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女人熬夜的後果。 我盯著鏡子沉默了三秒。發生了昨夜那種事情以後,寵承戈再也不會來找我了吧? 這樣一想,心裡面頓時放心。但又覺得異常的空。 洗漱完畢,我換掉了睡衣,出去找他們吃飯。楊一的房門緊閉著。我便去敲林軒的門。 敲了半天也沒有開。 難道比我還能睡? 這麼一想,我便拿出來打電話。林軒很快就接了,讓我去樓下吃飯。他已經起來了。 我下樓,發現就他和劉義成,沒見楊一。 「他還沒有醒?」我問劉義成。 劉義成曖昧地看了我一眼。陰陽怪氣地說:「對呀,從昨晚說去你那兒找牙刷,就再沒有回答。直到今天早上才回來的。」 我一聽他這語氣和眼神,就明白這貨腦子裡在想些什麼。連忙說:「你打住吧,不是你想的那樣。他不小心趴在桌上睡著了。早上醒來就直接回去了。」 「是嗎?找牙刷找到不走了。然後在你房間靠在桌上睡啦?」劉義成越說越覺得好笑,最後直接像抽筋一樣地大笑了起來。 我被他笑得在紅耳赤,也不知道要怎麼解釋,最後就乾脆不解釋好了。 林軒說:「餓了吧,先喝點清湯墊一下肚子再吃飯,不然胃該受不了啦。」 我趕緊地去乘湯,喝了一小碗以後,再吃飯。期間劉義成曖昧的眼神在我身上游來游去的,我只當看不到。 有什麼好解釋的?就算是解釋了,人家也得信啊。還不如閉嘴。 我吃完了飯,就一直坐在下面,等楊一醒過來。 等了大約半個小時以後,才看到他的身影走了過來。 他也難得的雙眼有些浮腫,狀態不是很好。 吃地了飯,林軒便要結帳買單退房。我們便去樓上拿行李。接著便去了長途汽車站。 去廣成縣的汽車每天下午四點有一趟,我們來的時候剛剛趕上。因為現在今天正好是週一,所以車上的人不多。我怕暈車,挑了第一排的坐位坐。楊一過來,坐在了我身邊。 而林軒和劉義成則是直接跑去了最後一排。 楊一探出頭去問:「你們坐那麼遠做什麼?」 「這裡更寬敞啊!」劉義成喊了一嗓子。 車了除了我們四個人,還有零星的幾個顧客。因為是短途,我也沒有去觀察都有哪些人。一上車就戴上耳機聽音樂,生怕自己忽然暈車了。 我記得念高中的時候,暑假要去同學家裡玩。我便坐長途車去找她。那一次暈車暈得很慘,感覺整個人全身都不舒服,冷汗都把後背全部浸濕了。下車的時候,吐了很久。膽汁兒都吐出來了。 覺得自己整個人已經離死不遠了。 回到同學家就躺下了,一連睡了一整天。第二天去玩,半點精神都沒有。 就像剛生完一場大病。 那一次的暈車令我記憶深刻,從此再也不敢隨意乘坐長途車了。 在網上聽說戴耳機聽歌會好很多。於是我一上車就戴上了,並對楊一說:「你要是有話說,就拍我一下,我戴耳機聽音樂,聽不見的。」 楊一點了點頭。 車啟動了,我微微閉上眼睛,將頭靠在椅子上。這次我的身體好像好了很多,大概是經常在外面跑,所以變得皮實了。 長途車比火車坐得更不舒服,而且這車上因為人少,司機會沿路停車,收旅客上車,或者說是讓他們下車。這一上一下的,自然又耽誤了不少時間。 所以,當司機告訴我們「廣成縣」到了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 我們本來是想在大白天過來,找個地方住。但現在看來,又要在晚上進行了。廣成縣與我想像的大不相同。我想像當中,既然是個縣城,應該比較繁華吧。但是我錯了,這是一個非常小的城市。城區幾乎用兩條腿就可以在短時間內轉上一圈。而且,非常不繁華。 這時候在晚上九點,但街上卻已經幾乎沒有行人。 城市的夜生活在這時候,不應該是才要開始嗎? 有些白領峭就是專門要在這時候來逛街嗎? 可是路上卻一個行人也沒有。 安安靜靜地。 「馬路上連出租出也沒有看到啊……」林軒長歎了一聲。「這到底是什麼地方?」 楊一頓住了腳步,輕聲說:「可是,資料上不是這麼說的啊。來之前我在網上查了一下,說是一個很美麗的小城。雖然經濟不太好。」 「這不是不太好,簡直就是太不好了。咱們現在怎麼辦?」 我們四個人一人拖一個行李箱。並排站在長途汽車你總站的馬路邊,吹著夜風。 「得先找個地方住。」劉義成說。 因為等了半天公交車沒有等到,又等了一會兒出租出,也沒有影子。最後我們只好拖著行李同城內走。反正,看起來也不算太遠。 「正常情況下,現在才九點多,不應該沒有公交車才對啊。」林軒問,「就算公交車沒有運營了,出租車也看不到一輛。難道這裡的人,晚上都不出門的嗎?只要是到了晚上,就什麼 第224章 半夜的空城 我覺得林軒說得非常有道理,擔心起今晚的住宿問題來。「不至於連賓館都關門了吧?那咱們今晚睡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