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和蘇洛在一起,我就怕自己哪裡做的不好,一直小心謹慎的,現在想來好像那只是我自己幻想出來的愛情。 現在和蕭冥在一起,這種自然而然的真實感讓我覺得渾身舒暢,並且心情愉悅。 我們手拉著手推開了左家的大門,卻在一瞬間覺得陰氣撲面,然後狂風大作的讓我們睜不開眼睛。 「抓緊我!千萬別鬆手!」 蕭冥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沒有回答,只覺得那陰風吹在臉上,像刀子隔得一般疼。 耳邊隱隱約約傳來陣陣的笛聲,幽怨淒厲。 那笛聲響起的瞬間,我只覺得心口一陣,有什麼悲傷地情緒被牽引著,然後心口好像被破開了一個大洞,越來越大,而傷口越來越疼,整個人幾乎痙攣了。 「蕭冥!」 我無力的想要喊他,卻覺得自己的聲音時那麼的弱,弱的連我自己都聽不清楚。 突然間有什麼東西咬住了我的手。 「啊!」 劇烈的疼痛讓我猛地一甩,徹底的和蕭冥鬆開了。 「左岸!」 耳邊是蕭冥的一聲驚呼,我卻被一股陰風席捲,瞬間跌落在地。 「哎呦!」 摸著屁股,我疼得要死要活的,卻在看到眼前的場景時徹底的驚呆了。 這哪裡是左家的大廳,這分明就是一片荒蕪的沙漠! 周圍在也感覺不到任何的風向和氣息,我知道我被捲入了一個特定的空間或者結界中來了。 右手虎口有些疼,我低頭一看,虎口上一個清晰的壓印,此時正往外冒著黑血!也就是說我剛才確實被什麼東西給咬了一口。 等等,黑血! 我的心瞬間提了起來。 靠!有毒啊! 想到這裡,我連忙站起來甩了起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心理作用,我感覺整條胳膊都麻了,甚至沒什麼知覺了。 就在這時,一聲輕歎響起,然後耳邊傳來了幽幽的女聲。 「蛇蠍為伴蛛為鄰,千蝶繞笛蠱無形。世人皆俱斷腸物,不見最毒在人心。」 說完,一道特殊的笛聲響起,似幽似怨,似悲似泣,聽得我是眼眶發澀心發酸,晶瑩的液體莫名其妙的就流出了眼眶。 用手抹了一把淚痕斑斑的臉,卻發現整條胳膊已經抬不起來了。而此時我的四面八方好像有些不太對勁了。 有什麼聲響由遠而近的襲來,甚至帶著一絲什麼被燒焦的味道,讓我整個人覺得頭皮發麻,毛骨悚然的。 不由自主的嚥了一口唾沫,我知道我現在指望不上任何人。不管是蕭冥,還是左輪,亦或者任何一個人。 在這裡,我就是喊破了嗓子也不會有人聽到,我能靠的只有我自己! 「誰?到底是誰?有本事你出來行不行?我知道你是鬼!別和我玩這些,我不怕!」 我的聲音在原地被傳出了好遠,甚至帶著餘音,一陣陣的被反彈回來,然後在我的耳邊持續縈繞著。 沒人回答我,甚至那悠悠的女聲也不見了,唯獨那獨特的笛音還在持續著。 沒法形容我現在的心情,害怕恐慌肯定是有的,但是我覺得蔣忠義既然能給我這幅身體,應該不會讓我那麼輕易的死去吧。 猛然間想起了蔣忠義給我的玉墜子,不久前被蕭冥拽下來之後,離開之前,他又給我戴上了。 此時玉墜子發著白色的光芒在我的脖頸間一閃一閃的,很是漂亮,我卻沒那個心思去看。 蔣忠義說這是我的保命符,此時我權且信他一回。 緊緊的拽著玉墜子,我突然發現四面八方有什麼黑乎乎的東西朝我湧來。 慢慢地,它們走進了,我卻嚇得失去了所有力氣,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渾身瑟瑟發抖。 毒蠍子,毒蜘蛛,毒蛇,毒蟾蜍,一個個的吐著信子,流著哈喇子,沙沙的從四面八方形成了一個圓筒的形狀,將我緊緊的包圍在中央位置。他們走過之處,冒著層層的黑煙,甚至散發著難聞的氣味。 我不自覺的吞嚥了一口唾沫,心裡想著,如果我被這幫傢伙給撕碎了,凌遲了,我會變成一個什麼玩意? 以往遇到危險,都是諾諾和佑佑出來保護我,這一刻,我是既希望他們出來,又不希望他們出來。 「喂,誰在控制這些玩意啊?我和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這麼對我真的好嗎?」 我對著四周喊叫著,可是獨特的笛聲只是幽幽的吹著,讓我不寒而慄。 「大姐,美女,不要啊!我不要死的這麼難看啊!」 我真的腰背嚇尿了好不好! 整個右胳膊已經沒法用力了,甚至開始浮腫起來。 蔣忠義給的破墜子,除了發光發熱,沒什麼具體的功效。我還以為會很牛逼的吧這些毒物給驅散開來,誰知道我拽著它對著那些毒物,根本沒有任何的影響。 那個大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