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趴了上去,抱住他的脖子:「飛慢點。」 「準備好了嗎?」 「嗯。」 「預備……」 「啊!」一聲尖叫聲迴盪在山林之巔。 花易冷有點幸災樂禍地說:「你確定你要看我看的世界?」 「你討厭,都還沒喊開始就跳起來!嚇人家一跳!」她邊說邊擰他耳朵。 「這樣才好玩。」 「好玩你個頭!」凌莉不禁抓緊他:「慢點慢點!」 「已經是最慢了。」屍王明明是在加速…… 「我怎麼感覺比剛來的時候還要快?」她的髮型在風中凌亂,忽然,她想到一個降速的方法。 花易冷的眼前突然一片漆黑,頓時失去方向:「快把手拿開!」 她的手往下移,摀住他的鼻子,他難受得來回掙扎,她俯在他的耳邊問:「花先生,可以慢慢飛麼?」 「我又不是螢火蟲……好啦好啦,我慢點飛,快撒手!」 「嘻嘻。」她把手移開,當她抬眼看向前方的時候,瞬間嚇傻了,因為眼看就要撞到樹上去了!她閉上眼睛大喊了一聲。正文 1998.第1998章 非禮那點事 就在千鈞一髮的時刻,花易冷突然拐彎了,躲過一劫,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臭罵:「凌莉,你看你幹的好事!把樹撞壞了你賠得起麼?這可是幾百年的老樹了。」 她憤憤不平的樣子:「你怎麼不擔心我被撞壞?」 屍王口不擇言地挖苦道:「那也是你活該!撞成肉餅剛好給古樹當肥料。」 「你說什麼?」她瞄準他的耳朵狠狠咬了一口。 花易冷的飛行一下子變蛇行了:「別鬧,好癢!」 「癢?不疼嗎?」 「蠢女人,我是殭屍,不怕疼。」 「不怕疼卻怕癢,你可真是有夠奇怪的。」 「這要看咬我耳朵的人是誰,如果是別人,我會先把他的牙全部打掉,再讓他把牙全部嚥下去。」 「真暴力!」凌莉不禁離他耳朵遠遠的:「那如果是我呢?」 「如果是你,我會認為這是一種調戲的行為,所以才會覺得癢,懂嗎?」 「我真不懂你的思維,這算哪門子調戲啊?」 「我說它是它就是!」 「我覺得你不該叫什麼屍王,這麼霸道,應該叫霸王才對。」 「那你就是姬。」 「雞?花易冷,你……」 「不是雞,是霸王別姬的姬,真沒文化。」 凌莉嘟嘴悻悻然地說:「還好意思說我呢,你這麼有文化,第二次見面那會,你幹嘛還向我請教『非禮』是什麼意思?」 「在我們那個年代,非禮並不是你們現在這個意思。」 「那是什麼意思?」 花易冷瞬間化為老師,有條不紊地授教起來:「非禮最早是孔子說的,『禮尚往來,往而不來,非禮也;來而不往,亦非禮也。』這裡的禮指的是禮數,整句話的大概意思是說,在禮儀上你來我往,我對你有禮,你卻不對我有禮,這不符合禮儀的規範的;你對我禮儀有加,我卻沒對你有禮,這也是不符合禮儀的規範的。明白了嗎白癡?」 哎喲,沒想到他懂得蠻多的嘛,可見他從小受到良好的教育,他的父親和母親也很偉大,單憑他們能夠走到一起,這得需要多大的勇氣和決心啊?雖然她不明白他們之前的恩恩怨怨,但直覺告訴她,他們也許曾經相愛過吧。 凌莉忽然想起那天的事,忍不住諷刺道:「呵呵,你當時大白天霸王上弓親人家的脖子,可真有禮呀。」 花易冷立即澄清道:「誰親你了?我當時是準備咬你的!」 「誰能證明你的話?說不定你當初對我一見鍾情,二見傾心,所以才遲遲不捨得殺我,而且打那以後經常出現在我的身邊,好引起我的注意。」 「你的臉皮真是一天比一天厚了!難怪摸著那麼扎手,簡直比牆還要粗糙!」 「你!」凌莉氣得心肌發梗,半天憋不住一句話來反駁。這就是所謂的罵人不帶髒字卻足以氣死人吧?他這高超的罵人技術到底是跟誰學的? 「哈哈……」他狂妄地大笑起來。 她逐漸適應了,慢慢地感受他看到的世界,周圍的東西在眼前晃過,不過,這種自由翱翔在星空下的感覺真好!正文 1999.第1999章 為什麼趕我走? 凌莉張開雙臂,感受風迎面撲過來的感覺,她閉上眼睛靜靜地享受這種奇妙的滋味:「花易冷,你眼裡的世界真美,我喜歡你眼裡的世界,原來在空中飛翔是那麼的快樂、自由。」 自由是有,但快樂他從不覺得,可能是他從小已經習慣了,不像人類,他們根本不會飛,所以一飛起來就會覺得很快樂吧。如果硬說他飛翔時的快樂,那麼便是此時此刻,他帶著她穿梭在美麗的夜空下。 花易冷莞爾:「只要你喜歡,我隨時都可以帶你飛。」 「嗯。」她打從心裡微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