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節

  我的腳踩到那些小蟲子時,蟲子竟然沒有被我踩死!而是仍然在我鞋下活動著!也就是說這裡的蟲子完全承受住了我身體的重力。這太讓人難以置信了,地下的蟲子這麼小,估計每隻蟲子重量也就不到1克,我體重70幾公斤,居然蟲子沒有被我踩死,更奇怪的是這些蟲子被我踩住之後,依然可以在我腳下活動。
  我戰戰兢兢的來到風乾雞的旁邊。問道雞哥,「小哥,你又想讓我幫什麼忙啊?」
  風乾雞一邊划動著短刀,一邊對我說道:「我要把屍體背後的這塊皮剝下來,在我割下皮的過程中,你幫我拿好這塊皮,切記不要讓這塊皮任何一處地方著地。」風乾雞說著,我看到屍體背後的皮,已經被風乾雞撬起了一個大「角」了,於是我趕緊用手接住那塊皮,以免風乾雞剝的太快,那塊整皮落在地上。
  我的手剛剛接住那個「角」,手上就感到一種麻麻的感覺。屍體外層的皮膚非常乾燥,而且還有一些凹凸的小點,而那些紫色的絨毛並不是像看上去那麼軟,而是有些刺手,於是我盡量折起外皮,拿著風乾雞剝開的那層內皮。內皮和外皮比起來「手感」要好得多,感覺這內皮更像是一層皮膚。血都已經凝固了,所以風乾雞在剝皮的過程中,並沒有血流出來。
  風乾雞刀法非常的嫻熟,按照皮膚的紋路,把屍體從頸部開始背後的皮整塊的剝下來。皮割下的厚度剛剛好,不厚不薄正好是整塊皮膚的厚度,一點血肉都不帶。
  「小哥,你不覺得這屍體也太慘了,被別人剝下了臉皮、手皮,你現在又要把人家背後這麼一大塊皮剝下來。咱為什麼剝這塊皮?你以前在部隊是不是炊事班的?專門負責殺豬禿嚕豬皮的啊?這刀口用的太靈了。」我對風乾雞說道。
  風乾雞還是很認真的在用到剝皮,然後聲音很小的告訴我,我們大家都想錯了,這個人並不是剛剛死亡,而是已經死了很久很久。而且這個人不止死了一次,而是死了兩次。只是他之前的「死」,非常特別。這裡的特別,風乾雞解釋說,這個人之前處於一種活死人的狀態中,風乾雞說活死人的狀態並不是全都指的屍變,還有一種特殊的活死人狀態,就是「靜態屍變」,這種屍變是人在死後,心臟會再次開始跳動,但是僅僅是心臟所帶動的身體機能運動,大腦已經死亡。有些類似於現在的腦死亡。這具屍體之前就是處在這種「靜態屍變」的狀態,剛才的那次「死」,才算是真的死了。而且我們前面的那批人,就是在屍體處在活死人的狀態下,硬生生的把這個人臉上的皮剝了下來。他們剝下屍體身上皮的目的,在於那些皮膚上記錄了一些特殊的東西。而我們剝下屍體背後的皮的目的,和他們一樣,因為這屍體背後存在玄機。風乾雞還說,屍體身上的這些衣服,是後來才被那批人給屍體穿上的。
  我看了看屍體,他的背後除了那些紫色的絨毛之外,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了,也不知道風乾雞說的「玄機」在什麼地方。我問屍體是從哪來的?風乾雞搖了搖頭示意他也不知道。不過我還是好奇的問道風乾雞,「那些人為什麼閒的蛋疼給屍體穿上衣服,打扮的這具死了很久的屍體,卻類似一個正常人呢?這是不是也太變態了啊?」
  風乾雞冷笑了一聲,抬起頭對我說道:「因為他們想把我們引到這裡。」
第七十三章 上當
  聽到風乾雞這樣說,我心裡馬上就是一沉。把我們引到這裡?為什麼要把我們引到這裡?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我們應該是黃雀才對,黃雀怎麼可能被之前的螳螂算計呢?應該沒有人知道我們的行蹤才對!
  我小聲的問道風乾雞,「他們怎麼會知道我們的行蹤?把我們引到這裡來的目的,肯定不是為了讓你給屍體剝皮,難道這裡有什麼古怪?」說話間我就開始小心的掃視著四周。
  風乾雞的刀口向下劃落,這具屍體的背後的一整塊皮,被風乾雞非常完整的剝下來了。風乾雞從我手中接過人皮,一面將這人皮捲起,一面對我說道:「別擔心,這裡並沒有什麼機關或者是危險。這些人如此做,只是為了耽誤我們的時間而已。至於他們是怎樣知道我們的行蹤,或許他們離我們的距離並不遠,我們和狼群還有雪佛爺纏鬥的時候,他們也許就已經察覺到了,特別是後來我聽說你們火燒雪佛爺,在這種地方,一點火光就非常引人注意了,所以我才不讓你們使用油火槍。那樣大的火光必然會引起別人的注意。亦或是,在我們後面還有別的人,我們身後的這些人,把我們的情況告訴了身前的那批人。不過,我還是覺得前者的可能性更大。」風乾雞說完,已經把那張人皮捲成了卷兒,放入了他的背包中。隨後拉著我走出了屍體附近。
  夕羽惠看到我們出來,忙問風乾雞為什麼剝下這張皮?風乾雞很淡定的把剛才和我說的那些話,簡單的又向大家重複了一遍。告訴大家我們中計了,還有這具屍體並不是剛死亡,而是死去很久,把「靜態詐屍」也簡要的說了一下。還有我們的行蹤已經暴露等等事情一一都告訴了大家。夕羽惠和大凱聽到之後都是一臉的震驚,老頭臉上沒有什麼突出的表情,只是很淡然的盯著屍體。
  風乾雞這個時候讓大凱用油火槍把這具屍體燒了。夕羽惠連忙阻止道:「如果我們之前的行蹤已經暴露,那麼現在我們燒了屍體,有火光從這裡發出,必然會被前面的人知道。相當於在告訴他們我們的行動,這樣的話我們又處在了明處,對我們十分的不利。」
  風乾雞這個時候看看老頭,問道老頭我們還有多久時間能走出這個山坡。老頭不假思索的回答:「差不多半天。」
  然後風乾雞告訴夕羽惠,就算我們現在不燒這具屍體,那些人也能大約猜出我們的進程。因為在這裡的山路,所要走出山路用的時間是一定的,人一般的步行速度是每秒鐘兩米,這裡山路崎嶇,所以步速可能會比正常步速下降三分之一或者是二分之一左右,如果記時步行,可以得出我們從剛才正確上山的路線,到這裡一共花費了大約五十一分鐘,這樣也就可以算出我們回到正確路線上的距離大概是多少。現在把屍體焚燒,目的就是為了讓那些人知道我們這時要再次行動,他們之前很清晰的計算出了,我們達到這裡所用的時間,所以才能在我們到達這裡時,消失的無影無蹤。不然在這種崎嶇的山路上,我們應該能發現他們的蹤跡。風乾雞通過屍體臉上的血跡推測,前面那些人在設計這具屍體之後,再次啟程上路,又耽誤了他們些許時間,我們到達此地,應該距離他們離開僅僅有不足一小時的時間。如果算是我們在這裡耽誤的時間,他們距離我們也就是不足兩小時的路程。
  我們現在把屍體焚燒,升起的濃煙也就是告訴了那些人,我們要再次啟程。風乾雞認為他們還會再在路上製造事端,來耽誤我們的時間,可能下次就不是單單放一具屍體這麼簡單了。所以我們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將計就計,直接兵行險招,不再繞回我們剛才的那條路,而是從那種交叉的路段,一面前進一面走回到正確的路段之上。這樣就會轉被動為主動,不僅可以節省時間,而且還將打亂前面那批人的計劃。
  風乾雞說完之後,夕羽惠就不同意樣這樣做。她認為這樣做雖然是可以化被動為主動,還可以打亂前方人的原有部署,可是這樣的代價危險太大了。這裡的山路本來就四通八達,一旦走錯了路,就可能一直不斷的錯下去,不斷的走入錯的交叉口,最終離預定目標越來越遠,以至於大家都會被困死在這裡。所以夕羽惠不贊成這樣做。
  我和大凱的意見和夕羽惠差不多,現在既不知道那些人的目的是什麼,又不知道他們的底細,我們現在沒有必要做出如此危險的決定。大不了我們少休息一下,加快步速爭取趕上前面那匹人就是了。
  老頭這個時候開口說道:「別爭了,年輕人,時間是在流動的。你們在這裡多逗留一分鐘,我們也就晚一分鐘達到目的地。依我看,就按照他說的那樣,把這具屍體燒了,我們直接從這裡往上走。放心,我能把你們帶進來,同樣我就能把你們領出去。」老頭說完還淺淺的笑笑。隨後,老頭問風乾雞要去了我們之前根據《三號密卷》中的內容,所繪的那副路線圖。老頭展開路線圖,在認真的看著。
  風乾雞也走到我們三個人身邊,很認真的對我們說道,「我做這樣的決定,必然有我的理由。我也知道這樣做必然有相應的危險性存在,但是我們必須這麼做。因為有些事情,是值得我,還有你們為之冒險。」風乾雞的眼神中很是堅定,他剛才話中的意思,我們幾個人心裡也都明白。畢竟風乾雞一直是我們這邊的人,我們三個每個人都被他救過,他做這樣的決定必然有一定的意義所在,只是他不想說而已。想到爺爺現在可能就在仙山之中,我心裡也是著急,特別是前面又多了一批如此神秘的人,我有些更加擔心爺爺他們現在的安危了。
  於是我看了看夕羽惠,衝她點點頭,意思是還是聽風乾雞的吧。夕羽惠也歎了一口氣,對風乾雞說道,「小哥,經歷千辛萬苦我們才做回正常人,這次仙山之行真的是我們最後一次以身試險了。從這裡回去之後,我們歡迎你來濰坊做客,但是如果是還有類似這種事情的話,請不要在打擾我們的正常生活了。」夕羽惠說完便拿出手中的路線圖看了起來。
  風乾雞歎了一口氣,對我們說道:「我保證你們可以平安回到山東。」然後就走到了老頭的跟前,連個人在哪說著什麼。
  大凱問風乾雞這屍體還燒不燒?風乾雞衝他點了點頭。大凱應了一聲,隨手抽出油火槍,大概是因為屍體周圍那些紫色的蟲子,所以大凱也沒有靠屍體很近,只是向前走了幾步,直接拿出油火槍把屍體給噴著了,連從屍體中掉落在地下的那種蟲子,大凱也一併用油火槍噴了。屍體被燒得「辟啪」作響。
  我這個時候突然意識到我身後還背著一具女屍。剛才走山路的時候,夕羽惠擔心我背著女屍,萬一遇到突發情況雙手容易被束縛,所以她就直接拿登山繩,把女屍像書包一樣綁在了我的背後,因為女屍本來體重就比較輕,加上一直著急趕路,我都忘記背後還有這麼一個東西了。想到女屍只見突然睜開眼睛,所以我讓大凱幫我看看,現在我背後的女屍有沒有特殊的變化。大凱瞅了一眼,讓我別瞎擔心,什麼變化也沒有,還是和之前一樣,眼睛也是閉著的。
  老頭此時招呼我們要上路了。我走到老頭跟前,還是有些擔心的對老頭說,「大爺你現在就是上帝了。我們能不能從這裡出去,能不能化被動為主動,全都看你的了。」
  老頭冷笑著對我說,「年輕人,這裡沒有上帝。外國人都叫這裡是『上帝禁區』。」
第七十四章 上帝禁區
  老頭說完就走了起來,在前面領路。我聽到老頭說:「上帝禁區」不禁好奇。以前上學的時候聽說過「上帝禁區」這個名詞,只不過那時候我聽說的「上帝禁區」是指人的大腦。根據科學家研究表明,人類的大腦腦細胞通常只被應用5%—10%,即使那些科技界的天才,例如愛因斯坦等人也只運用不到20%。人體70%以上的腦細胞處於一種休眠狀態,而這百分之七十的腦細胞,也被稱為上帝禁區。長期以來人們對那百分之七十的休眠細胞,一直不懈的研究,設法有朝一日可以啟動人腦中的「上帝禁區」,可是時至今日都沒有一個確切的答案。有一種比較靠譜的說法是,人體的器官不足以運行那休眠狀態下的腦細胞,休眠腦細胞運用的越多,人體器官的損耗也就越快,而百分之五到百分之十的腦細胞活動,恰好就是器官活動的最佳狀態。據說如果人腦的腦細胞運用在百分之四十左右,一個人可以在三個小時之內,便輕鬆的精通七門語言。也有一種迷信的說法,是假托說是上帝之手封存了人類的大腦,免得人類太聰明,破了天界的許多禁忌,因此習慣地稱這部分未開墾的腦區域叫「上帝禁區」。
  我立刻疾走幾步追上老頭,問道老頭,「大爺,這裡還來過外國人?上帝禁區有什麼含義嗎?」
  老頭奇怪的回頭看了我一眼,然後告訴我,這裡在幾十年前曾有一段時間,來過許多外國人,都是一批一批來的,說是來這裡搞科學考察。外國人漢語說得很標準,有些人甚至還會說藏語,所以外國人和當地人交流起來並不困難。因為外國出價高,而且還會給一些日用品,所以那時在塔甫圖,有很多人願意以身試險,帶著外國人進山。老頭也送進來幾批人,這些外國人分工都很明確,並不是所以人都進山,而是有的留守在山外做記錄,有些人則跟著老頭來到山裡做「勘察」。當時老頭只是把他們送出惡魔谷,就算是完成任務了,並不會跟著他們一起進山。不過那時候也有很多人,死在惡魔谷中。老頭還說我們算比較幸運,可以毫髮無損的離開惡魔谷。可是據老頭回憶,被他送進來的這幾批人裡,在老頭印象中沒有一個人活著從仙山出來,最後外國人離開的時候,只有那些留在山外做記錄的人。
  「上帝禁區」這個名詞也是老頭從哪些外國人嘴裡聽說的。外國人管這裡叫上帝禁區,是因為他們覺得這裡是除了上帝之外,不會被任何人染指之地。老頭也不明白為什麼這麼多外國人,對仙山如此的趨之若鶩。他曾經問過一些外國人,他們來這裡的目的,得到的回答倒是挺統一,都是說來這裡進行科研工作,加深和中國的友誼等等套話。
  老頭說以前這裡的邊境,常常活動著很多外國文物販子,他們在這裡低價收購各種文物,然後又高價賣到國外。還有一些外國人,就是打著科考的旗號,來這裡盜取文物。隨著我們國家的法制制度越來越完善,政府對這一代邊境地區管制也越來越嚴格,加上考古部門也對藏區的文物進行了大力的保護,所以使得那些外國文物販子漸漸從這裡消失了。那些來仙山考察的外國科考隊,也逐漸的少了。到上個世紀九十年代,這裡已經很少再見過外國人了。
  其實我挺好奇,為什麼塔甫圖這裡曾經會有如此多的外國人。藏區一直以神秘著稱。以前聽四爺說過,好多文物販子都專門來藏區「淘寶」,邊境也的確如老頭所說,活動著許多國內外的文物販子,甚至在那裡還形成了一些專門的地下文物組織。這些組織當然不是為了保護當地文物,而是為了更好的搜集這裡的文物,以方便大規模的向外轉讓。因為這些文物販子過於猖獗,而且好多地下文物組織都有武裝,有些甚至國內外相溝通,更有一些藏獨分子就是地下組織的頭目,用販賣文物,為藏獨謀取資金。這些地下文物組織的存在對我國的文化保護,以及重點文物的流逝,和藏區的安全與穩定已經造成了極大危害。
  所以在1987年3月,還有1992年12月,邊境的部隊聯合武警曾經有兩次針對地下文物組織著名的打擊行為,分別代號是「閃電」和「雷擊」的行動。這些東西我也是從四爺那裡聽說的,好像是這兩次行動都屬於保密行為,所以知道的人並不多,更沒有媒體進行過報道。兩次行動都非常的成功,瓦解了很多極具勢力的地下文物組織,使邊境文物走私得到了控制。
  我想那些來仙山的外國人為了山裡的「東西」鋌而走險,大多數還是為了自己的禮儀,「科研」只是一個合理漂亮的幌子罷了。不過,我不解的是,這些人是怎麼知道仙山之中有「東西」的?仙山所在的位置是遠離藏區文物出土的「主流」地,它是在藏區西南方向,而且非常的靠西,再說這裡自古就沒有什麼國家,這樣推來文物自然會比較少。
  一般文物販子下手找文物,都是找那種有點歷史依據的地方下手,或者是在百姓之中口口相傳的地方,仙山所在地,顯然以上兩個都不符合。塔甫圖更是芝麻大點兒的地方,甚至連一條像樣的路都沒有,全都是土路。這種地方估計大點的車都進不來。雖然仙山有這關於魔王魔宮的傳說,但是這種神話的地方,沒有一點可靠的依據。沒有哪個文物販子會在沒有任何現實依據的條件下,僅僅憑藉著傳說來找文物。
  要說仙山有所記載的地方,那就只有記載於我手中的那本《三號密卷》中。仙山裡的內容是被記錄在《三號密卷》之中,密卷中的內容又不是什麼人都能看到的。而且在「三號」這種神秘的組織中,想必保密工作應該是做的非常到位,所以我想不至於會有這麼多人知道仙山的事情。那次去末戧古城的時候,鄂媽就說過「三號」中的很多檔案,都是在上層看完之後,就被馬上銷毀。所以更不可能大範圍的洩漏秘密了。
  風乾雞告訴過我《三號密卷》一共有三本,也就是除了我手中這本之外,還有另外的兩本。一種可能是有一個外國人,或者外國地下文物組織得到了一本《三號密卷》,從中知道了關於仙山的事情。但是這種可能非常的小,因為《三號密卷》本身就非常的珍貴隱秘,不可能輕易說丟就丟了。而且密卷中的文字,都是在有熊時見到的那種極為古老的原始象形文字。不要說是普通外國人了,就是你找一個土生土長國內211大學的考古教授,都不一定能給你準確的翻譯出書裡的內容。
  這樣以來,我想仙山秘密洩漏的原因,很可能是其中一個擁有密卷的人,當年故意透露給國外地下文物組織,使那些外國人才對仙山如此的「熱衷」。而且這個洩密的人一定是很有身份,說話份量很足才可能使這些狡猾的文物販子相信仙山之中有可謀之利。這個人在三號中要麼位居高職,要麼就是一個組織中元老級別的人物。不論是哪一種,這個人可以將仙山的內容洩漏給別人,同樣也可以將《三號密卷》中別的內容洩漏。
  這樣說來,也就是「三號」這個神秘的組織之中,居然有內鬼?!
第七十五章 我的設想
  想到這裡我不禁緊張,爺爺如果曾經是「三號」中的一個領導,他當時神秘的失蹤,除了「三號」內鬥的原因,或許也與組織中的這個內鬼有關!在一個組織或者團體中,如果有一個高層人物「變質」了,那麼這個組織或者團體也就危險了。我回頭看著風乾雞,他走在最後面,眼神一直掃視著四周,看到我回頭看他,他還瞥了我一眼。我本想想問問他更多關於三號的事情。可是最終我還是忍住了,畢竟這些想法都是我的猜測和臆想,加上現在我們時間緊張,不適合問風乾雞這些問題,就算問了,以風乾雞的性格回答或者不回答,都要看他的心情。最好就是等我們平安離開西藏,回到山東之後,找一個合適的機會問他。
  我又和老頭說起了邊境那些文物販子的事兒,想從老頭這裡多打探一些事情。老頭見我對這些事情感興趣,倒也是侃侃而談並不避諱什麼。和我說起了當年這裡進山的各色各樣的人。不過老頭說的差不多都是千篇一律,差不多就是外國人打著科研的旗號進山,然後進去的就沒有出來過的人。到了上個世紀八九十年代,也來過幾批中國的考古工作者,那時候正值愛國熱潮,所以能給國家出力,塔甫圖的這些當地人,都會義務性的帶哪些所謂的考古工作者進入惡魔谷。當地人也會勸這些考古工作者不要進山,有些人聽了,所以活下來了,有些人不聽,硬是進山,所以就再也沒有出來過。說道這裡老頭歎了口氣,說是哪些考古工作者,有些年紀就和我們相仿,死在仙山裡實在是太可惜了。我見老頭越說越是傷感,於是就避開了這個話題,也不再接老頭的話。剛才虎子慘死的時候,都沒見到他有如此的表情。
  如果真的是三號裡有人洩漏了仙山的事情,那這個人應該也來到過仙山才對。據說老頭是塔甫圖裡比較有名的嚮導,也許他就曾經帶過那批人進山。我問老頭以前那些外國人進山的時候,有沒有外國人裡面也有中國人的隊伍?
  老頭思考了片刻告訴我,在他帶路進山的人裡,確實有一個中國人和一批外國人一起進的山。因為那是老頭唯一一次帶著有中國人的團隊進山,所以給他留下了非常深的印象。
  我問老頭還記不記得那個中國人長的什麼樣子,或者有沒有什麼特徵?老頭搖了搖頭,因為是好幾十年前的事情,時間過的太久老頭已經記不清了。他只是說那個中國人是一個男性,平時不怎麼說話,甚至和老頭都沒有講過一句話,只是和那批外國人中的一個身材魁梧的「大鬍子」偶有溝通,老頭平時就沒有見到他和別人說過話。
  我問老頭那個中國人也進山了嗎?老頭表情有些奇怪的告訴我,說來也怪,這是老頭帶過的人中,僅有的一批沒有進仙山的人,那批人在快要走出惡魔谷時,並沒有進山,而是又跟著老頭一起退回了塔甫圖。之後在塔甫圖休整了幾天就又離開了。大概是老頭猜到,我要問那些人之後是不是又來過塔甫圖?所以老頭直接跟我說,那批人自從離開塔甫圖之後,老頭就沒有在塔甫圖再見到過他們。所以老頭覺得,那批人應該是沒有再回來過。
  來到塔甫圖,快要走出惡魔谷,卻沒有進仙山。這批人確實挺奇怪。來塔甫圖的人目標就是奔著仙山而來,這些人卻在將要到達時仙山時,居然撤回了。這讓我覺得有些不合邏輯。難道他們知道仙山中危機重重,所以主動撤回?還是說他們來塔甫圖的目的只是踩點,為日後的進山做準備?可是後來老頭也說過,並沒有見到過那批人再次進山。
《三號密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