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千逸,你這算不算自投羅網?」北冥流觴慢條斯理的問。 「絮兒那麼愛你,你卻把她嫁給太監,為什麼?」君千逸憤怒的捏緊了手問。 「不為什麼,她自願的,本座從未逼迫任何人。」 「沒逼迫過任何人?那你懷裡那個女人呢?」君千逸冷冷的指著我問。 「她和柳絮兒,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欺騙過本座的人,本座一個都不會放過。」北冥流觴陰冷無比的說,我就算暈了,也感覺一股冷氣侵襲,頓時打了個寒顫,意識好像恢復了一點點。 「你什麼意思?」君千逸皺著眉問。 「你不是恨我麼?想親手殺了我是不是?就為了一個女人,與我對抗,那個女人,還只是利用你,君千逸,本座本是惜才之人,一直留著你不殺,也是有些捨不得你的帝王之才,但是,你卻讓本座太失望了。」北冥流觴緩緩的說著,身上已經出現了殺氣。 我幾乎貼著他的身體,自然能感覺到,雖然意識還是迷迷糊糊的,好在擦藥時,我留了個心眼,只上了很少的藥,所以還能睜開眼睛來。 「你想殺我了?」君千逸淡淡的問,他的無畏無懼,倒是讓我有些刮目相看,本以為他就是一個兒女情長的人,沒想到,如今面對生死,倒還算是硬漢。 「你這樣的人,留著何用?」北冥流觴輕淺的說完,就要下殺手,我頓時拼了全力拉住他:「別,別殺他,求你了。」我虛弱的說出這句話後,只覺得天旋地轉的。 「別求他,要殺要剮,隨他。」我那麼小的聲音,他都聽到了,我想說什麼,卻已經沒力氣了。 「別為其他男人求情,只會讓他們死的更慘。」話落,君千逸的身上就好像被好多把劍劃過一般,頓時四下都噴出血來,他也單膝跪在了地上。 我根本沒看見,也沒感覺到北冥流觴出招,他怎麼做到的? 「他救過我……」我吃力的說:「求你……」我拼了全力抬頭,看著他的眼睛。 「你想要他活?」北冥流觴緩緩的問。 我已經沒有說話的力氣了,只能虛弱的點了點頭。 「那好,只要他殺了柳絮兒,我就讓他活。」北冥流觴雲淡風輕的說。 「絕不!」君千逸憤怒的狂吼。 「他拒絕了……」北冥流觴搖了搖頭,惋惜的說。 「不……」我扯住他的衣襟。 「好吧,再給你一個機會,做我的女人,永遠不再提那個閹人,我就放他一命。」 我瞪大眼睛,又是這個條件,君千逸在身後怒喊:「你不是說,你從來不逼迫任何人的嗎?」 「除了她。」北冥流觴懶懶的說了這三個字,然後看向我:「一!」 我瞪大眼睛,不知道他在幹什麼。 「二……」 「好!」我忽然想起他說過的,事不過三,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只得答應了。 「君千逸,滾吧。」然而我答應了,他卻似乎更近不高興了,但卻還是遵循了諾言,揮了揮手。 「傻女人,我要你救?」君千逸眼神明滅的看著北冥流觴的背影,我卻早已經支持不住暈過去了…… 第147章 :他本就是不該存在的 「……再不滾,本座就拔掉你的舌頭。」北冥流觴皺起眉說。 「你什麼時候,也墮落至此,用我一條賤命,來逼迫一個女子,你的自視甚高呢?你的萬夫莫敵呢?要她,就要讓她心甘情願!你想要我的舌頭,拿起,不,我更希望你拿走我的命,這樣,就沒理由讓她屈服在你的淫威之下了。」君千逸氣憤的說。 北冥流觴身子微微一頓,緩緩的說:「是嗎?原來如此,你現在看我的眼神,就和當天,我搶走柳絮兒時,你的眼神一模一樣,怎麼,你自己沒發現?」說完這話,北冥流觴抱著我走了,只留下傻愣在那裡的君千逸,一副驚愕的表情。 不知過了多久,我才緩緩的醒來,那藥我就擦了很少的一點,藥力居然這麼強? 「醒了?」忽然出現的聲音嚇了我一跳,抬頭,卻看見北冥流觴那張鬼臉,其實細細看來,似乎也就沒那麼嚇人了。 「你到底何時才能習慣?」北冥流觴緩緩的問著,他坐在一個石凳上,就算在這個荒郊野嶺,也顯得萬分尊貴的模樣。 「永遠習慣不了。」我站起來,揉了揉還有些發暈的頭說。 「可別忘了,你答應過的事。」北冥流觴伸手摩挲著下巴,有些玩味的看著我問:「那個男人對你就那麼重要?還是,只要是男人,對你就都重要?」 「什麼意思?」我微微皺眉,看著他那譏諷的表情,覺得很是刺眼。 「當初,本座用左相府所有人的命,和你提了同一個要求,你拒絕了,昨夜,為了一個男人,還是一個對你下藥,心懷不軌的男人,你卻答應了,我還以為,你對那閹人有多忠貞呢。」北冥流觴慵懶的說。 「……他救過我的命,而左相府的人,他們都想要我的命,這就是區別。」我沉默了一下說,對左相府,或許我根本沒把那些人當做人,他們也確然不像人,但是,君千逸不一樣,他的確是人沒錯。 「他何時救過你?據我所知,那次冷逸塵抓了你,是那閹人救的你吧。」 「明明是君公子來救的我,還把一個很重要的人情還給了冷逸塵,雖然,我喜歡千歲爺,但是,也不會歪曲事實。」 「不錯,他的確是用一個人情救了你,不過,那個閹人可是用自己的精魄血還的,比起那一個人情,他的精魄血不知珍貴多少倍,也是因為失了那點精魄血,千歲府才被冷逸塵毀掉,而他也身受重傷,甚至現在下落不明,這樣算來,到底是誰救的你?」 「……我真的沒想到,你會為千歲爺說話,我一直覺得,你想方設法都要我恨他。」我瞇了瞇眼說。 「就算我不喜歡他,更加不喜歡你們之間的曖昧,但是,他畢竟是我手下的人,我可不能讓他吃了這啞巴虧。」北冥流觴慢條斯理的說。 「那為什麼,他肯為我付出那麼多,卻不肯接受我,非要給我一紙休書,之前還要把我關入地牢。」 「這……你得去問他。」北冥流觴站起來,高大的身影將我籠罩住:「如果你有本事找到他的話。」 「有你在,我肯定能找到的對嗎?」 「哈,那就這樣信任本座?對了,你的舌頭不疼了?」他抿唇一笑,卻笑得十分陰冷,我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這時才想起舌頭,那藥果然有效,我的舌頭已經不疼也不腫了。 「算我求你,以後能不能別老咬我的唇,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