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節

  我們三個從裡屋出來,就看到外屋的桌子旁虎子在哪坐著。虎子看到我們要出去,還特意的告訴我們,出門一定要小心,不要走得太遠,並且在天黑之前就要回來。因為現在天冷了,這一片開始鬧狼了,最近幾天經常會發生家畜被咬死或者消失的事兒。可能是擔心我們人身安全,虎子從內屋拿出來獵槍,要跟我們一起去。我委婉的拒絕了虎子善意的要求,並讓他放心,我們只是在這村裡轉轉,不會走遠很快就會回來。
  我們三個剛剛出門,一陣寒風吹過,我們一個個都被凍得縮起了脖子,趕緊把手插進了衣兜裡。夕羽惠的小腦袋甚至都裹在了大衣裡,就露出了大眼睛,看起來非常的可愛。夕羽惠說虎子一再囑咐我們,所以鬧狼的事兒,肯定是真的。我們也不能走太遠。於是我們就以這座屋子為中心,在四周簡單的轉一轉,主要是找人打聽一下五斗聖山和虎子他們家的情況。
  這地方的天氣真的挺奇怪,雖說現在是近黃昏時間,陽光卻是格外的亮,而且天空之上萬里無雲,就像是山東一兩點鐘太陽的樣子。這種天氣應該是不至於這麼冷,可是在這裡的感覺,就像是數九寒天,幸虧夏夏提醒我們,給我們準備了一些厚衣物,不然我們估計還沒等進山,就已經凍死了。夕羽惠拿出指南針看了看,示意我們從左手的方向向前走,這個方向正好是南方,也是我們來時的方向。就像我們在車上看到的一樣,這裡每家每戶所住的房子,從外面看幾乎沒什麼差別,不論是房型還是顏色等等都是一模一樣。所以我估計這些房子應該是同一批次建造的。這裡屋子的造型,也可以確定就是我們之前在有熊和蛇國,都見過的那種圓頂八角屋。不過,這裡的屋子建造時間,夕羽惠估計應該就是在二十世紀之內,絕不可能像有熊或者蛇國一樣,是幾千年前的屋子。我記得很清楚,風乾雞曾經說過,因為這種圓頂八角極為的煞氣,所以不是給活人住的,蛇國用這種圓頂八角屋,來給空中的蛇王龍宮造勢,從而生成了「龍騰龍」的風水格局。但是在這裡,不僅天空中沒什麼建築,放眼望去這裡周圍,起碼眼睛所及的幾百米之內也是沒有別的建築了。這裡離我們要去的五斗聖山的距離也還是非常遠,肯定和聖山沒有什麼關係。
  因為天氣太冷,所以大家都沒有人說話,都是自己默默的觀察,也不知道他們倆有沒有看出一些隱藏的信息。夕羽惠這時指了指我們身邊的一座屋子,拉下大衣把嘴露出,聲音較大的對我們說道:「我們進去打聽一下。」說完就自己快速的跑去敲門了,我和大凱立馬跟在了她的身後。可是我們敲了好久,居然沒有人開門。我下意識的抬頭看了看屋頂的門牌號,心裡咯登一下!只見屋簷下的門牌號,也是那種不規則刻上的數字,而那串數字是——02359。我趕緊拍了拍他們二人,讓他們注意看頭頂的門牌號。夕羽惠看到之後,立刻跑出去回頭朝我們剛才走出的那間屋子看了看,我們的車還好是停在原地,她重重的出了一口粗氣,證明我們並沒有遇到什麼怪事。只是這兩個房子的門牌號相同罷了。我注意到,這間屋子離虎子他們家,中間相隔有四間這樣的圓頂八角屋。我忽然意識到了什麼,趕緊依次跑回去,看了看這四間屋子的門牌號,一件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這四間屋子的門牌號同樣是02359。也就是說這裡的門牌號,只有一個!就是——02359。
第十九章 不斷重複的數字
  夕羽惠和大凱也依次跑過來看了一遍,我們幾個人都停在門口愣住了。夕羽惠為了保險起見,於是我們幾個又向前走了幾間屋子,不出所料這些屋子的門牌號全部都是02359。我們試著敲過幾間屋子的門,可是都沒有人響應。不知道是屋子裡真的沒有人,還是說人家從屋內看到我們是外地人,不給我們開門。我們悻悻的往回走著,三個人都是一言不發,各個都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當我們走到在虎子家旁邊的那座圓頂八角屋時,夕羽惠突然停下了腳步,轉身向這件屋子的門口走去。我和大凱也跟了上去。
  只見夕羽惠極為細心的繞著屋子觀察了一圈。她又回到了大門處,看了看屋子大門的門鎖,那是一種老式的繞行鎖,她用手試著拉了幾下,門紋絲不動。然後夕羽惠從身上掏出了龍刺,給我和大凱打了一個手勢,示意她要從圓頂八角屋左側的那扇窗戶爬進去。並伸手指了指那扇窗戶。我抬頭看了看,那扇窗戶差不多就是在屋頂的距離,應該有八米左右的距離,起碼也有六七米了。而且在這中間,連一個借力的東西都沒有,想爬上去是件很困難的事情。
  「這麼高太危險了!」我喝了一口寒風,連著咳嗽了幾聲,對夕羽惠說道。
  夕羽惠幫我把大衣的領口向上拉了拉,然後又露出了那標誌性的微笑,朝我做了一個OK的手勢,便抄起了龍刺。
  只見夕羽惠向後助跑了幾步,快接近屋面時,夕羽惠的左腿使勁蹬地,身體借勢完全的騰空而起,手中的龍刺努力的向上刺去,「啪」的一聲,龍刺就釘在了屋面之上。夕羽惠緊握著龍刺身體騰空,隨後她腰部彎曲,雙腿伸直併攏,腿和身子呈現出90度的直角樣子,雙臂用力使身子轉動了起來,她的身子借勢向上一挺,而手又順勢將龍刺拔了出來,身子向上躍了不短的距離,手中的龍刺又是準確的插進了牆面上。
  我還大凱在下面看的提心吊膽,畢竟夕羽惠一年多都是過的非常平靜的生活,平日裡也用不著,她這樣大幅度的運用自己的柔韌協調性。不過事實是我的擔心多餘了,夕羽惠就像是一個雜技演員一樣,又是連續翻騰了兩下,便拿著龍刺貓腰從上面的窗戶鑽了進去。
  這種圓頂八角屋的采光非常差,整個屋子只有四個面的高出才有窗戶,其餘的地方都是全封閉的。而且屋子的門也是那種加厚的硬實門,想要從外面衝進去,還要頗費一番工夫。總體來說,這樣的圓頂八角屋給我的感覺並不是住人用的,更像是把裡面的人困住。難怪這裡大多數房子都沒有住。
  這時夕羽惠從裡面把門打開了,讓我們倆快點進去。我和大凱剛剛進到屋裡,就有點震驚了。屋子裡面破破爛爛的,也沒有什麼傢俱空空如也,到處瀰漫著一股木材腐臭的味道。和虎子他們家形成了非常鮮明的對比。保守估計這間屋子起碼有十幾年都沒有住人了。但是屋子給人的感覺卻是十分的潮濕,我看了看四壁,木質都有種被水浸泡過的痕跡。夕羽惠拿著龍刺輕輕的在壁面刮擦,木質便細小如絲一般的脫落。
  「這裡的屋子怎麼好像是被水浸泡過一樣?可是這裡應該不會發生什麼水患之類的吧?」我不解的問道。
  夕羽惠和大凱也同樣不知道是為什麼。夕羽惠覺得這裡的圓頂八角屋都非常的奇怪,為什麼屋內的牆面如此的潮濕,但是屋外的牆面卻是很乾燥。大凱著急的回答說:「因為外面有風啊,風一吹,水自然就干了啊。」
  夕羽惠不急不慢的追問了一句:「這裡外面的溫度絕對在零度以下了,可是你有沒有看到外面的屋面有結冰的情況呢?進一步說,屋子裡面的溫度估計比外面高不了多少,可是為什麼這裡卻沒有結冰呢?而且我們也沒有感覺到屋內比屋外更冷,如果屋內的水要蒸發,那麼蒸發是一個吸收熱量的過程,那麼屋內應該溫度比外面更冷才對。」
  夕羽惠的這一連串問題,把大凱問的啞口無言。夕羽惠自己也是陷入了沉思之中。的確,這樣的事情已經超過了科學解釋的範疇了。屋內有水氣但是溫度在零度以下,卻沒有結冰。而且屋外卻是異常的乾燥。我問夕羽惠她以前聽說過這樣的情況嗎,夕羽惠搖了搖頭,給我打了一個比喻,說是:「這就像在炎熱的夏季,一夜之間變為了冬季。都是幾乎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隨後我們幾個順著屋子轉了一圈,沒有什麼特別的發現,這裡面什麼都沒有,空的就像這座圓頂八角屋從來都沒有住過人一樣,隨處可見的除了灰塵還是灰塵。於是我們三人又走回到了外屋,在這說起了門牌號的問題。我問起大凱關於門牌號的這個問題,大凱一臉的無辜,對我們說道:「天地良心啊!我可是真不知道這裡他娘的門牌號都是一樣的啊!而且來的路也是小哥給找的,我也納悶,為什麼他怎麼就能成功找到那個老頭家。這裡的屋子從外面看,我都看不出有什麼不一樣。我們剛才一路開車經過了不少屋子,我也沒發現小哥一個個屋子數數過來的。這問題肯定是出在小哥這。小爺,你可別再坑我了啊!」
  夕羽惠這時歎了一口也說道:「小哥肯定有事情瞞著我們。不過,我注意到從到塔弗圖之後,看他的表情也是一直很疑惑,包括剛才我們住進那戶老人家。我想小哥對這裡隱藏的秘密,估計他自己都不是特別的清楚。不然我們怎麼剛才在老人的家裡沒有見到他?依照他的性格,肯定出來和我們做了同樣的事情。」我覺得夕羽惠說的這一點還是挺在理。風乾雞既然沒在家,肯定是獨自出來踩點兒了。看來正如夕羽惠所說,風乾雞對這裡也不是特別的熟悉。如果對這裡熟悉,那麼風乾雞現在估計就是在虎子家閉目養神,而不是偷偷的從家裡出來了。
  「咱們換個角度想想,你們想一下,在什麼情況下,這麼多屋子會用同一個門牌號,而且這種門牌號還都是人工刻在屋簷下面?」夕羽惠突然問道我們。
  這個問題還真的是把我和大凱考住了。一模一樣的屋子,一樣的門牌號,這樣做是為了什麼?況且02359這串數字已經不止一次出現過了,這串數字肯定有根深的含義。
  我想了一下,只能想到一種可能,就是為了掩蓋什麼東西或者說是秘密。所以才蓋了這麼多外形相似的圓頂八角屋,而且都用了同樣的一個門牌號。可是我剛剛說完,就覺得我這個想法有些偏差了,如果目的是掩蓋某樣東西,那為什麼要在屋簷下面,如此隱蔽的地方刻上相同的門牌號呢?門牌號完全可以沒有的,這也解釋不通。
  大凱更是想不出什麼想法,在屋裡一個勁兒的踱步。夕羽惠聽了我的想法後,也是搖了搖頭,說是我們肯定還忽略了什麼東西。
  「大凱,你再按照你剛才的路線走一遍!」夕羽惠突然對大凱說道。
  我和大凱都不明白夕羽惠是什麼意思,夕羽惠也不浪費時間,走到大凱跟前,順著大凱剛才踱步的方向走了一趟,然後倒著又退回到了中間的位置。夕羽惠趴下身子,用拳頭使勁敲了敲地板,地下傳來了一聲聲的悶響!
  「有暗格!」我和大凱異口同聲道!
  夕羽惠此時已經用龍刺開始撬動地板了,我和大凱也趕緊上去幫忙。地板潮濕度很高,所以撬起來並不難,大凱力氣大,從夕羽惠手裡接過龍刺,幾下就在地板上撬出了一個窟窿。一股腐臭味瞬間就傳了上來,嗆得我們幾個直咳嗽。夕羽惠拿出隨身攜帶的狼眼手電,向下照去,一個黑漆漆的棺材出現在我們的眼前……
第二十章 圓頂八角屋的秘密
  夕羽惠看到棺材之後,立刻先讓我們摀住口鼻散到一側,並急忙打開門通風,以免木板下面的氣體,對我們身體造成不必要的損害。門外的寒風「呼呼」的灌進了我們撬開的那個洞口,那種聲音就像是怨婦哭訴一樣,讓人聽著有些後怕。下面的腐臭味道,隨著風不斷的灌進又灌出,很快那股味道就漸漸淡了下來。夕羽惠馬上問大凱要來了打火機,小心的趴在那個窟窿的旁邊,把打火機打著火,用撬開的碎木板夾住,然後輕輕的將夾住打火機的木板放在那個窟窿上方,慢慢的搖晃了幾下。隨後便把木板撤回,打火機順勢落進了那個窟窿裡。我看到打火機是側身落在了棺材的旁邊,離棺材也就是有十幾厘米的距離。可是打火機的火苗並沒有滅,而是還在淡淡的冒著火光。下面的地面也不再是木板,而是普通的沙土地面。打火機正好「鑲在」了下面的沙土裡。
  夕羽惠看到火光依然燃燒,舒了一口氣,並告訴我們現在可以下去了。我從上面目測了一下,我們這裡到下面的高度,也就是有兩到三米的樣子。夕羽惠很靈巧的一下就跳了下去,身子在空中閃了一下,腳很穩健的落在了棺材旁邊。隨後我和大凱也跟著跳了下去。透過那個窟窿有些許光亮照進,夕羽惠此時也將狼煙手電的光調弱,仔細地看著棺材研究了起來。
  我明顯的感到這下面,比我們剛才在上面溫度還要低不少。雖然沒有寒風,但是下面就像是一個大冰窖一樣,凍得我直哆嗦,雙手不斷的搓來搓去取暖。我注意到這下面棺材的形狀非常特別,是一種兩頭窄中間略寬的樣式,看上去就像是一個立起來的菱形。棺身除了黑漆黑漆的顏色外,沒有任何的花紋,可是漆身看起來非常的光亮,就像是剛剛落葬的一般。而且當我靠近棺材後,在那附近沒有嗅到屍臭的味道。
  「咱們要不要打開看看?」我問道。
  大凱立馬搖了搖頭說:「小爺你就別瞎出主意了。咱們仨現在什麼東西都沒拿,這棺材我看木料也很厚實,重量肯定小不了。三個人硬開,肯定開不起來。再說,你看著棺材都不是正常的棺材形狀,外面一層黑乎乎的,還透著亮,一看就是妖裡妖氣的。這棺材面兒上,還不一定抹上了什麼東西。搞不好咱們棺還沒開,人就先掛了。我有次看電視節目,就說一個盜墓的下地開棺,他媽的手剛碰到棺材,那隻手就煮熟了。依我看,咱還是先回去拿好咱的傢伙,然後叫小哥一起過來搞搞這棺材。反正棺材在這,又不能自己長腿跑路了。」
  我看得出夕羽惠雖然很想開棺,龍刺不停的在棺身上輕輕的敲打。她臉上的表情隨著不斷的觀察這具棺材,而變的也越來越驚訝。但是她也是贊成大凱的說法,認為我們現在不能立刻開棺,這樣做對我們而言太危險了。同時,夕羽惠告訴我們,這裡的棺材叫做「魚棺」,也叫做水棺。這種棺材的結構很複雜,棺材的材料並不是用的單純的木材,而是在棺材之中添加了一個和棺身同樣大小的金屬「槽」,這個「槽」除了放置屍體之外,還有一個作用就是儲水的作用。也就是說屍體在棺材之中是被水浸泡的。
  夕羽惠說到這裡,大凱急忙地問道:「夕小姐,別怪我多嘴啊!這他娘的是什麼半吊子下葬方法啊?連我都知道屍體被水泡的時間久了,肯定就脹大了,而且腐爛的更快。這不是糟爛屍體嗎?」
  夕羽惠很認真的回答,「恰恰相反,這是為了保存屍體。你們注意看,這裡棺材的棺蓋並不是釘上的,而是在四個邊角留有了一絲縫隙,縫隙裡面就是延伸出來的金屬,這種金屬叫做『寒鐵』,是一種非常特殊的金屬製品,在現在幾乎已經絕跡了,它可以迅速的吸收寒氣,使棺材內部的溫度降低到冰點以下,這樣裡面的水就可以結成冰,屍體就會被凍結在冰裡了。況且這裡的溫度應該是常年都保持在一個低溫的狀態,這樣就給屍體的保存提供了極好的自然條件。即使天氣稍有回暖,棺材外層的檀魴木,也會起到阻隔熱氣的作用,使棺材裡面的溫度保持在一個極低的度數。屍體還好得以較好的保存。可是……」
  夕羽惠說到這裡,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好像在沉思什麼,話音突然中斷了。我趕緊對夕羽惠說到:「千萬別說半截話,有什麼你抓緊一次性說完!」
  「可是,這種極為古老的棺材製作方法,早就失傳了很久很久。在東漢之後甚至幾乎沒有被記載過。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圓頂八角屋的下面?而且這裡明顯是先有的這口水棺,然後才有了圓頂八角屋,也就是說圓頂八角屋是在水棺之後建造的。但是這些水棺放置的時間應該也不長,因為棺身上的灰塵非常少,就連四個棺角都沒有什麼灰塵。所以放置時間,應該絕對不止於有幾百年。何況水棺的重量遠遠大於普通棺材的重量,想抬動一口水棺,起碼要七八個壯丁。這樣推理的話,這些棺材應該不可能從很遠的地方運來,而是在就近的一些地方發現或者下葬。如果圓頂八角屋,是用來掩蓋這些棺材的,我想那麼這裡每座屋子的下面都會有這樣的水棺,如果是這樣,是不是水棺的數量也實在有些太多了?在這裡從哪能弄到這麼多的水棺呢?據我所知,製作一隻水棺的時間應該在一年左右。好的工匠說不定十個月就可完成。這裡有多少間圓頂八角屋,你們也都看到了。要製造這麼多水棺,所用的時間必然也很長……」夕羽惠越說,她自己反倒是越迷茫,不能理解的問題實在太多了。
  我們所在的塔甫圖確實是一個很偏僻的地方了。這裡前不著村兒,後不著店兒,如此看來水棺更有可能是從附近的五斗聖山上運出來的。也只有那裡才可能有那麼多棺材了,畢竟那裡風水好,下葬的人應該也多。可是,我很快否定了自己的這個想法。從五斗聖山那種地方運出棺材,簡直是開玩笑,棺身沉重加上山路崎嶇難行,一路上的未知危險可能更多,從五斗聖山運出這種水棺幾乎是不可能。而且這裡千百年來,都是盛行天葬,所以根本沒什麼人用棺材,這裡的棺材又是從何而來的?難怪夕羽惠自己說著說著就無言了,因為矛盾的問題太多了。
  我問夕羽惠這種水棺有沒有什麼「講究」或者是傳說之類的事情。夕羽惠點頭告訴我們說,水棺安葬的必須是八字屬水之人,這樣才能使水棺吸納地氣,從而盡可能長時間的保存屍體。如果葬的人不是八字屬水的人,那麼有兩種情況,一種是,裡面的屍體很快就會腐爛,裡面的水也就變成了一棺屍水;第二種是,裡面的屍體會在吸收人氣之後變成行屍,就像我們在有熊和蛇國見到的那種行屍差不多。但是,據說只要將水棺置於風水寶地之上,人在將死之時封入水棺,這時的人一定是在生與死之間,身上的陰氣遠遠的重於陽氣,但陽氣並未消失,才可放置於棺內。因為水屬靈動之物,萬物皆生於水,水棺可吸收天地之靈氣,將死之人可在水棺之中可以獲得新生。這也是當時轉生的一種奇術。可是因為水棺的製作,加上後面的下葬過程,都萬分的複雜,稍有不慎不僅不能新生,反而會變成了可怕的行屍。所以幾乎沒有人嘗試。據說春秋時期齊國的田芃,就曾為齊王打造過一具水棺。
  聽夕羽惠這麼一說,我不自覺的向後退了幾步。這棺材本身就古怪異常,現在天色漸晚了,我更覺這裡有種陰森森的感覺了。於是督促夕羽惠,看完了我們還是先撤吧,回去跟風乾雞商量商量在做打算。反正棺材是死的,不可能自己長腿跑了。
  夕羽惠點點頭,又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棺材,才準備上去。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一直不說話的大凱,小心的對我們說道:「我怎麼聽前面那個地方好像有什麼東西叫喚啊。」說著大凱伸手指向了我的左前方。夕羽惠馬上調亮了狼眼手電照了過去,只見離我們這大約四五米的地方還放置有一具棺材!我們現在也警惕了起來,沒有一個人再說話,都仔細的聽著周圍的聲音。剛才下來時只顧著看這口棺材了,因為下面整天太黑,所以也沒有仔細看下面的情況。此時我們靠到了最外側,小心翼翼的沿著外側走了一圈,夕羽惠的狼眼手電慢慢的挪過周圍漆黑的地方,最後我們驚異的發現這裡的棺材不止有兩口,而是居然一共有三口水棺……
第二十一章 出乎意料的發現
  這裡的三口水棺擺放方式呈現出倒三角的形狀,這裡除了三口水棺就再也沒有什麼了。夕羽惠說大凱剛才聽到的聲音,可能是風又我們撬開的窟窿灌進後,內外氣體交換,就水棺之中的氣體抽出,從而產生的聲音。我們大體看了一下另外的兩口棺材,不論形狀還是顏色,都和第一口棺材一模一樣。
  因為天色已經不早了,我們並沒有再細看,三個人也迅速從下面上來了。夕羽惠把那幾塊撬開的木板蓋在了窟窿上,便示意我們快點從這離開。出來的時間也不短了,如果再不回去恐怕虎子他們就要出來找我們。
  我們從屋內剛才來,我下意識的向虎子家門口看去,只見風乾雞就靠立的站在虎子家門口,眼神緊緊的盯著我們三個。我戳了夕羽惠一下,讓夕羽惠看過去。此時風乾雞挪了挪步子,向車停的方向走了過去,打開車門鑽了進去。進去之後,他把後面的門打開,示意我們幾個上車。於是我們三個趕緊一路小跑,跑進了車裡。
  車裡冰冷冰冷的,大凱要啟動車開空調,但是被風乾雞攔住了。夕羽惠問道風乾雞,什麼時候發現我們進了旁邊的那座圓頂八角屋?風乾雞冷冷的回答,在他回來的時候,看到了那座屋頂八角屋的屋面,有很新的刺痕,所以就知道我們在裡面了。
  隨後風乾雞開始問道夕羽惠:「你們發現什麼了?」
  夕羽惠盯著風乾雞看了會兒,把我們找到水棺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了他。起初我以為風乾雞會驚訝我們發現了水棺,但是風乾雞聽完夕羽惠的話後,卻是臉上毫無反應,甚至可以說,依然保持了那種面無表情的樣子。
  車子裡很長時間沒有人說話,大家都在等著風乾雞說點什麼。可是風乾雞卻絲毫沒有說話的意思,他人一直處在一種沉思的狀態中。
《三號密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