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肯定是!要不然她哪裡來的膽子,王均亦狠狠點頭,表示肯定。揉了揉耳朵,睡意襲來,王均亦躺在木板床上,很快就睡著了。翌日清晨,王均亦被柳嫣兒拖下床。他一臉不爽的望著柳嫣兒,道:「柳小姐,這……天剛濛濛亮,你把我拉起來幹嘛?」「去銀行!」「今天晚上在去,大白天的,死者的魂魄肯定躲在暗處。」柳嫣兒看著王均亦又躺下,有些焦急說道:「你知道什麼呀,我先前路過那裡的時候,見到有警察從裡面抬出了一具屍體。」「什麼屍體?」王均亦一個激靈,睡意全無,蹭的坐了起來,問道。「當然是人的屍體了。」王均亦道:「我當然知道是人的屍體,我問是怎麼死的。」「警察太多,我剛恢復一點修為,不敢靠太近,不過,我感覺到了陰氣還有屍氣。」「屍氣?」「人死了,當然有屍氣了。不過,陰氣來的很蹊蹺,這次死的人,如果不是鬼殺死的,屍體上不應該有陰氣來的。我正是想到這點,立馬來找你了。」「馬上就去!」王均亦隨便洗了個臉,背上背包,拿著燒火棍,和柳嫣兒結伴去了銀行。到了銀行附近,王均亦抬眼看去。果然和柳嫣兒說的一樣,銀行燈火通明,門外停著三輛警車,銀行門口十米開外,拉著警戒線。在一旁,有兩個警察正在給一個掃地的清潔員做筆錄。所料不錯的話,應該是這個清潔員發現了死者,然後打電話報警。天濛濛亮,周圍路上也有人走過,不過,也沒留下來看熱鬧。只是瞥了一眼,就走開了。這一幕,倒是和昨天發生的,形成巨大的反差。王均亦看了好一會兒,輕聲說道:「柳小姐,屍體應該被送到了警局,警察還在勘察現場,我們怎麼進去?」柳嫣兒想了想,道:「我們先等等,天亮銀行開門以後,我們再進去。」聽到這話,王均亦搖了搖頭,「不行!」「為什麼不行?」「銀行上班了,人氣就會旺盛起來,再加上太陽照射,即便有陰氣,也會散的很快。到了我們,恐怕也查不出什麼端倪。」「那你說應該怎麼辦?」「我要是知道,就不問你了……哎呀,痛……」王均亦白了柳嫣兒一眼,道:「柳小姐,你有事沒事不要揪我耳朵好不?」「不好!」「算你狠!」王均亦咬牙切齒地說道。柳嫣兒得意一笑,隨即說道:「要不然我過去將這些警察嚇走?」「這種事還是不要做,以免折壽。」「不願意就算了,那你自己想辦法。」王均亦歎了口氣,「看情況,我這幾天,都得在這裡過夜了。」「那很好啊,你可以省下房租,給我買漂亮衣服。」王均亦翻了翻白眼,道:「你可以去死了。」「小均亦,你耳朵不痛了麼?」王均亦一聽,頓時打了一個冷戰。他現在還真是怕了柳嫣兒,她揪耳朵的功夫太厲害了。大約過了二十分鐘,警察筆錄做好,然後送清潔員回去了。他們雖然沒看到死者的面容,但想來不會很好,清潔員看到了,肯定受到了驚嚇。「柳小姐,跟上警車,我們去問清潔員。」「小均亦真聰明。」柳嫣兒跟在警車後面,王均亦自己順著大路走。沒多久,柳嫣兒回到他身邊,告訴了清潔員的住所。一人一鬼結伴同行,來到了一處居民區。這是一個上世紀九十年代建造的小區,聽柳嫣兒說,清潔員就住在其中一棟樓的地下室。聽到她的話,王均亦心裡微微有些難受。清潔員起早貪黑的打掃衛生,卻是住在最拮据的地方,吃著最樸素的飯菜。有時,甚至還要忍受那些自以為高高在上的人的打罵。他難受的同時,不由對清潔員有了一絲敬意。「柳小姐,是不是這裡?」柳嫣兒點點頭。王均亦敲了敲門,地下室傳出一道略顯蒼老的聲音,片刻,一個看上去六十多歲的老人打開了門。他的臉龐,滿是歲月的痕跡。「小伙子,你找誰?」王均亦微微一笑,「老大爺,你老伴在家裡麼?」「在啊,她剛回來一會兒,還是警察送回來的。聽警察說,我家老伴受到了驚嚇,要好好休息。」聞言,王均亦考慮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問道:「大爺,不知道我能和大娘說會話兒嗎?」「哎,小伙子你進來吧,她現在正在吃早餐。」王均亦跟在老大爺身後進了地下室,四下一看,老夫妻二人生活過得真的很拮据。老大爺也很熱情,拿了一副碗筷,給王均亦盛了一碗熱粥。他看著熱騰騰的白米粥,還是沒忍住,一下子喝了三大碗和兩個大饅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