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

  他的這句話把我們所有想問他的問題統統都堵回去了。在雙首地龍那裡,四爺和大凱處在昏迷的狀態,如果不是他們的人捨命背起他們躲避,那他們二人早就成了那雙首地龍的腹中餐了。剛剛在靈渠也是他們的人捨身充當人肉炸彈,才使我們有機會衝到生門的位置得以脫險。再懷疑他真的太對不起那些為了我們死去的日本人了。想到這裡心裡的負罪感油然而生。
  就這樣一直處在一種死寂的狀態,大家沒有一個人再說話。我依然在思考那一連串的問題,如果風乾雞的推理正確。夕羽惠一個傷勢如此嚴重而且屍毒已經發作的人怎麼會突然之間痊癒,還能幫助一個不明原因將她擄走的「人」破解這個騩坡的玄機。如果是這樣,那夕羽惠必定認識這個「人」或者是她能確定自己是安全的。人不能在自己處在危機之中的時候去幫助一個可能是危機變為危險的人。但是那個腳印真心不可能是人的腳印。這就又有了一個矛盾問題了,一個正常人會把自己的生命安全去交給一個怪物嗎?夕羽惠這種絕頂聰明的人更不會犯這種傻事。那個擄走夕羽惠的「人」究竟是什麼人。說他不是人是因為他的腳印,但是既然能這麼短時間內使夕羽惠不僅傷勢痊癒而且還能使她不受屍毒的侵害,那必定是一個世外醫術高人。而且一定要精通這裡的地勢地貌對這裡各種機關暗道瞭如指掌才行。但是很快我又否定而來自己的這種想法,這裡唯一的出口就是那扇水凌門,門外以前又有龍鎖鎖住凡人是不可能自由進出的。也許這一切事情並不是我想的那樣複雜呢?就在這時,我腦子裡閃過了一個讓我震驚的想法,一個可以把這件事合理說清的想法。如果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真正發生的,那麼的確是有一種解釋可以將這一切解釋清楚。那就是這裡如果有人居住的話那也只能是一種人,就是蛇國人!蛇國人在科技方面的造詣甚高,這個我們也是領教過了。科技的發達必然也就伴隨著醫療的發達,這樣可以解釋為什麼夕羽惠的傷勢可以在短時間內痊癒了。至於為什麼單單是把她擄走救治她,那就再簡單不過了,她可能就是蛇國人的後代!為什麼在打開水凌門的時候用到的是夕羽惠的血而不是她手下的血?在聯想到這一路的種種狀況,這種可能也隨之增加。如果我的這個不著調的推理也是真的,那就又有一個可怕的事情擺在了我們眼前,蛇國真的是一個不死國度!那個喪心病狂的蛇王也是真實存在的。想到這我不禁自己打了一個冷顫。真的是自己把自己嚇到了。
  如果風乾雞的推理是錯誤的呢,那就是說那個「人」獨立破解了騩坡的玄機,而且一定是至少有一個同伴幫助之下才成功從這裡出去。那就是說這個「人」很可能不止一個。而且智商會相當的高。
  還是風乾雞先打破了這尷尬的平靜,他對我們說道:「與其在這裡相互猜忌,還不如快點從這裡出去,想辦法找到這個腳印的主人和夕羽惠,那大家的答案都會找到解答了。」說完他就又拿出繩子,讓我們一會都牽好繩子生怕有人掉隊。
  大家這時也已經意識到不能在這裡拖下去了。於是紛紛起身準備。風乾雞在最前面閉著眼睛領著繩子,我們依次在後面跟著,當然我們是可以睜開眼睛的。
  準備好我們就馬上出發了。在他的帶領下,我們好像不斷地在一個位置繞著圈圈,而且不時的上坡然後又猛然的下坡再下坡。但是大家都明白這可能是我們收到了視覺誤差的影響,只要跟著風乾雞應該就能從這裡出去。所以也沒有人對這奇怪的走法提出異議。沒過多久我們眼前出現了一大片灌木叢,而且就好像進入了很原始的大森林一樣。各種巨樹林立在前方。看來我們已經從騩坡成功出來了。
  這時我注意到腳下好像有幾條畫上的歪曲的線。於是我讓大家都往後退一步,然後一個星狀的圖案出現在了我們的眼前。眼鏡馬上蹲下在那研究了起來。大凱問道風乾雞說:「小哥,這大森林裡怎麼還有畫啊?」
  沒等風乾雞回答,四爺就開口了:「這是一個記號……」
第四十六章 指路星
  這裡應該是一片未經開發過的原始森林。放眼望去都是一片綠色,樹木十分高大起碼都有10幾米高,有些長勢旺盛的樹目測甚至超過了20米,幾乎能遮住人的視野。
  我仔細的看著那個巨大的星形圖案。這是一個五角星的形狀,兩邊的角被畫成了弧形,而不是那種直線。最前端的那個角比別的角都要長出不少,而且頂端很尖很尖,就像是一個路標一樣指示我們要向前走。我看著出神,這五角星也未免太奇怪了。但是總隱隱約約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我開口道:「四爺這個星星是什麼意思?長的有點奇怪。」
  「這個應該是一個指路星,古代的時候也稱作啟星。你看最前面那個比其他四個角都高出的一角就是指路的方向。這中記號在冷兵器時代兩軍交鋒時,常常被用作給後續部隊做之路而用,一般都是用一種特質的藥水由軍中的鼓手在地上做標記。這種藥水可以保持指路星在短時間內不會消失,而且很耐風吹雨淋和日曬。它還會和一定的地面發生反應,是圖形久久的留餘地面之上。前幾年在電視上還有過相關的報道。隨著時間的推移畫在地上的指路星因為時間較長而且不易保存,如果遇到天氣惡劣或者是其他事故耽誤了行軍,那指路星的作用也就不是那樣突出了。所以後來為了使用方便,都會打造過這樣形狀的模子,用時直接嵌入土裡然後用馬車踏平。這樣也避免了圖案的消失。」
  「小爺,你說這個會不會是夕姑娘給我們留下來的?」大凱問道。
  我撓撓頭,並沒有馬上回答大凱。而是蹲下仔細的看看這個指路星。這個應該是用樹枝之類的畫在了地上。一筆一劃都畫的有板有眼,細細的還能看出有停頓的痕跡。這個畫的人看上去完全不趕時間,不然也不能畫的如此仔細。我在心裡嘀咕:如果是夕羽惠她就算傷好了,可以自然走動了。那為什麼不回去找我們呢?而是留下一個這樣的符號讓我們隨著符號去。這樣就是說她可能發現了什麼,在趕時間先走?那地下這個指路星為什麼又畫的很細心呢?這看上去也不像趕時間的樣子。這兩者不就自相矛盾了。看來這要找到夕羽惠才能解開這些疑問了。這一路上我就是帶著疑問上路,然後又不斷地遇到新的疑問,現在整個人的腦袋裡全都被各種疑問所塞滿。
  我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看看風乾雞和眼鏡已經不再理會這個指路星了。二人正向遠處觀察著這裡的情況。大凱則對這個圖案很感興趣,從包裡拿出了紙和筆記了下來。
  這時四爺看了看地圖對我們說到:「咱們現在已經進到了『鼻子』裡了,這個地圖上對這裡並沒有太多的標記,只是畫了一個像虎但又不是虎的獸頭。下面這一段路可能會比較長,本來雲南特殊地理和氣候環境就是複雜多樣的。現在眼前的這片森林常年遠離人煙,生物和氣候的多樣性可能比任何地方都要明顯。所以環境更是變化多端了,這樣就會是森林裡的各種生物物種得到很大的發展。這種環境中爬行動物和昆蟲是最多也是最讓人頭疼的,當然很可能還有各種猛獸。進到森林之後大家要見機行事,先找到夕羽惠姑娘。我想他們應該並沒有走遠。咱們只要抓緊時間就能再次掌握主動。在這個原始森裡可能還會有超出我們理解能力的事情發生,而且這種可能性非常大。咱們這一路下來,各種險也遇到了不少。大家也沒吃地圖上那些事物的虧。在這裡地圖上的那個獸頭肯定也不是什麼善茬,所以大家一定要小心。注意觀察四周的狀況,不要亂碰裡面的任何東西,更不能驚擾了裡面的野獸。都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大凱這洪亮的一聲把我嚇了一跳,還朝四爺敬了一個軍禮。眼鏡拿眼神撇了撇他,好像在對他說:「你有病嗎?」一樣。我看著好笑,不自覺的笑了出來。
  大凱注意到自己剛剛的舉動怪異,立馬說道:「各位不好意思了,剛剛聽李爺那麼一說,彷彿我又回到了戰場上一樣。真是有精神啊!李首長您放心我們突擊連一定順利完成任務,不負組織的厚望。」說完又給四爺敬了一個軍禮,然後一個人傻笑。
  四爺看看大凱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咱們出發吧。」
  就這樣,我們一行人順著指路星的指向踏進了這個可能幾千年來都沒人進入過的原始森林了。森林裡到處都是各種巨樹,腳下地面基本上都是裸露著的,只是時不時的會踩到一些深綠色的草,踩在腳下軟軟的,腳下還會感覺到一絲絲東西在動。說真的,那種感覺有點像在做按摩。如果是蛇也許我早就緊張到不行了,但是看看是植物我也就沒那麼緊張了。我看四爺遇到這種草時都會蹲下采一把裝進包裡,不禁好奇的問他原因。四爺說這個草不是一般的草而是鼎蟲草,類似於冬蟲夏草。但是功效要比在市面上買到的冬蟲夏草強上百倍。這種東西可以清熱解毒又能止血殺菌,多踩點鼎蟲草可以說是幫我們辦置了一個「自然急救品」。聽到四爺的解釋後,再次遇到這種東西我也便彎身拾起。就當我自己辦分「保險」了,萬一受了什麼傷這個小草是能救命的。
  大凱這一路很是興奮,不停的給眼鏡介紹這森裡的各種植被。而且說的頭頭是道,連我都被震撼了。想不到這個平日裡邋裡邋遢的大凱,居然對植物這麼有研究。大凱說這森裡裡到處都是珍貴的樹,像是珙桐,大樹杜鵑,水杉,望天樹等等。這些各個都是已經瀕臨滅絕或者已經滅絕的植被了。都是萬分珍惜的東西。越說他也越興奮不停的說起自己在越南打仗時候的事情將給我們聽。
  風乾雞還是那張焦慮的臉,眼神異常警惕的觀察著周圍的動向。好像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不一會我們就找到了第二顆指路星,大凱興高采烈地說道:「看來剛剛咱們已經把要過的危險都過了,自從這進入森林一路還真是順當啊。弄得我都不適應了,手癢癢啊,哈哈。」
  我忙說道:「你快閉上你的烏鴉嘴!」說話間,我看到旁邊不遠處在一棵水杉的下面,好像有什麼東西,不仔細看真的是很難發現。我自己走過去一看,尼瑪這裡居然還有一顆指路星。關鍵的是這顆所指的方向和剛才我們找到的那顆是完全相反的……
第四十七章 向左還是向右?
  我們現在就像處在路的中間位置。而剛剛大凱他們發現的那顆指路星,所指的方向是我們的左手邊。我現在發現的著一顆指路星所指方向則是和它絕對相反的另一側——右手邊。這就讓人納悶了,好端端的一個位置怎麼會憑空出現兩個截然相反的指路星呢?
  大凱見我一直站在樹下於是朝我喊道:「小爺你幹什麼呢?別看了,那就是一棵水杉,值錢是值錢你也弄不走啊。」我沒工夫和他廢話,我急忙把四爺他們喊了過來。剛剛還興奮的口無遮攔的大凱也安靜了。四爺看著水杉下的這顆指路星有點茫然。
  我問道:「四爺這裡怎麼會有兩顆指路星?而且方向又是截然相反的。會不會是有一顆留錯了方向,而後又補上了另外一顆。」
  四爺搖了搖頭然後蹲在水杉的下面,用手輕輕拂去指路星上面的些許泥土然後又捏了一絲土放在嘴裡嘗了嘗。看到這個品土的細節我有點吃驚。以前在農村都說常年與土打交道的人可以品其土知其意,比如這些土適合什麼樣的作物生長之類的事情。有些大家風水先生甚至可以以土觀地,以龍畫穴。說的就是在找陰宅的風水寶地的時候,一些在風水上造詣頗高的人都能不用去高觀山勢河脈,只要撅起地下的土嘗一嘗就能知道這裡風水如何。
  四爺抬頭對我們說道:「這個樹下的啟星是剛剛畫上不久的,時間應該不會超過一個小時。上面甚至都有泥土翻新的味兒。這裡的土很特別,如果長時間暴露在外面就會就會很乾燥,而地下的土卻是比較濕潤的。可能與這裡的生長茂盛的樹有關。」
  「李爺,這兩個東西是一個人留下的嗎?你就說咱們現在到底要從哪邊走吧?」
  四爺站起來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然後伸出右手指了指右面的方向說道:「走這裡吧。」語氣中也有一絲猶豫。
  「等等,不能走那邊。」這時風乾雞說著從一邊走了上來。四爺有點吃驚的回頭看著他。
  「這裡的兩顆指路星應該不是一個人所做的。我剛才對比了一下兩顆指路星的樣子。雖然從形狀和大小上並沒有顯著的區別,但是如果仔細觀察,還是可以明顯的看出兩顆指路星的區別。這裡的這一顆在畫在地面上的時候,是一筆而成,中間沒有任何停頓的。而剛才找到的那顆指路星和,我們要進來時在森林口附近看到那一顆指路星從筆跡上看應該是一樣的。那兩個應該是一個人所畫。它們都有明顯的頓筆加上力道十足。」說著他還用手指了指指路星上那兩個弧形的角。
  四爺也走到了另外那處指路星的位置,仔細的看著兩個星的差別。我們第一次見到的那個指路星從畫跡上,我也可以看出的確是剛勁有力,而且正如風乾雞所說,一筆一劃之間都帶有頓筆。相反我們現在眼前這一個正如風乾雞所說幾乎是一筆呵成。缺少那種剛勁的畫感。
  大凱這時問道風乾雞:「李爺剛才說了這個幾號應該是剛剛留下的,夕姑娘進來的時間肯定不長,我們又是一路追過來的,這個不是夕姑娘留下的又是誰啊?」
  風乾雞又繼續說道:「你說的沒錯,咱們是一路按照這個指路星的記號在尋找夕羽惠。如果只是從時間點上去判斷,這個新留下的記號應該是在我們之前進來的夕羽惠所留。但是如果在她進如森林和我們進入森林之間這段時間,還有其他人進入呢?誰又能肯定森林之前的幾號是夕羽惠留下的?」
  眼鏡這時說道:「大家是不是都忘了咱們發現的那一具屍體了?他肯定不是一個人單獨行動。」
  經眼鏡這一提醒,我才又想起那個溺死在生門處的人。從裝備有無線電來看,他們的行動人數應該不在少數。而且還有「雪狼」軍刀,裝備可能也會比較先進。我們並沒有發現有大量的屍體,而是只溺死了一人。這可以說明他們的大部隊仍然還在行進中!
  我問眼鏡道:「你的意思是這個幾號是那些人留下的?」
  他點點頭,回答說:「這個幾號隱藏在這棵巨大的杉樹底下,如果不仔細看很難發現。但是咱們發現的幾號都是那種很顯而易見的,並沒有什麼遮掩。這就說明了他們所留的記號只是留給他們可能在後方的梯隊而已。不想讓別人知道。這樣也就說明同樣他們也知道了我們的存在。」
  「那麼大的指路星他們不可能看不到!也有可能他們已經按照左邊指路星先前的指向行動了,這裡這個只是故意留下迷惑我們的。想要切斷我們之間的聯繫。如果真是這樣即便咱們左行也會與這幫人碰面。在寨子裡就有人要取咱們性命,可見這夥人不是什麼善類。」四爺的這句話也很有道理。畢竟那個大的指路星只要不是瞎子我想是人都能看到。那也就證明了夕羽惠還活著,記號是他留給我們的。想到這心裡感到一陣安心。但是風乾雞他們說的也並不無道理,這時處在了兩難的境地。四爺的意見是向右走,至少可以避過這幫「悍匪」。夕羽惠如果還活著肯定是有貴人相助,那麼遲早也會發現後面有人跟蹤他們。她一定會想辦法再通知我們。況且搭救她的「人」應該對這裡的環境及其熟悉,在這個環境複雜的地方,僅憑這一點他們就能自保。而這樣我們才能保證有生力量。但是眼鏡和風乾雞都支持往左邊行進。眼鏡因為夕羽惠可能被跟蹤,擔憂她的安危所以執意要向左,甚至激動的時候要和我們分道揚鑣。但是我就不理解為什麼風乾雞還要一意孤行呢?他應該知道這樣的後果的。畢竟我們已經折騰了一路,一路走來沒有死在奇門遁甲和異獸手中,反而最後死在人的手裡那就太不值了。向左還是向右大家爭執不休。
  大凱這時出了一個點子,他說:「咱們都是講原則守信用的人。這樣吧,咱掙來爭去也沒什麼意思。咱們搞一個民主投票少數服從多數如何啊?」這個提議在現在顯得幾乎沒有意義。即使我們投票通過要向右走,那眼鏡還是會向左。
  大凱這時又說道:「我和李爺同意向右,兩個小哥同意向左。小爺現在就看你的了。」說完還朝我看了看。我幾乎是不猶豫的就站到了眼鏡他們那邊,然後默默地看著對面的四爺和大凱。
  我剛想對四爺說點什麼,就聽見風乾雞小聲說了一句:「有人!」然後一下被扯進了旁邊的灌木叢……
第四十八章 暗中觀察
  由於絲毫沒有準備,這樣被風乾雞使勁一扯之後,我屁股落到了地上好像被什麼東西嗝了一下,疼得我汗都下來了,硬是沒叫出來。連我自己都佩服我自己了。要是換成從前早就嗷嗷直叫了。
  風乾雞和眼鏡在我的身旁,我透過灌木叢沒有看到四爺和大凱,看樣子他們剛才也快速的躲藏起來了。我不敢說話,生怕一句話就將我們的行蹤暴露。只是透過灌木叢盯著外面的情況。然後我聽到從不遠處傳來了一陣腳步聲。腳步聲很凌亂,看來不止是一個人。腳步聲由遠及近,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突然一種無名的恐懼驟然爬上我的心頭,感道那段腳步聲就像我們將要面對什麼危險一樣,不知不覺中慢慢地向我們靠近。這時四周靜的出奇,我甚至都能很清楚的聽到「砰,砰,砰」自己的心跳聲音。我努力的使自己平靜下來。
  過了幾分鐘的工夫腳步聲沒有了。我透過那灌木叢中細小的叢縫,看到四個穿淺灰色迷彩服的人出現在了灌木叢的前面。看來真讓四爺說對了,他們大部隊也是衝散了,後面果然是留下了和大部隊失散的人。由於受到灌木叢對視線的制約,所以並不能很清楚的看到那幾個人的長相。只能大體的看到,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身材高大的大個子,很魁梧很壯。後面跟著的那幾個身材都不高很瘦,中間有一個駝背的人看起來格外扎眼。他們跟前面那個很高大的人一比,就像幾個營養不良的人一樣。他們走到我們剛才發現指路星的地方在哪仔細的搜索著什麼。
《三號密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