辟里啪啦! 離開水的那些魚,此刻在陸地上應該是很難受,尾巴不斷的擺動,砸在地面上,身子開始紛紛不停的跳躍。 「啊,我知道了!」忽然西門瑾瑜驚叫一聲:「金魚跳舞,這就是金魚跳舞!我們趕快走!」 經過他這麼一提醒,我也反應過來,不錯,現在這些掙扎的魚中就有金魚,而且他們身子掙扎在地上跳躍,就和人類跳舞一樣! 我大腦中轟隆炸響,想到紙條上的內容:金魚跳舞,就是我的死期! 吱呀! 此時,一直緊緊關著的房門忽然打開,一個人從裡面走出來,當看到這個人時,我心臟都要從胸腔中跳出來,身上的汗毛一根根豎直起來。 這個人是一個老婦人,穿著一身藍色的衣服,頭上帶著一塊紅白相間的頭巾。 她不是別人,正是我和西門瑾瑜昨天晚上進村遇到的那個、趕著驢車的老婦人! 原來她就是葉鶯欒的外婆! 「啊喲,快跑!」西門瑾瑜愣神幾秒鐘反應過來,驚恐的叫道,轉身一把拉在我手上,帶著我就往外面不要命的跑。 「停下!」隨著我和西門瑾瑜剛剛開跑,那個老婦人竟然也開始跟在我們身後不要命的追! 「快跑,要是被她追上,我們都要死!」西門瑾瑜大吼,額頭上的冷汗宛似雨水一樣的唰的流下來。 我用盡全身力氣跟上西門瑾瑜的步伐,時不時回頭看一眼老婦人,只見她對我和西門瑾瑜緊追不捨。 我不由得想到老婦人的雙面臉,腿就開始有些哆嗦。 ☆、第41章 我的影子去了哪裡? 我被西門瑾瑜拉著不要命的跑,可是老婦人還像是幽靈一樣的跟著我們,我們絲毫沒有把握能甩開她。 最後西門瑾瑜一咬牙,低聲對我說:「看來我們得冒險一試了。」 我心中一驚,問他:「怎麼個冒險法?」 西門瑾瑜沒有說話,只是拉著我手往旁邊的莊稼地裡一跳,現在是夏天,莊稼正長得茂密。我可以保證,我和西門瑾瑜跳進莊稼地的一瞬間,老婦人眼中便沒有了我們的蹤影。 在莊家地裡我和西門瑾瑜頭也不敢回的跑,此刻的處境是相對的,雖然有莊稼作為遮掩,可以讓我和西門瑾瑜安全的逃。但是此刻要是被老婦人追上了,她對我們展開血腥的屠戮也沒有人能看到,來救我們。 跑了好一會兒,不知道是不是心裡因素,我總感覺有人追在我身後,我不敢回頭,跟著西門瑾瑜拚命的跑。 大約過了十幾分鐘,我已經上氣不接下氣,感覺肺部都好像要爆炸了一樣,最終實在跑不動了,我掙脫西門瑾瑜的手,說:「不行了……我得休息下……我的腿都軟了……」 現在雙腿中感覺好像有鉛塊灌注一樣,動一下都感覺費勁。 西門瑾瑜扭頭朝著四周看一眼,不見老婦人的蹤影,這才點頭:「行吧,跑了這麼久,真是難為你了,我感覺這裡應該暫時安全,為了保險起見,你稍稍休息下,我們趕緊走。」 我都沒有力氣和他說話了,更沒有力氣點頭,只是眼珠上下動了動,示意他我知道了。 之後西門瑾瑜看著表,讓我休息一分鐘,他又開始催促我走,我也知道現在是非常時期,當即沒有墨跡,從地上站起,又跟著西門瑾瑜往前走。 不得不說這莊稼地的面積很大,我和西門瑾瑜幾乎都在裡面走了一個小時這才走出來。 還好是一條柏油路,西門瑾瑜掏出手機,定位看了一下說,「這是潘家路,坐A17路客車可以到虎頭鎮,然後再轉車就能回到昆市。」 坐上A17路客車,我發現客車上人少很好,連同我和西門瑾瑜在內一共只有五個人。 我想著青石村裡的事情就感覺很頭疼,當即問西門瑾瑜:「葉鶯欒的事情到底該怎麼處理?」 西門瑾瑜歎息一聲,臉上的神情很是不甘心,低聲說著,只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其實只要我們能進入葉鶯欒家,那他殺人的謎團就解開了。可是,葉鶯欒家實在有太多詭異的地方,我們不能貿然進入,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啊。」 如今知道葉鶯欒是鬼,我心裡說不出的難受,可是我更加不知道,西門瑾瑜幫我的目的,他說的那句話,幫我就是幫他自己,這個純屬是扯淡,沒有任何的說服力,他肯定有另外的目的。 「葉鶯欒的外婆真有那麼恐怖嗎?」我問西門瑾瑜,這傢伙剛剛見到葉鶯欒的外婆,竟然嚇成那樣子,畢竟他在我看來實力還是很挺強的。 「是的,葉鶯欒的外婆很恐怖。」西門瑾瑜點頭,掏出手機,翻開一條短信,讓我看。 上面的內容是這樣的: 「葉鶯欒家萬萬去不得,不然輕則成神經病,重則死無全屍!」 「這條短信你從什麼地方得來的?」看著短信,我先是一驚,然後問西門瑾瑜。 西門瑾瑜說:「我的一個朋友,他也在暗中幫我調查葉鶯欒。」 「那你查到什麼消息了嗎?」我問,現在葉鶯欒的處境肯定很不妙,我必須得幫助他,而要幫助他,得掌握有關他的信息才行。 西門瑾瑜說:「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晚上我們到酒店再說。」 客車一路行駛,到了晚上的時候,我們抵達虎頭鎮,去昆市的最後一班客車已經走了,最早的一趟在明天早上8點15分。 當晚我和西門瑾瑜在如意酒店休息。 我問起他白天沒有告訴我有關葉鶯欒外婆家的消息,西門瑾瑜一五一十的告訴我。 原來警方已經鎖定,失蹤、謀殺案件的兇手是葉鶯欒了,最近在調查他的家庭背景,試圖能找到一些方法抓捕他。 幾天前,昆市重案組一位名叫王鍇的成員來到青石村,去了一趟葉鶯欒家,找葉鶯欒的外婆做了一個筆錄,可是還沒有回昆市,在返程的路上就成了神經病。對於之前的所有事情都想不起來了。 西門瑾瑜眉頭緊皺,說:「這個叫王鍇的警察一定在葉鶯欒家發現了什麼,葉鶯欒的母親害怕他說出去,於是將他弄成了神經病。」 我手心全部是冷汗,要是葉鶯欒說的是真的,那葉鶯欒的外婆也太凶狠了。 聽完西門瑾瑜的講述後,我沒有說什麼,只是靜靜坐著。 西門瑾瑜看出我心情不好,問我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