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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球賽也不看了:「我養你這麼個兔崽子,什麼活也幹不了,廢物!跟你他娘的一個揍行!搞個手機回來還帶密碼的,我特麼要你何用?」
    男人一腳踹在孩子肩膀上,男孩要撞上牆壁的時候男人又把他拽了回來。
    「咋,你想腦袋受傷讓人帶走我?我美的你!男人點了只煙,掀起男孩的衣服,一下一下的戳在孩子的後背上。」
    男孩咬牙切齒的瞪著男人。
    男人笑的陰狠:「咋?還不服是麼?想找人抓我?再特麼出去找人試試,我今兒明白告訴你!只要我是你老子,我弄死你都沒事!」
    男孩憤恨的移開目光,不再抵抗。
    男人總會把傷害控制到恰好的狀態……死不了也活不痛快。
    親生父親要做什麼,誰也救不了自己,這是早就知道的事……
    誰也救不了自己……
    為什麼?
    又憑什麼?
    男孩咬緊牙關只在疼的實在忍受不了時,悶悶的哼一聲。
    他再也沒有反抗過,哪怕一個眼神。
    ……
    神啊,我自深淵向你吶喊,你可曾聽到?
    地獄有十八層,這種生活又在第幾層?
    這世間若有公理,我又為何這般痛苦?
    我可以向誰祈禱又可以求誰幫助?
    當傷害來至生父時,孩子是這般羸弱和無助……
    有一種情感在極致的困境中肆虐,掠奪人最後的求生慾望,它叫做絕望。一個7歲的孩子正在他父親的暴行裡體會這兩字的真正含義。
    避不開,逃不脫,求不能,生不樂……
    難道……唯有死才是解脫?
    男孩還活著,可眼神裡已是一片空寂……
    男人打累了,才歇了手,在男孩身上啐了一口。
    「兔崽子,給我記住了!以後有事死外邊去,別髒了這屋子!」
    男孩還沒反應,房門突然被敲響了,就像在回應男人的要求。
    「誰?」男人吼了一聲
    敲門聲並沒有停歇,但是門外沒有回應。
    「誰啊?他娘的!」男人一把拽過小男孩塞到桌子下邊,男孩習慣性的把自己往裡縮了縮,蜷成小小的一團。
    男人怏怏不樂的開了門,但是門外什麼人也沒有。
    男人面前只有昏暗且空無一人的走廊。
    「特麼格老子的,哪家兔崽子來我這裡鬧?」
    男人對著空無一人的樓道謾罵,他的吼叫震亮了樓道裡的感應燈。
    他摔上房門回來,又在男孩身上踹了一腳才走開。
    小男孩蜷縮在桌子下邊,絕望而無神的目光一直追隨著男人的動作。
    此前也是這樣追隨著男人去開門的動作,此時他的目光重回自己面前。
    當男人離開的時候,男孩的目光卻沒有隨著他移開,男孩的目光牢牢的定在自己身前。
    門廳附近只剩下男孩自己,男人去廚房拿了啤酒回臥室繼續喝。
    男孩乾裂的嘴唇輕啟,在桌子底下輕輕的囈語……
    「神聽不到我的願望,那你們呢?」
    長久的安靜後,男孩對著空寂的黑暗詭異的挑起了嘴角……
    
    第三十二章  樓下的靈棚
    
    張默一行人一路欣賞著夜色可算走到了家門口,家門前人來人往燈火通明。
    到了地方後,文二張大嘴驚在原地。
    張默頭疼的看著樓門口搭起的靈棚問顧玲玉:「什麼時候的事?」
    「今天下午六點多。」顧玲玉試圖從文二手裡拽過扁擔。
    文二拽著扁擔就像抓著救命稻草一樣,死不撒手。
    張默推了文二一把:「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