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承戈問。 林軒說:「你記得不記得,咱們進來的時候,進這個村就經過了這個石像,這石像也代表了這個村,是個象徵。但咱們進來的時候,他的正面是朝著村外的呀,現在咱們從村裡出來,看到的就應該是她的背影才對。怎麼會,還是正面呢?天吶,她轉了一個方向?這是為什麼?」 被林軒一說,我立刻恍然大悟。他說得沒有錯,這石像是望夫歸來的寓意。既然是望夫,那肯定是望著村外了。而且當時我們進來的時候。她也是向著村外的。但是現在,她面向前會裡。 一尊石像為什麼會動? 為什麼呢? 我嚥了一下口水,說:「她該不會就是盯著我們的吧?你看,當時我們進來的時候,是從外面進來的。我當時就覺得這石像很有邪氣。我老是覺得」 說到這裡,我壓低了聲音,戰戰兢兢地說:「總覺得她像是活物一樣,特別是那眼睛,明明就是石像,而且雕刻還很粗糙。但就是給我一種栩栩如生的感覺。這不是很奇怪嗎?」 承戈盯著那石像冷笑了一聲,輕飄飄地說:「這些個東西,有什麼好怕的?有我在呢。」 「你有辦法對付它?」林軒高興地問。 承戈不屑地說:「需要對付什麼,就是用來嚇人的。放心吧,有我在呢,不會出什麼事。這些鬼氣,就以這個石像為界線的,咱們繞過去就沒有事。」 我雖然現在還在生承戈的氣,但他說的話我還是信的。有他在,也提高了不少我的安全感。於是我放下心來,低著頭,半瞇著眼睛往前走。 一邊走,我一邊覺得身上的視線就沒有挪開過。 那道視線十分濃烈,恨意要越來越明顯,帶著一種濃濃的警告的意思。但是有楊一和承戈在,我還算放心。而且,身後還跟著一個鬼化後戰鬥力爆升的狠角色,不用怕。 一邊做著自我催眠,一邊慢慢繞過了石像。接著又拄前走了十幾米以後,皮前豁然開朗了。可以看得見道路,也能感受到陽光。 再往前走一段,陽光曬在身上越來越熱,精神也跟著越來越好了。 我們舒了一口氣,林軒對承戈豎起了大拇指,笑道:「不錯,會帶路。」 可我卻注意到楊一和承戈的額頭上,都出了一層冷汗。 「怎麼了你們?」 楊一說:「別看我們剛才走得還挺順利的,其實挺險。只要中間轉換的方向錯一點兒,一場惡戰是免不了的。而且。裡面的東西,並不是那麼好對付。」 聽他這麼說,我立刻有一種心有餘悸感。 林軒也舒了口氣。 我忽然想到了劉義成,急道:「劉義成怎麼樣了?」 楊一皺了皺眉說:「應該沒有大事,以他的情況來看,命不穩,但不是丟在這兒。」 「什麼意思?」 「好像命中注定,他會遇見點什麼。但具體是什麼,我算不出來。你呢?」楊一問承戈。 承戈也掐指算了算,說法與楊一大體一致。 林軒說:「你們既然說他不會有事,那我就相信你們了。要是劉義成出了什麼事,我跟你們沒完。那,咱們現在怎麼辦?」 「先回去吧。」 我忽然想起來,林軒他說他們是開車過來的,但是現在我們卻是走出去的。那車呢? 林軒歎了一口氣:「你剛出門看到車了?那棟樓外面的景向不停地在變,車也已經不知道哪裡去了。」 「是啊,我記得我進去的時候,還看到了一具燒焦的屍體,似乎也不見了。」林軒問,「這算是『鬼打牆』裡面的最高級別了吧?」 我不由得想到高百靈他們一行五個人,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你們說,那幾個人什麼時候能出來?」 「他們?」承戈冷哼了一聲,「咱們正午走,都還這麼險。他們昨天晚上走的,而且對風水地形還有鬼文化半點都不懂,你說,會是什麼下場?」 我驚了,喃喃地問:「不會,都都」 楊一說:「我沒有猜錯的話。昨天晚上已經死了一個。在那棟房子裡,我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出來,只不過,比起出去,他們幾個在房子裡參加聚會,有我們在,活命的幾率還更大一點。這出去了結果可想而知。等8天的同學聚會完畢,一個都不會剩。」 我聽了,半晌沒有能找出形容詞來。只愣愣地看著楊一。一方面是嚇的,一方面,是覺得遺憾:原本我們過來就是為了要救他們,結果卻一個都救不到,反而還讓人家覺得我們還有嫌疑。 人命啊 加上朱河,活生生的九條人命。 加上他們學校與此事有關的,大概前後有幾十條人命。 這魔音,也太凶了! 到底連碧,跟她有什麼關係呢?為什麼她要花這麼大手筆,卻幫她報復? 因為沒有車,我們走了很長一段路,才走到大路上。但這裡地理位置比較偏僻。半天也來不了一輛車,我們招了好幾回,才終於招到了一輛車。這是一輛麵包車,裡面只空了兩個坐位。 司機看了我們一眼,說:「只能載兩個。沒有位置了。」 我們四個都是成年人,就算擠也不可能擠上去。我提議道:「不如分開走吧,在灑店見面。不然,咱四個人一起,也不定會等到有空四個位的車。」 「你們誰跟我走?」我在這裡呆了四天半了,只想早點回去。 承戈看了楊一一眼,楊一表情平靜,沒有說話。 司機不耐煩了:「0塊一個人,只能兩個,到底去不去?」 承戈說:「你們回去了,我跟楊一還可以再回去找一找劉義成。林軒。你照顧好周沫。」 我看了一眼楊一,見他沒有反對的意思,便和林軒一起上了車。車子發動,我還是忍不住把頭伸出窗外,叫道:「你們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