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

「啊!」他也尖叫著衝了出去,這都是什麼情況啊?
既然門開了,那我就出去吧,這個屋子裡的味道太香了,香得我頭暈,走出時聽到了第一聲雞鳴,天馬上就要亮了,回去的路我很清楚,畢竟從小在這裡長大的,回去好好睡一覺。
我順著路往大夫人的院子走,沒想到走到院子前,卻看見院門上掛滿了黑布,兩個白色的燈籠上大大的奠字隨風擺動,誰去世了嗎?難道是大夫人?我忙衝進院子,大夫人和杏兒還有一群七七八八的人站在裡面,見我衝進來,先是一愣,隨即都驚慌失措的尖叫著四散開來……
第10章 :正式與父親見面
這是怎麼回事?我莫名其妙的看著那些驚慌失措的人,還是大夫人冷靜,喊了一聲:「別叫了,大家都安靜一下。」
幾個小姐模樣的少女抱作一團,倒是安靜了下來了,瞪著大眼睛充滿恐懼的看著我,後面還有幾個稍微有點年紀的,似乎一時半會兒還停不下來,那些是幾房夫人吧。
「大娘,你們這是怎麼了?」叫聲稍停,我這才開口問。
「你……你是人是鬼?」大夫人顫巍巍的問。
這時馬嬤嬤走過來說:「你們這是在幹什麼?淨整些觸霉頭的,趕緊收拾了。」說著她又回身恭恭敬敬的對我行禮說:「三小姐,老爺和夫人在正堂等著見您。」
「哦,是等著我去請安的嗎?」看天色已經差不多是請安的時辰了。
「不是,只要您一人前去,還有,老夫人說,今兒個請安滅了,各房回去好自休息。」
馬嬤嬤這一說話,其他人就安靜下來,恐懼褪去後,表現出來的居然是錯愕和驚異,就連大夫人也是仔仔細細的把我看了個遍。
「三小姐,請吧。」馬嬤嬤吩咐完老夫人的話,就對我說,她對我的態度又不一樣了,比之前更加恭順。
「好。」我懵懵懂懂的跟著她又轉身往正堂走去。
「她居然沒有事?」
「怎麼會這樣?」
「該不是得罪了那位爺,然後我們尚書府就要大禍臨頭了?」
「不,你看馬嬤嬤對她那麼恭敬,肯定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位爺沒有吃她?」
「噓,你別胡說八道,小心被罰去祠堂跪一晚上,嚇死你。」
「你才胡說八道呢,祠堂也是你們隨便非議的地方?」
聽著背後嘰嘰喳喳的低語,看來我並不是第一個被送到那個屋子去的,卻是第一個從那裡活著走出來的,那個男人沒有騙我,他的確是吃人的惡鬼,可是他為什麼沒吃我呢?
「馬嬤嬤,她們實在替我準備後事嗎?」走出一段路了,我才低低的問,那些白紙燈籠,祭壇,就差副棺材了。
「沒有的事兒,大夫人祭天呢,三小姐活得好好兒的,辦什麼後事?」馬嬤嬤說。
祭天?穿著喪服,掛著白帆,祭天?真當我是傻的嗎?
正堂很快就到了,孫嬤嬤站在門口,見到我們來,她居然獻媚的笑著走過來說:「見過三小姐。」
馬嬤嬤哼了哼,似乎非常不屑,我看了她一眼說:「孫嬤嬤這樣多禮,我反倒是不適應了。」
「哪裡,哪裡,小姐是貴人,之前都是老奴的錯,老奴該死。」說著就給了自己狠狠一嘴巴子我愣了下,這是馬嬤嬤說:「你在這裡擋著,誤了時辰,老爺可是要怪組的。」
「是是是,都是老奴不好,老奴馬上讓開。」孫嬤嬤一點脾氣都沒有了,我心下雖然疑惑,但也沒有多說什麼,跟著馬嬤嬤走到門口。
「回老爺,老夫人,三小姐到了。」
「請她進來。」父親大人的聲音傳來出來,還是那般冷硬威嚴,我走進正堂,這一次並不是像之前那般昏暗了,而是點了好幾盞燈,雖談不上明亮,卻也讓我第一次看清了父親的模樣。
嚴格來說,他也算是一個好看的男人了,方正的臉龐,鼻樑高挺,眉眼俊朗,有著一股子不怒而威的氣勢。
「父親大人安,老夫人安。」
「看看這娃子,才兩天不見,規矩就學起來了,果然是聰慧過人。」老夫人語氣也變了,溫和的好似慈祥的老奶奶,可惜她故意坐在一片陰影裡,我完全看不清她的模樣。
「可不是麼?以後也別老夫人老夫人的叫了,你是嫡女,直接叫奶奶便是了。」父親大人也變得十分溫和的說。
「是,父親大人。」怕給大夫人惹麻煩我,我盡量學著禮數的說。
「你看你,平時那麼嚴厲,孩子都拘謹了,來人啊,給三小姐看座。」老夫人的語氣讓我有些受寵若驚,感覺今天什麼都不一樣了。
「的確是,這孩子我從小甚少疼愛,今後會補償的。」父親大人如是說著,一個嬤嬤進來給我搬了凳子,甚至還上了茶。
「九九啊,你別拘謹,你和他們不一樣,你是嫡出,身份尊貴不說,和你父親也是最親近的。」老夫人緩緩的說:「自然,奶奶也是最看重你的。」
我抿著唇,這態度轉得也太硬了點吧,但人在屋簷下,總是不能過於不懂事兒的,於是乖巧的說:「九九謝謝奶奶和父親大人的關懷。」
「看來淑嫻對你果然是用心的,兩天不見,變了個人似得。」父親大人也點著頭說。
我有些不怎麼自在的坐在那裡,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兩人一唱一和的熱情。
「我知道你和府中人接觸時辰不多,有什麼不習慣的嗎?或者是,有誰欺負你嗎?」父親大人緩緩的問。
「沒有,一切都好,大夫和大姐對我都很是照顧。」我搓著手說。
「哦,那你告訴為父,你身上這襲綠色裙子是怎麼回事?誰讓你穿的?」父親忽然提到裙子,讓我很是錯愕了一會兒才說:「這是……大姐給我的。」
「是她……」父親沉吟了下說:「那麼,你剛才在那屋子裡,見過那位爺了?」
這才說到重點吧,他們想問的無非就是這個,我抿著唇說:「沒有,我被蒙著眼睛,什麼也看不見。」
「是嗎?那他可曾與你說話?」
「有,他說要吃了我,後來又說改變主意了。」
「沒有問你裙子的事兒?」
《鬼葬奪情:夫君要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