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節

  「因為不想讓別人知道這裡唄。費了這麼大的工夫,布好龍穴這種風水大勢,肯定是想為己所用,換成是我,我也不希望有別人來到這裡,萬一破壞了這裡的風水呢?聽說越是龍氣重的地方,一旦龍氣被破壞了,後果不堪設想。不都說大清亡國,就是因為龍脈被斷了。」我回答道。
  夕羽惠點點頭,示意我說的對,於是又繼續對我說,「所以在這裡設置『龍穴』風水的人,肯定也是你這種想法。能布出這種風水的人,一定是一個極為謹慎的人,他必定會對來到這裡的人進行防範。如果龍穴被越來越多的人知道,那早晚有一天,這個風水格局都會被破。所以為了防止,有人來到這裡,便在沿途設了層層的阻礙。就算有人能通過這些阻礙來到這裡,那最保險的方式,就是讓這些人永遠的都留在這裡。換句話說,這裡的風水格局步步殺機,一定要萬分小心才行。」
  聽完夕羽惠的話,我深深的嚥了一口口水。感覺我們這一回,真的有點九死一生的意味。特別是能佈局「龍穴」這種格局的人,風水造詣絕對是高人數等。在這裡設計幾個風水迷局,簡直就是易如反掌,要是真是這樣,不要說是對付我們了,就算是對付懂行的風水大師,也是不再話下。
  我們所走的這片樹林,是實打實的真樹林,並不像夕羽惠說的是什麼「偷天換日」來的。樹木交錯分佈,我們都是在幾棵樹木之間插空行走。雖然這裡的天空非常的明亮,可是卻沒有見到太陽的影子。這裡的樹木粗枝大葉,長勢倒也算旺相,如果這裡沒有陽光,這些樹是怎麼長成這樣的?植物不都是需要光合作用嗎?而且進入到這片樹林後,我能明顯的感覺到,這裡的溫度在慢慢地升高,才走了沒有幾步的工夫,我身上已經熱的出汗了。我的身體反應總不會騙我吧?所以這裡的確就是溫帶的氣候。
  老頭剛才的話也在暗示,說這裡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實存在的。可是這些闊葉林,卻是真實存在的,並且看得見摸得著。況且這裡並沒有任何的照明東西,只有白天那種明亮的天空,我們畢竟還沒有出山,這片天空又是怎麼來的呢?就像是我們走入了一個新的環境,或者說是新的世界。
  就在這個時候,老頭突然開口講話了。先是對夕羽惠褒獎有加,認為夕羽惠見多識廣。隨後聲音略帶沙啞的,對我們說起了「龍穴」的事情。
  老頭對夕羽惠說的那些有關龍穴的事情,並沒有什麼評論,只是告訴我們「生龍穴」,之所以被稱為是風水中的極高造詣,並不是因為他可以保後代榮華富貴,如果僅是這樣,那其他一般的龍脈就可以了,要「生龍穴」就沒有意義了。
  「大爺你就別賣關子了。到底這玩意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啊?」大凱等不及的說道。
  老頭嘿嘿一笑,繼續對我們說道,「因為『生龍穴』不僅可以保後人,而且還可以保自己!生龍穴龍氣四溢,水繞山行,山環水生,極好的凝聚了天地之氣,加上此地『偷天換日』而得的帝氣,如果活人在這裡,不僅使其延年益壽,更可能使其長生不死!或許還能永葆青春之相。傳說闃仲為黃帝布設『生龍穴』,以穴引龍,而後以龍養龍,當時闃仲的龍池中,游龍可達千百條。使黃帝與龍何為一體,壽命也就可以無限的放大,並且容顏不衰。這也是為什麼後人,將黃帝描繪為半人半龍原因之一。」
  這時老頭的話突然戛然而止,我見他皺起眉頭,瞇著眼睛向前看著,面色有些焦慮的神情。我注意到老頭剛才說到「長生不死」四個字的時候,語氣明顯的加重了。
  「都趴下,我們前面有人。」老頭快速地回過頭輕聲的對我們說道。
第一百零七章 發現蹤跡
  一聽老頭說:「有人!」,大家立刻警覺了起來。老頭說話間,迅速的趴下身子,身體靠著一顆樹躲了起來。也許是經過這麼多次的歷練,我反應也變快了,反應速度雖不及風乾雞和夕羽惠,但是比大凱快了很多。老頭話畢後,我立刻也照著老頭的吩咐,趴在地上躲了起來。
  這裡並不是像惡魔谷一樣,是那種幾乎齊身高的草地,這裡的都是溫帶,類似那種短齊如牧草的草地,就算我們趴在地上,也是很容易被發現,所以大家均找到身邊的樹,蹲下身子盡量壓低重心,依靠著樹木的掩蔽進行躲藏。因為我背後還背著女屍,所以又不能靠在樹上,一是,因為靠在樹上,萬一一會兒有什麼突變,需要玩命逃跑的時候,擔心女屍被樹蹭壞了,二是,女屍畢竟是被固定在了我的身上,這樣靠在樹上,目標反而有點大。於是我只好側過身子,使身體和樹幹保持將近有一拳的距離,半蹲在地下,盡量讓樹幹遮掩到我和女屍的半邊身子。
  沒有了我們的說話聲,四周變的一片寂靜。我除了能聽到我的呼吸聲外,再無其他的聲音了。我小心翼翼的向周圍看去,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連一個人影都沒看到。
  我疑惑的看著,身前不遠處的老頭,他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眼睛小心的向周圍看著。我心裡還在打鼓,老頭是不是看錯了或者聽錯了,這裡哪有什麼人呢?我們在這躲了有小兩分鐘了,可是還是什麼都沒有看到。我剛想試探性的問問老頭,我們究竟還要在這裡躲多久。轉頭的時候,正好看到身旁一側的夕羽惠,她看著我,給我使了一個眼色,意思是讓我沉住氣。我向前看著風乾雞一臉的緊張神情,隨即也就沒有了要問問題的衝動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們在樹下蹲了,起碼有將近二十分鐘了,我的腿蹲的都已經麻木了。加上身上套著厚厚的外套,頭上的汗如雨滴一般,滴滴嗒嗒向下落著。我右後方的大凱,則不停的拿袖子,抹著腦門上的汗珠。這裡的天氣和之前比起來,確實有些太熱了。而身前不遠處的老頭,還是面無表情的向四周看著,絲毫看不出來有讓我們繼續前進的意思。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右前方突然傳來了腳踏草地的腳步聲,聽起來距離我們很近。我把身子壓的更低了,生怕被別人發現。這腳步就是突然間憑空出現,之前完全沒有一點聲息,而且腳步聲音非常的平緩,並不十分雜亂,感覺也就是有三四個人的樣子。因為躲在樹後,也不能看到這些人的面貌。
  他們的腳步聲,沒有漸行漸遠,而是一直在我們所在的右前方徘徊,腳步聲依舊非常的輕。我不由的緊張起來,難道是這群人發現了我們?老頭此時給我們大家使了一個眼色,示意我們都沉住氣,不要輕舉妄動。不過夕羽惠和大凱,都掏出了槍,以防萬一的發生。風乾雞則和老頭表情有些相似,剛才還緊張的臉上,現在已經沒有什麼表情了,只是靜靜的倚靠在樹幹上。
  「找到了嗎?」一個沙啞的男人嗓音從右前方傳了過來。
  我本以為後面會聽到一段對話,可是這句話說完之後,並沒有人應答,四周又陷入了一片寂靜,只能聽到幾個人的腳步聲。我心裡暗想,這些人究竟再找什麼東西?也是在找龍骨尐?
  大概過了有十分鐘左右,又聽到那個沙啞的聲音說道,「都小心點,應該就是這裡了。這片樹林可不是普通的樹林,山外有山,水外有水,天外有天,是外圍大風大水,涵養內風內水的格局。以風水來養風水,風生風、水生水,可謂一環扣一環,這裡肯定就是傳說中的仙山『天外天』了。真沒想到『生龍穴』這種風水佈局,是真真正正存在於世上。此乃神跡啊。」那人說話的語氣,亦是十分驚訝,聽到的出還帶有一絲緊張,說話聲音略微有些顫抖。還是像剛才一樣,他的話畢之後,還是沒有人接話,周圍又是陷入了沉靜,只能聽到腳步聲。
  看來那個沙啞聲音對風水也是略懂一二,竟然也知道:「生龍穴」。聽他說話的意思,好像整個仙山,都被佈置成了「生龍穴」。他說的「天外天」,雖然我不理解,可是按照我們現在,仍舊在仙山之中,可是在山中卻又多了一個「天」,和外面的天比起來,這裡可不就是「天外天」嗎?剛才那個沙啞的聲音,在說到這裡風水的時候,我特別留心觀察了老頭的表情,發現老頭臉上平靜的過於異常,臉上的表情沒有一絲變化,就像是什麼都沒有聽到一樣。
  「砰!」就在我身邊聽到了一聲清脆的槍響,在這種寂靜的地方,槍聲顯得格外刺耳。我四顧著看著他們四個,心裡暗罵,到底是誰他媽這時候開的槍。只見風乾雞他們四個人,也是一臉驚詫,看著我們周圍的人,看他們的眼神,我就知道,他們也在找那個開槍的人。大凱和夕羽惠立即無辜地搖搖頭,示意並不是他們其中一人開的槍。那就怪了,這裡就我們五個人,有槍聲從這裡傳出來,又不是我們其中一人開的,那這槍聲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這時候來不及觀察四周了,找誰開槍也已經於事無補了,槍聲響過之後,我就聽到右前方的腳步聲,快速的向我們逼了過來。老頭眉頭緊鎖,示意我們幾個人要看他眼色行事,然後他就先從樹後站了出去。隨後風乾雞也直起身子,慢慢地從樹後走出。
  我看到他們大約有七八個人,正好把我們呈半弧狀圍了起來。一個個手裡拿著短柄式的衝鋒鎗,氣勢洶洶正怒目的對著我們。而夕羽惠和大凱也是舉著槍,毫無退讓之意,雙方劍拔弩張,形勢非常的緊張。我們現在被他們圍住,就算夕羽惠的槍法再准,頂多射中對方一個人,他們可是手握衝鋒鎗,足足可以把我們打成馬蜂窩。
  我注意到這些人,都是身著那種白色的迷彩服,和我們之前遇到的那幾具屍體穿的是一樣的。既然風乾雞說,甬道內的屍體是他們的人,那麼看來這批人應該也是爺爺的人。想到這裡,我心裡不由的放鬆了下來,原來都是自己人。
  可是,我疑惑的是,風乾雞就站在我們中間,但是這些人,就像沒看到他一樣,還是怒目瞪著我們,槍口齊齊的對準,沒有一點見到友軍的樣子。
  站在他們人群中間,有一個長的格外消瘦的中年人,皮膚黝黑黝黑的,顴骨又高又大十分突出。深邃的眼神,在我們身上打量了片刻之後,便抬頭向我們頭頂的方向看去。
  「誤會誤會,剛才的槍不是我們開的。咱們都是自己人。剛才躲起來是不清楚狀況而已啊。你們領導在哪?就是李為民,我們是進山來找李為民的。我們來的路上,還遇到了幾個你們掛了的兄弟,也都讓我們給葬了。大家都是自己人別誤傷了。」我說完之後,又對風乾雞小聲的說道,「小哥,你倒是說兩句啊。這裡面總有認識你的人吧。」
  我的話剛說完,他們中間那個消瘦的中年人,便開口用沙啞的聲音,笑呵呵地對我說道,「小兄弟,我想你找錯人了。我們這裡並沒有什麼叫李為民的人。相反我們就是來找李為民的。」
第一百零八章 他們是誰?(上)
  聽到這個中年人說完,我不禁疑惑的皺起了眉頭。怎麼他們也是來找李為民?按風乾雞之前的話,這些穿著白色迷彩服的人,應該就是,在大約一個月之前,和爺爺一起進山找龍骨尐的人。而且老頭也證實了,虎子在一個月前,的確曾經帶一批人進過山,那批人應該就是,風乾雞的同伴。我們剛到圓頂八角屋後,風乾雞和老頭一家的熟悉程度,也確實是曾經認識的樣子,完全不陌生。風乾雞那時還神秘的,塞給了老頭一包,黑色布包裹的東西,我對此到現在都印象深刻。我們在甬道遇到穿迷彩服的屍體,風乾雞也說是他們的人。怎麼現在這批人,卻說他們也在找李為民?難道這批同樣穿迷彩服的人,不是和風乾雞一夥的?
  我頓時有點糊塗了,腦子裡亂成了一團麻。這他媽的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疑惑的看向了風乾雞,雖然大家這時都沒有人說話,可是夕羽惠和大凱卻同我一樣,以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風乾雞。而風乾雞還是冷酷如常,一臉面無表情的樣子,絲毫不去在意我們的目光。
  那個站在中間的中年人,見到我們的目光,全都看向風乾雞,大概是意識到了什麼。於是慢慢的向前走了幾步,一面看著風乾雞,一面笑呵呵地對我說道,「小兄弟,這位朋友是你們的領頭人吧?你們和李為民什麼關係,聽你口音也是北方人,千里迢迢跑到這種無人區來太危險了。你們一共有多少人?」
  我心裡已經亂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人的話。從這個人的語言、行動以及眼神來看,現在看來這個人,並不是和風乾雞是一夥的,也就是說,這些人不是爺爺的人。風乾雞這個狗日的,在路上又他媽的撒謊了!還說甬道上穿白色迷彩服的人是爺爺的人。他這次撒謊估計惹到天怒了,他媽的才剛剛出甬道,我們就遇到了,活著穿白色迷彩服的人,而且現在被這些人用槍指著,他的謊話立刻就被赤裸裸揭穿了。我現在恨不得跑上去,怒錘風乾雞一頓。
  我剛才衝動的說起李為民的事情,看來是「不打自招」了。這使我們現在的處境非常被動。這些人對我們興趣更大了,他問得我每一個問題,都是話中帶話,我一時不敢輕易的回答,生怕讓他從我們這裡,套走更多的信息。
  「哈哈,小兄弟沒啥擔心的。咱都是有一樣目標的人,放心,我們也不會對你不利。」中年人又笑著對我說。
  不等我說,大凱就提高聲調對那人說道,「你好歹他娘的拿點誠意出來啊。用七八桿槍對著我們,還說不會對我們不利,你哄三歲孩子睡覺呢?立馬先把槍放下,咱在說別的。」
  中年人皮笑肉不笑的抽動了一絲嘴角,對大凱說,「處於被動劣勢的人,有資格和處在優勢主動的人談條件嗎?項羽讓劉邦赴鴻門宴,劉邦為什麼要深入虎穴,因為他不去赴宴必死,去了還有一線生機。如果現在拿槍的人是你們,你們會把槍放下嗎?」
  大凱被他這一句話堵住嘴了,如果現在拿槍佔據優勢的是我們,我們同樣不會把槍放下。這個人看起來,還挺有文化水平,這種緊張的情況下,居然還能舉出劉邦赴鴻門宴的例子。這是在暗示我們,回答他的問題,我們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如果不回答,那就必死無疑了。他舉得這個例子還真是形象,我們現在的形勢確實如此,可謂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中年人此時指了指我,意思是讓我回答剛才他問我的問題。
  我注意到這些人的衣服,在領口和袖口上,都有一道道白色的汗漬,而且汗漬十分的模糊,和白色的迷彩服,混在一起很難辨認,說明他們在這裡,停留的時間並不短,汗漬一遍遍的侵透衣服,才會形成這種大片模糊的汗漬印記,如果只是單次的侵濕,汗漬應該會較為明顯,只有一塊突兀的印記。他們有幾個人的隨身背包,已經有些乾癟,可能因為所帶的物品,都已經使用的差不多了。一般來這種地方的人,不會隨身攜帶大量的裝備,這樣會對身體,造成極大的負擔,而且不利於行進速度,依照這幾個人的背包來看,吃的東西估計也都吃的差不多了,看來這幾個人,就是一個月之前進來的那批人,只不過他們並不是,和風乾雞是一夥人,爺爺也並不在他們中間。既然在這裡待了一個月,都還沒有離開,只能說明兩點,一是,這些人並沒有達到他們的目的,二是,他們被困在這裡了。剛才在樹後聽到那個中年人說,他們在這找東西,看來應該是屬於第一種情況。不過,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他們既沒有達到目的,而且又被困在了這裡。
  於是我淡淡的回答道:「就只有我們五個人。沒有別的人了。我們也是受人之托,來這裡幫忙找到李為民。而且我們知道怎麼從這出去。」對於人數,我沒必要誇大了,因為這種兔子不拉屎的地方,本來就沒有多少人,我要是說大了,還落得一個不實的印象。至於和李為民的關係,我只好說成受人之邀找李為民。看得出來這些人,也不是什麼善茬,中年人之前說他們也是來找李為民,雖然不知此話真假,而且剛才中年人,也說現在到了「天外天」,讓這些人仔細的在這裡找找。他也沒說找的這東西是什麼。姑且就按他說的是真的來看,似乎他們確實是來找爺爺的。經歷重重危險,來到這個地方找一個人,想必這個人對他們必定十分重要。爺爺從失蹤之後行蹤詭秘,據風乾雞說:「玖號」和「三號」都想找到他。說不定,還有一些別的人也在找他。萬一這裡的人和我爺爺有什麼深仇大恨,知道了我們有親屬關係,那我們就更危險了。但是有《三號密卷》的我們,的確知道怎麼從這裡出去。我想這一點也許會迎合他們的口味。
  不出我所料,這個人聽到我的話後,臉上表情確實發生了一些細小的變化,他眼神犀利的看著我,腳步不自覺的向後退了幾步,小聲對我說道,「就只有你們五個人,卻能毫髮無傷的到這裡,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你們是怎麼來到這裡的?」說話間,中年人的眼神,已經落在了面無表情的風乾雞身上,隨後他又厲聲的問道我,「你們究竟多少人?」
  我奇怪,他為什麼問我人數的事情,而不是問我關於李為民,或者是出口的問題,這兩個問題顯而易見的比人數問題重要的多。
  對於人數的事情,我沒有撒謊的必要,所以語氣不急不慢的回答,「你聲音再大,這裡也就只有我們五個人。」
  我回答完後,中年人眼睛向上瞥了一眼,便朝旁邊兩個舉槍的人,做了一個手勢,二人立刻舉槍對準了樹頂,一人立即開槍對樹頂一陣掃射。
  馬上,我看到從一側的樹上,扔下了三把槍。中年人迅速叫停,朝樹頂射擊的那個人便停止了射擊,不過槍口還是對準這那棵樹。
  這時從那棵樹上,下來了三個人。我這才明白,原來這片樹林裡並不是只有我們兩批人。這批人會是誰呢?
《三號密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