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我看著蔣忠義,噗通一聲跪下了,「師傅在上,徒兒夏末叩見師父!」 蔣忠義卻用手將我扶起,笑瞇瞇地說:「夏末,你從現在起就叫左岸吧。什麼時候恢復夏末的身份再叫夏末也不遲。既然你拜了我為師,那麼為師送你一件禮物,你可接好了。」 說話間,我只覺得眼前一道颶風閃過,整個人突然被什麼吸力吸引的離開了地面,整個身子在半空中旋轉著,讓我覺得一陣陣的噁心。 就在我頭暈眼花的時候,我好像被人一巴掌拍進了那裡,然後渾身疼的要命。 颶風停止了,眼前站著的依然還是蔣忠義,只不過我狼狽的摔倒在地,想要站起來,手掌卻破了一道口子。 嘶的一聲,我不由自主的請喊出聲,隨機看向我的手,突然間發現我的手纖細白皙,有點不太像我的手了。 連忙站了起來,我檢查者自己的身體,已經不是我原先穿的紅色衣裙,反而是一套黑色的緊身衣褲,而我現在覺得自己四肢僵硬,活動的有些生澀。 「這?」 蔣忠義笑著拿出一個鏡子,我看到了鏡子裡面一張陌生的女人臉。 「這是誰?」 「你呀!從現在開始,到你金身重塑之日起,這就是你的身體。一會我會用法器把你自己的魂魄給吸出來,然後利用特殊的法術讓你的魂魄和神智相溶,你就可以完全的操控這具身體了。而你肚子裡的鬼胎也會和以前一樣安好的在這具身體裡著床孕育。」 蔣忠義的話讓我有些懵。他這是給了我一具別人的屍體,讓我借屍還魂嗎? 「這是借屍還魂?」 「聰明!不愧是我徒弟。這具身體的主人剛死,她叫左岸,是你們市裡左家的千金。你現在以她的身份先存在著,以後的事兒再說吧。」 蔣忠義說完,就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法器,我卻阻止了他。 「等等,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在算計什麼?」 「你現在還有什麼是我算計的?你肚子裡的鬼胎?哼,我根本就不稀罕!別廢話了,要不要讓你的孩子在新的身體裡著床?」 蔣忠義看著我,我不自在的摸著小腹,咬著下唇堅定的說:「要!我要我的孩子出生!」 「那就別那麼多廢話,你師父我可是很忙的。」 蔣忠義拿著法器,突然間將玉鐲子戴在了我的手腕上,然後開始念動咒語。 我只覺得渾身疼的厲害,一波波的佛音好像是來自於天邊一般,卻將我緊緊的禁錮住,然後撕心裂肺的疼著。 咬著下唇,我想著蕭冥曾經為我所做的一切,生生的忍受著這彷彿剜肉剔骨之痛。 胃裡急劇的翻騰著,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我的食道火辣辣的疼著,卻抑制不住那股躁動。 「噗……」的一聲,我終於吐出了那團東西,卻看到七道不同的光芒瞬間朝著我的玉鐲子湧去。 「這就是你的三魂七魄!也就是魂魄!夏末,下面我就要把你的魂魄打入身體之中,等你的身體和神智融合了,才能掌控住這具身體。現在聽我的,摒除一切雜念,放空所有思緒,處於空無狀態。」 蔣忠義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閉著眼睛盤膝而坐,聽著他嘴裡念動著什麼我聽不懂的咒語,手腕的玉鐲熱乎乎的。 慢慢地,我好像是睡著了,又好像是醒著的,腦子裡什麼都沒有,感覺白茫茫的一片。 七道不同的光芒從我的天靈蓋湧入,然後我突然身子一顫,感覺整個人被什麼吞噬了一般。可是那感覺不疼,甚至是溫暖的。就像是水滴流入了大海,整個人充實的要命。 大約過了能有十多分鐘,周圍一下子靜了下來,然後我睜開了眼睛,看到了蔣忠義那張笑瞇瞇的娃娃臉。 「感覺如何?」 我活動了一下四肢,沒有任何的僵硬和不適,頓時笑了起來。 「師傅,挺好的。」 「記住了,你從現在開始,你叫左岸。你的父母雙亡,如今的家業被你二叔代替掌管著。你是個有些囂張跋扈的大小姐。你想要救蕭冥,就要以左岸的身份進入蕭家。」 「什麼?」 我看著蔣忠義眼底一閃而過的光芒,快的讓我捕捉不到,我卻覺得有點陰謀的意味。 我會不會又被他給算計了? 看著我懷疑的眼神,蔣忠義咳嗽了一下,然後尷尬的說:「那個蕭冥受了地府的三鞭,氣若游絲,魂魄懸浮,只有和不陰不陽的女子那啥才能恢復。你的魂魄算是鬼,身體還有點陽氣,所以這不陰不陽的女子非你莫屬。所以要救蕭冥,你就要進入蕭家!」 我頓時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了。 「師傅,你是讓我以這種陌生的身體去和蕭冥上床?還是我主動?」 「咳咳,不要說得那麼露骨嘛!真是粗俗!」 蔣忠義的臉刷的一下紅了,不自在地說:「你也不要有心理負擔,什麼陌生的身體,你和他都是鬼,心靈的碰撞才是最主要的是不是?再說了,你還以左岸的身體呆一段時間,你要是喜歡,送給你好了。」 「我才不要!」 一想到我是借屍還魂,我就有點不能接受。 「你不要我就不管了。反正蕭冥是死是活全在你手裡,我把該說的都說了,要不要做就看你自己了。」 蔣忠義此時頗有些耍賴的意味。 「媽媽,你救救爸爸好不好?我能感覺到他的氣息越來越弱了。」 諾諾突然出聲,讓我有些擔心。 「呦,這小子不錯嘛,隔了這麼遠,還能感應到蕭冥的氣息。孺子可教也。」 蔣忠義好像能夠聽到諾諾的聲音,頓時很感興趣的盯著我的肚子,卻讓我心中警鈴大作,蹬蹬的後退了兩步,一臉戒備的看著他。 「嘖嘖,都這個時候了,你還防備著我。真讓為師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