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節

  之前說過了,那搞過天好像有什麼把柄在劉雨迪手裡,他一見劉雨迪,便哼了一聲,然後放開了那個女的,瞪了我和老易一眼,後轉身揚長而去。
  劉雨迪好像認識那個女生,只見她馬上上前抱住了那女生,然後安慰著她,問她到底怎麼回事兒,可是那個女生卻只是不停的哭,沒說一句話,劉雨迪便對著我和老易說:「小非非,你倆先走吧,不用等我了。」
  我點了點頭,可能是因為我倆在這兒,有什麼不方便的吧,我望著那女生的搓樣子,便搖了搖頭,和老易先走了。
  也不知道是我和老易天生就愛管閒事兒還是怎麼的,見到剛才那一幕你說我心裡怎麼就這麼堵得慌呢?
  這種女人啊,典型的胸大無腦,說難聽點兒,就是韓劇看多了,老是把自己想像成悲劇女主角,他大爺的,再說難聽點兒,就是天生的犯賤型兒的,她不挨揍誰挨揍?
  這真是腳下的水泡都是自己走出來的,誰都不能埋怨啊!
  我和老易心中滿是感慨,今天算是開了眼界了,於是我倆走進了那大學,來到了石決明的辦公室,確實,這兩天挺亂的,好像什麼事兒都趕到一起了一般,好在晚上我倆才呼喚九叔,所以現在還有時間,就去進一步的瞭解那石決明吧。
  敲了敲門後,我倆走了進去,石決明彷彿早就料到了我倆要來的樣子,一個小桌子上已經放了三個茶杯,和一些雪冰瓜子兒之類,只見他滿面微笑的對著我倆說:「來啦,快請坐吧。」
  我倆見他挺熱情,也就不跟他客氣了,本來我倆也不是啥客氣的人嘛,於是我倆便坐在了椅子上,老易剛才好像沒吃飽,也不見外,抓起一塊兒雪冰就往嘴裡塞。
  石決明拿起了茶壺給我倆倒茶,我正想說些客氣話的時候,只見那紫砂茶壺忽然『啪』一下的就碎了,滾燙的茶水濺到了石決明的手上。
  我忙問道:「石老師,沒事兒吧?」
  只見那石決明甩了甩已經被茶水燙紅了手,卻還是一副笑容,就好像他除了微笑已經沒有了任何表情一般。他微笑著說:「沒事沒事,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意料之中?怎麼回事兒?於是便問他:「難道你已經算出來自己要被水燙麼?那為什麼還要靠近茶壺呢?」
  石決明把那破掉了的茶壺收拾了一下,然後又用抹布擦了擦桌子上的水,微笑著對我倆說:「我並不知道,只不過今天上午我用了庚羅定星術來預測一些事情,所以便遭到了報應。」
  庚羅定星?那是什麼東西?還沒等我問,石決明便告訴了我倆,何謂『庚羅定星』。
  原來,卜算之法所數甚多,流傳也最為廣泛,大道三千種佔有重要的地位,但是真正能夠預測準確的卻為數不多,就在眾多卜算預測之中,有三十二種方法被納入了《三清卜算》。這三十二種方法如若盡數學會的話,便可真正洞悉天命,聽石決明講,我那傻子劉喜大叔已經熟練的掌握了三十種,而剩下的那兩種卻因為必須要借助另外兩本《三清書》上的能力才能做到。
  而這『庚羅定星』之術便是三十二種卜算之術中排名第四的卜算方式,起作用就是能預測到某人某一時間所要發生之事。要說這可真是逆天的技能啊,可是還是那句話,天道豈是人力所能窺也,即使是暫時的窺視天道,也會遭到報應的,這和我的符咒之術的原理是一樣的,威力越大的符咒,所要犧牲的東西就越多。
  他大爺的,這便是江湖傳聞中的等價交換吧,可是這個所謂的等價,卻怎麼想怎麼是不平等條約。你說我們都已經五弊三缺了,還要繼續受這代價所制,這怎麼能讓我們心裡能舒服呢?
  要說有特異功能,還真不算是啥好事兒,這個道理我現在太明白了。
  石決明好像看的比我倆都要開,只見他微笑著對我和老易說:「要說這種事,我其實早就想明白了,想得到某些事情就要先放棄某些事情,從而達到一種微妙的平衡,這都是自願的,沒什麼好抱怨,其實我只是很好奇,我忽然想知道那個孩子到底是誰扔到那口垃圾井中的,於是我上午便用『庚羅定星』查了一下,沒想到那孩子的父母你倆剛才已經見到了。」
  我倆剛才已經見到了?我忽然想起了搞過天那個裝逼俠對她媳婦說的話:像上次一樣不就行了。
  他大爺的,沒想到那井中的鬼孩子竟然就是那畜生的骨肉啊!我無語了,這是什麼世道啊!
  石決明見我和老易都挺驚訝的,便和我倆說:「說起來,現在的這些學生,確實有點兒說不過去了,這可能是教育的失敗吧,也可能是家庭的原因,那個女生叫顧可凡,是單親家庭長大的,但是更諷刺的是,撫養她的母親竟然還是一位初中教師。」
  確實這事兒是挺悲劇的,可是我心想,她自己願意作踐自己,跟在單親家庭長大又有什麼關係?要知道我也是單親家庭啊,可是怎麼沒見我幹什麼不正當的事情呢?有些人啊,總他大爺的愛拿單親家庭說事兒,好像這就可以成為什麼理由一般。
  他大爺的。我心中暗罵了一句。
  旁邊的老易剛才一直在吃東西,現在他打了個飽嗝,然後對著石決明說道:「等過了今晚,什麼都好了,對了,既然咱們以後差不多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了,咱們還是聊聊各自的經歷吧。石頭你看怎麼樣?」
  看來老易又恢復成天然呆之前的狀態了,他這話問到了點子上,要知道,現在摸清楚石決明的為人才是重要的,因為也不知道為什麼,我老是覺得這石決明會《三清書》有些不正常。因為這一切都來的太巧合了。
  雖然說之前我和老易的相遇也很巧合,但是畢竟《三清書》以前一直都是他家的,這一點毋庸置疑,但是石決明就有些說不過去了,特別是他說的那個所謂的『七寶白玉輪』,七樣東西,我手上竟然有兩樣。而且還有那個四處襲擊妖怪的神秘人,和放走女鬼的黑影。他大爺的,這麼多巧合遇到一起,那可就不一定是巧合了。
  從很早以前我和老易就發覺到了,我倆好像已經陷入了一個迷局之中,一步一步的越走越深,而且每走一步都像是別人設計好了的,要知道這種感覺可不怎麼舒服。
  不可否認的,我確實有些懷疑石決明。所以進一步的觀察是必須的。
  我們聊了一下午,儘管聊的都是一些無關痛癢的話題,但是我發現,石決明這個人還真沒有什麼可以挑剔的,總是笑呵呵的,給我倆一種平易近人的感覺,談話不卑不亢,沒有那些高材生的通病,而我們竟然還很投機,如果不知道他其實會《三清書》的話,那我倆一定會覺得這只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後來聊著聊著,我們便熟絡了起來。
  於是老易起頭,說今天挺高興,酒桌上交流出男人的感情,必須要喝點兒才行,石決明一聽這話,微笑著說:「好啊,那今天我做東,就當是為了慶祝咱們三個一場相逢吧。」
  我知道,老易這也不是單純的就是想喝酒,由於昨天我倆商量了,要深入的試探石決明,所謂試探一個男人,無非要分三步,聊天,喝酒,打架。
  剛才聊天時,石決明沒有半句漏洞,所以我倆只能在酒桌上繼續試探他了。我們三個來到了學校的員工食堂,石決明倒是挺大方的,什麼貴點什麼,然後又要了一箱啤酒,見他這架勢,看來也是一能喝酒的料,這點倒是和我倆挺對路的。
  話不多說,俗話說要溝通就不能太清醒,先喝個大醉再說吧!雖然三個人要分一箱酒,我們都有點兒受不了,但是別忘了,哥們兒我還有這萬能小指甲呢。完全可以保證不醉的情況下看看這石決明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大概一個小時,我們一人喝了七瓶酒,老易有點兒不行了,就去廁所扣嗓子眼兒了,石決明好像還很堅挺,我不得不佩服他,看來酒量跟我有一拼,但是要知道,我現在的腦袋也開始不清醒了,望著石決明,看他的臉現在也已經通紅通紅,有點兒搖晃的傻笑了。
  我心想,差不多了,於是也顧不上乾淨還是埋汰了,伸出小指放在嘴唇邊用舌頭舔了舔那黑指甲。
  漸漸的,我感覺到我清醒了過來,然後我便開口對石決明冷笑道:「石哥啊,到這一步,咱就名人不說暗話吧,我已經知道,你並不是劉喜的徒弟了,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第一百三十八章 煞胎
  尼古拉斯·廣坤曾經說過這樣一句名言,當太多巧合同時發生的時候,那便不再是巧合,而是命中注定。
  我和老易現在傻乎乎的坐在旅館的床上,等著丑時的到來,即使是把電視開到了最大聲,也擋不住隔壁房間傳來的一男一女發自內心深處的吶喊。索性就當相聲聽了。
  由於剛才我給老易灌了點兒洗指甲水,現在的他已經完全清醒了,我抬了抬頭,午夜兩點多,一會兒就能找九叔出來了,到時候問問他老人家怎麼收拾掉那小兔崽子以及石決明的事情。
  一說到石決明,我又想起了晚上我們喝酒的時候,當時我跟他說:「我知道你並不是劉喜的徒弟,你到底是誰?」
  其實我哪兒知道他是不是啊,我這純粹是欺負他喝多了不清醒,想從他嘴裡把實話詐出來,誰知道他竟然問了我一句:「劉喜……?他是誰?」
  他大爺的,我竟然忘了,他跟我講他的事的時候從來都是用老乞丐或者師父什麼的稱呼劉大叔的,由於我也只是懷疑,我知道現在和他撕破臉不好,而且我也沒告訴他劉大叔和我的關係,雖然他說的什麼白玉杯還是白玉輪的我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但萬一他真是好人呢?那我該多尷尬?
  沒想到這一招不成,就已經失去了詐他口風的作用,於是我只好圓滑的打了個太極,對他說:「哈哈,沒啥,劉喜就是老劉家的那誰……你沒看電視麼?《闖關東》裡演的。」
  石決明搖了搖頭說:「沒看。」
  我忙拿起了酒瓶又在他和我的杯中倒滿了酒,然後和他說道:「沒看沒關係,來,再喝一個。」
  好在多年在酒桌之上的摸爬滾打讓我鍛煉的十分圓滑,因為以前在大學寢室時和那幫禽獸喝酒,酒多菜少,那幫畜生們就各自拿出看家本事來噁心你,不是談今天上廁所看到了什麼東西沒沖,就是死孩子皮長蛆的,剛開始我確實吃過不少虧,但是幸好哥們兒我有一張好嘴皮子,練到後來,酒桌之上不管你談的是啥,只要我一張嘴,馬上就能把你帶到別的話題上去。
  不多時,老易便回來了,看來他這酒量還是沒見長,眼神兒直勾勾的回來了,坐在座子上就開始傻笑起來,我心想,看來這酒桌之上也問不出什麼了,只能在實戰演練中試探他了。於是我便扶著老易起身告辭。
《我當陰陽先生的那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