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節

  老人粗略看了幾眼,然後點頭,「是的,寫給同一個人的。」
  唐非點了點頭,心裡有些失望,直覺在這一疊紙中是找不到什麼線索了,除了更大的疑惑。
  莫名大師心中也是同樣的想法,於是道,「既然這樣,那我們先走了,你翻譯完之後,撿重點告訴我們就可以了。」然後又特意叮囑道,「你可別想著私藏,我跟你說,我都數數了,少一張我都知道。」
  老人家哼了聲,擺擺手,「得了吧,守財奴,鐵公雞。」
  莫名邊往走邊道,「改天請你吃飯。」
  唐非連忙道,「應該由我來請二位來吃飯,今天真是麻煩二位了。」
  老人家回答道,「我不會客氣的。」
  莫名大師和唐非除了考古學家的門之後,莫名大師把唐非送回了家,便回了工作室。
  對於自己耽誤了莫名大師大半天的時間,唐非十分的過意不去,決定以後只要莫名大師用得上她,絕對要赴湯蹈火。
  回到家後,唐非拿起電話,給夏侯白打電話。夏侯白接到她的電話之時,十分的意外,支支吾吾的,半天沒有說出幾個字。
  唐非心中歎氣,最後道,「你來一下我家,我有些話要跟你說,關於司雪的。」
  夏侯白最近也覺得司雪不正常,脾氣暴躁,喜怒無常,他都不知道該怎麼樣來對待司雪了,感覺自己說什麼錯什麼,做什麼錯什麼。
  第131章 賭局之賭徒(五)
  夏侯白最近也覺得司雪不正常,脾氣暴躁,喜怒無常,他都不知道該怎麼樣來對待司雪了,感覺自己說什麼錯什麼,做什麼錯什麼,總是惹司雪生氣。
  所以唐非一說到司雪,他立馬重視起來,而且他也很想找個台階把跟唐非之間的不愉快給揭過去,於是便答應立刻過去。
  待到兩人見面之時,唐非給兩人泡了一壺茶,擺出一副想要平心靜氣長聊的模樣,夏侯白縮著手腳坐在她對面,心裡直打鼓。
  唐非對夏侯白心裡絕對是師長,充滿了權威。
  唐非笑道,「你別緊張,我又不會吃人,上次我說的太過分了,對不起。」
  夏侯白連連擺手,「是我做事太莽撞了。」
  唐非道,「知錯就改,善莫大焉。」她頓了頓,「你最近要好好關心司雪,她心裡有事,你是她的支柱,男人就要有男人的魄力,危難來的時候要頂天立地。」
  夏侯白聽得直點頭,但是他還是不明白為什麼唐非突然會跟他說這麼深沉的話題。
  「想不想聽故事?」唐非笑了笑,喝了一口茶。
  夏侯白雖然不明白唐非的用意,但是還是靜坐這,側耳恭聽。
  唐非緩緩開講,她要講的故事是這樣的。
  大概在抗日戰爭的時候,有一個黃姓的漢子,他在躲避日軍的時候,不小心掉進了一個山洞,然後遇到了一個美麗的女子。漢子只覺得自己眼睛都看花了,那個女子覺得漢子很有趣,便很積極的邀請漢子一起住在這個山洞裡。漢子覺得這個山洞是個不錯的躲藏之地,所以時不時的外出,將自己的同胞帶進了山洞避難,女子雖然覺得人多很吵鬧,但是也沒有多說什麼,默默的支持者漢子的行為。
  女子還有一個弟弟,但是弟弟不知何故被一個日軍給抓住了,那個日軍是陰陽師高手。女子得知消息急急忙忙的趕去救自己的弟弟,跟那個陰陽師打了一架之後,終於把自己的弟弟救了出來,但她自己卻也受了重傷,被那陰陽師砍掉了一隻手指。
  那個弟弟扶著自己的姐姐回到那個山洞,漢子才終於意識到了不對勁。原來這個女子竟然不是人,而是妖。女子看瞞不住漢子,便告訴他自己是山洞旁邊的那棵梧桐樹,她在第一次見到他,就對他一見鍾情,希望能陪在他身邊。
  唐非講完故事之後,深深的看著夏侯白,「對於這樣的感情,你怎麼看?如果你是那個男人,你會接受那個女妖精嗎?」
  夏侯白沒有多想道,「我覺得感情都是一樣的,我要是那個男人,如果我也喜歡那個女的,才不會管她是不是妖呢。」
  「好,很好。」唐非挺滿意,朝他讚許一笑,「你能這樣想,我很開心。」然後她又意有所指的說道,「但光說不行,還要用事實說法。」
  夏侯白不是沒有感覺,所以他忍不住詢問唐非,「師傅,你是不是瞞著我什麼事?」
  唐非笑著搖頭否認,「我只是想告訴你,你是男子漢,是司雪的依靠。」
  夏侯白焦急的對唐非道,「師傅,你別忽悠我,是不是司雪出什麼事了,我感覺得到的,她最近好不正常,你那天跟她聊了些什麼,她一天都不開心。」
  「你多想了。」唐非淡淡道,「知道她部開心,所以你要更關心她。」
  夏侯白點頭,表示自己知道。
  唐非擺擺手,「去吧,趕緊去找司雪吧。」
  夏侯白乖乖的站起來往外走,他走到門口又回頭道,「師傅,如果司雪遇到了什麼,我會保護她的,也請師傅幫幫我們。」
  唐非欣慰的笑了,「你能有擔當,我很高興,只要不放棄,什麼坎都能邁過去的。」
  夏侯白摸著頭笑了笑,跟唐非道了別之後,拉開門飛奔而去,聽了唐非一番話後,他隱約覺得司雪此時此刻,一定很需要他陪在身邊。
  司雪確實很想看到夏侯白,她現在覺得自己很不對勁,看誰都不順眼,不管是路人,還是熟人,覺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她想要發洩,狠狠的發洩。
  她的身體出現了異樣,她的指甲長的很快,而且長的尖尖的,搞得她每天都必須得絞,指甲很硬,指甲刀都已經弄壞了好幾把。
  司雪感覺到自己心中有一種慾望,說不出的慾望,燒得她十分的難受。
  正在此時,夏侯白打電話過來,司雪平復了一下情緒,像抓救命草一般的抓起電話,「阿白。」
  夏侯白笑道,「阿雪,出來吧,一起吃飯吧。」
  司雪心裡終於開心了一下,她應了一聲,起身收拾自己,鏡子裡的自己看起來很正常,有誰知道她其實已經是個妖呢,她看著自己那個模樣,心一陣惱怒,猛的一拳砸向鏡子,鏡子彭的一聲碎裂,一片片掉在地上,變得更碎裂了。司雪的手上被劃出了一道道口子,泛著血絲,可是她的血不是紅色的,而是黑色的,黑色的血液,不僅如此,那些傷口還瞬間便消失不見,司雪苦笑幾聲,手朝鏡子一指,鏡子也一下完整如初。
  一切就好像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
  司雪把頭髮抓了幾把,拿著包出門。
  夏侯白已經在宿舍門口等她許久了。司雪看著夏侯白,那一霎那竟然生出了一種仿若隔世的感覺,她與他的距離是否已經越來越遠了?
  傻男人一臉笑容的走過來,牽起她的手,「你傻站著幹什麼,看我長的帥,看花眼了吧。」
  司雪拍了他一下,笑起來,「臭美。」
《靈媒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