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青荷也看不下去了,小心翼翼的走到葉小飛身邊,輕輕推了推葉小飛的胳膊,近乎哀求道:「小飛哥哥,行、行了吧?不要再折磨她了。」 葉小飛看了陸青荷一眼,微微一笑:「青荷,我只是要讓他們長點兒記性而已。」 「我長記性了,我長了,再也不敢了。」 硬幣怎麼能這麼容易吞得下去? 沈芳雖然嘴裡含著,可根本沒往下吞,聽到陸青荷求請,連忙求饒不斷。 葉小飛皺了皺眉頭,看了陸青荷一眼,溺愛般笑道:「青荷,不生氣了?」 陸青荷使勁搖了搖頭:「小飛哥哥,我、我不生氣。」 「呵呵,好!」 葉小飛大笑一聲,指著陸遠山道:「現在可以給陸大叔看病了吧?」 「好好好,馬上就去,馬上就去!」 不但是沈芳,就連錢經義都連滾帶爬的跑到陸遠山面前,腆著臉擠出比哭都難看的笑來,恭恭敬敬的說道:「我們安排您去最高檔的病房先休息休息,我會讓最好的醫生給您檢查。」 看著副院長獻慇勤,陸遠山顯然沒受過這種待遇,嚇得結巴了起來:「我、我們沒錢。」 「不用錢不用錢,醫院全出。」 「對對對,我們出。」 沈芳也如蒙大赦,連忙爬了起來,想去獻慇勤。 葉小飛將眼一瞪:「誰讓你起來了?」 沈芳一聽到葉小飛的聲音,立刻嚇得又軟倒在地,「我、我……」 「跟我過來!」 葉小飛冷著臉喊了一聲。 隨後又拍了拍陸青荷的小手,溫柔道:「青荷,先帶你爸去看病,我回頭去看你們。」 「那她……」 陸青荷擔憂的看著沈芳。 葉小飛微笑道:「沒事,既然你都開口了,我不會再為難她了。」 「嗯,謝謝小飛哥哥。」 陸青荷嫣然的一笑,那笑容雖然有些青澀,但卻也讓人心醉。 葉小飛看著陸青荷,莫名又想起了兒時的隔壁二丫,呵呵一笑,擺了擺手道:「沒事,快去吧。」 不知為何,葉小飛對陸青荷沒來由的親切,老是感覺她跟自己的妹妹一般,忍不住想要替她出頭。 錢經義帶著陸遠山父女走了之後,沈芳戰戰兢兢的站在葉小飛面前,嚇得一句話都不敢說。 納蘭鳳嬰見葉小飛根本不聽自己勸,反而聽陸青荷那個丫頭片子的勸,眼皮不禁跳了兩下,臉上的笑容也慢慢凝固,冷得跟冰霜一般。 葉小飛看著納蘭鳳嬰突然變臉,嘿嘿一笑,朝著她拱了拱手:「這位美女,還有事嗎?」 「哼,葉小飛,好自為之!」 沒想到,納蘭鳳嬰嬌哼一聲,扭頭就走了。 看著納蘭鳳嬰翻臉比翻書都快,葉小飛有些莫名奇妙,搔了搔腦袋,自顧自的嘀咕道:「這個女人,長得倒是挺漂亮,可就是性格太怪了,不中不中。」 邊搖著頭,葉小飛又跟兩個警察聊了兩句,便讓沈芳將地上的零錢收起來,去了裡面的值班室。 至於那破了的玻璃,自然會有人來處理。 尤其是那個保安隊長,倒在地上裝死人,這老半天了,見人終於都走了,才長長出了一口氣,青著臉爬了起來。 葉小飛雖然心狠手辣,可並不是見死不救之人。 尤其是看到沈芳身上陰氣之重,更不可能坐視不理。 發洩完了,自然還有正事要處理。 沈芳以為葉小飛還要刁難自己,心裡一直七上八下,就差嚇得直接尿褲子了。 光! 葉小飛將值班室的門重重的關上,冷冷的打量了沈芳兩眼,這才開口問道:「說!」 「說、說什麼?」 「嘿嘿,別裝傻!」 葉小飛冷笑一聲:「如果你真不想活的話,可以替他隱瞞。但是,你再這樣下去,恐怕不出七天,就會死於非命!」 沈芳戰戰兢兢的盯著葉小飛,沉吟了良久之後,依舊嘴硬道:「我、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 看著沈芳不肯開口,葉小飛無奈的搖了搖頭,指著沈芳手裡拿著的零錢道:「這些錢全部給我數好,換成整的給青荷,如果我再發現你們有任何照顧不周的地方,下次就沒這麼便宜了。」 說著,回身開門,頭也不回的走了。 老半天後,沈芳看著值班室的門,怔怔的發了半天愣,雙腿一軟,再次跌坐在地,嘴唇發紫,顫抖不輕:「這、這小子究竟是什麼人?他、他怎麼知道我身上有陰氣的?」 「不行,這小子不能留,必須要盡快剷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