒有衣服所以不能確定是什麼時候掛上的、屍體保存的完好無損看上去跟活人沒什麼兩樣。風一吹隨著風飄動樣子十分可怖。女屍的容貌都很端莊嘴角甚至還有些許笑容,看上去也都十分安詳很難想像這樣的一具屍體怎麼會給大凱造成那樣嚴重的傷勢。那顆大樹可能要十人懷抱都難以抱下。樹幹樹枝長相十分旺相。大樹的主幹好像人得臉一樣有著清晰地輪廓,猙獰的望著我們。風乾雞看著這樣的景象居然沒有絲毫的懼色。他一個箭步手腳並用迅速爬到一個樹枝上抽出匕首割掉三個籐條,砰,砰,砰落下三具女屍。沒等他下來那三具屍體就滋滋的放響,那三具屍體居然在地下扭動了起來。原本安詳的面容也變得萬分猙獰,眼球向外突出嘴大大地咧開。那個連在他們身上的樹籐像有生命一樣一下鑽入了她們體內。這棵樹的主幹上那個臉好像又變的咆哮起來,看上去異常憤怒我被眼前這一幕驚呆了連想跑的衝動都忘了。只聽嗖的一聲風乾雞的那把匕首直直的朝我這飛了過來……
  我心想這下可完了,原來風乾雞這小子有他媽的歹心啊!只聽耳邊風聲呼過那把匕首分毫不差的刺中了我身後一個伸手向我撲來的女屍的眉心。一股黑綠色的血水濺了我一身,惡臭味撲鼻而來我趴在地下乾嘔了幾聲再抬頭一看媽啊,越來越多的女屍從樹籐上滑落下來,原本安詳的笑容已七孔流血且猙獰不已。張牙舞爪的就朝我撲了過來。我哪見過這個架勢,腿的嚇得一個勁的哆嗦更不用想撒腿跑了。砰砰砰砰,四槍槍響轉眼四個女屍就被撂倒了。我順著一看,大凱在樹洞旁依著洞口坐著。大凱見我看到了他大喊:「小爺你還看什麼啊?快他娘的過來啊!」我這才反應過來,慌忙的連滾帶爬的朝大凱的方向爬去。大概只有十幾步的距離但在我看來卻比幾十公里都遠,不斷地有女屍向我撲來,我拼了命的爬大凱不斷地開著槍。空氣裡遍佈這腐屍的味道還有極度的血腥味,地上都是一灘灘的污血。剛到洞口我身上都已被染成了紅黑色,污血啪啪的從衣服上滴下來。
  「小爺你沒事吧?」大凱見我平安回來立馬換子彈支援風乾雞。只見風乾雞在巨樹上一條腿被一根巨大的樹籐纏著動彈起來很是不便。只能用另一隻腿保持平衡。右手拿著一把青色古刀不停地砍向朝他飄來的女屍和樹籐。那把古刀很是鋒利一刀居然能將女屍的頸部完全割下,血瞬時就噴了出來,場面別提有多血腥了。那個人面巨樹見風乾雞如此狼狽剛剛那張咆哮的臉居然一轉變為一副奸笑的嘴臉讓人看到就心生厭惡。大凱的支援暫時緩解了風乾雞的險情,但是不是長久之計必須想出一個辦法解決掉巨樹這樣才能逆轉局勢,不然我們遲早都要死在這!
  「咦?他娘的奇怪了,小爺你說為什麼我們這個樹洞卻沒有被攻擊啊?而且這些女屍好像都是躲著這個樹洞。」
  經大凱這一提醒我才發現確實是這樣,要不就大凱那樣拖著一條病腿早就死了好幾次了。但為什麼我們這個樹洞可以避開女屍的攻擊呢?難道我們這裡有什麼東西和這些是相剋的?只要解開這個問題應該我們還有一線生機。我開始仔細觀察樹洞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等等!要說是相生相剋還真的確實有一樣東西!我興奮的沖大凱說:「大凱堅持住我有辦法了!」大凱聽到這句話疑問的回頭看著我說:「小爺你有什麼辦法啊?麻利的,子彈已經不多了。」
  我開始慌忙的翻包找出一包雷管背起我的包就往外衝去……
第十章 火攻和麒麟石
  「小爺你幹嘛啊?快回來!」大凱在後面拚命的喊。
  我顧不上那麼多現在只能孤注一擲要不我們遲早要被和那些女屍一樣被吊在樹上當風鈴了。況且通過剛才的觀察那些女屍的確是怕這個洞口,如果說相生相剋的話那些女屍和人面樹必定是邪魔之物,而洞裡唯一的鎮邪之物就是王愛國給爺爺又從爺爺那裡傳給我的那塊古玉!當時出發時怕遺漏就把古玉放在了我的背包裡。我掏出那塊古玉果不其然當我衝進群屍時那些女屍立刻干扁成了一灘肉泥,一條像蛇一樣的籐條紛紛從她們的身體裡滑出向人面樹的方向快速滑動。而且不停的發出滋滋的聲音。
  不至於吧難道這個樹成了精連籐條都成了妖了?都有了生命了?
  人面樹見靠近我的群屍都被氣化了又抽出許多籐條朝我這打來。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使人面樹剛剛那奸笑的面孔變的異常憤怒!我撇了一眼風乾雞那邊,場面依然很焦灼。他那條被纏住的腿上已經滲出了血。「啪啪」兩聲,粗大的籐條抽中了我的小腿和胳膊。我疼的嗷嗷大叫。我剛要站起來又被一籐條抽倒,衣服都被抽破了。人面樹見我如此狼狽,臉又變的讒笑起來。我這個人從小有一個毛病就是最他媽的看不慣被別人笑話。現在居然被一個怪物這樣捉弄!
  我大吼一聲:「小爺今天就是掛了也他媽的拉你這個老東西陪葬!」我又站起來抱起裝雷管的包就往前衝去。大概人在憤怒的時候往往會激發出身體裡潛在的能量,我發覺自己已經感覺不到籐條抽打我的疼痛感了。而且步速也越來越快。我現在心裡就只有一個想法,就是我就是死也非要把這個怪物弄死不可!
  人面樹見情況不利這時抽出更多籐條朝我打來。「點炸藥!」風乾雞居然衝我大喊。他人已從樹上脫險單腿跪在我的後方卡。這是我第一次聽他說話,但是我顧不那麼多了,我仍然向前衝!一邊大聲說:「太遠了炸不到那個畜生!」
  「快點炸藥扔出去!快!」風乾雞已是在吼了!人面樹也轉變了策略開始抄我包裡的炸藥了。這樣下去肯定就被它抄走了。只能聽風乾雞的了,我蹣跚的拿出雷管這時發現尼瑪沒帶火!「小哥我忘了帶火了啊!」我大喊。
  「扔!」我聽他說到這個字二話不說用盡最大力氣把雷管向人面樹的方向扔去。「嗖」一聲那把古刀從我身邊飛過,掛著雷管向樹的方向加速前進。釘在了人面樹的臉上。只見人面樹的臉開始扭曲了,但是火他媽的在哪啊?已經有籐條想抽出那把古刀了,一旦抽出我們的努力就白費了。我都已經絕望了,就在這時只聽轟隆一聲雷管居然爆了!
  我興奮的大叫起來,回頭一看大凱趴在地上手裡的槍也打的卡了。他朝我做了一個OK的手勢。原來是大凱給了這畜生致命一擊啊!人面樹的主幹被炸的斷裂了,那張噁心的臉也被毀容了!火星順著主幹燃了起來,無數籐條像手一樣抽打著那零星的火花。
  要是這樣抽下去那點火還不讓它撲滅啊。「大凱、小哥火要滅了快想辦法啊!」我朝他們高喊。
  「小爺接著!」說著大凱朝我的方向扔過一個塑料瓶。「等著這還有一個!」我接住第一個一聞汽油!「大凱哪來的汽油啊?第二瓶是什麼啊?」
  「汽油是哪天去醫院從醫院車庫順的一直忘了拿出來了。第二瓶是李爺釀的老白干和酒精差不多。小爺別他娘的廢話了快去倒啊!燒死那個狗日的」
  我也不多想拿起瓶子又衝了過去。
  這次人面樹忙這自救根本沒在意到我衝了過去,我擰開瓶蓋把汽油先潑了上去。只聽辟里啪啦火勢迅速蔓延,我興奮的大叫起來。我又擰開老白干一邊潑一邊抬頭狠狠的對人面樹大喊:「我讓你抽小爺!我讓你給我笑!再笑啊!再抽啊!」熊熊大火已把人面樹主幹全部覆蓋,看來這老東西已無力回天了。
  能出一口惡氣的心情別提多爽了。還沒等我爽夠我就笑不起來了。因為近距離在樹下,這我看了個清楚。人面樹上哪些吊住女屍的不是籐條而是一條條深青色的怪蛇。說它怪是因為這蛇頭部有一個好似肉瘤凸起的小刺,看起來異常兇猛!而且這蛇隨著人面樹的衰敗而死亡。它們嘴張著露出了兩根向內斜刺的主牙,後面密密麻麻的好像還有許多碎牙一直連到我看不見的地方。舌頭直直的吐著分叉的芯子奇長。它們頭嵌入女屍體內尾部連在怪樹上,筆直的做著吊線。女屍這時早已干扁,就露出了它們的面目。這種場景實在太過驚悚,讓人不覺的起了雞皮疙瘩。
  「你過來,讓我看看你的麒麟石。」風乾雞冷冷的對我說。
《三號密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