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的宣傳資料上介紹,校園分新老校區,總共佔地兩千多畝,去年在校學生三萬多人,幾十個專業……我抬眼看了一眼校門內這條大道上攢動的人頭,起碼得上千!我有些無語的在人群中鑽來鑽去,跟打仗似的,好半天才找到接待處。接待處都是些充滿青春活力的學長學姐,看到我走近,很熱情的遞了杯水給我,另一位比較清秀的學姐,將報名程序仔細告訴我。「咦,這神經病也是我們專業的?」我轉頭,居然看到之前在大門口鄙視我的那兩個少女,其中一個正嫌棄的瞥了我一眼,另一個更美的倒是比較淡然,不過,眼神依舊有些不屑。你妹,這倆人果然把我當成神經病了。我摸了摸鼻子,不想自討沒趣,拉著行李按照學姐的指示向迎賓大道盡頭走去,最後進入一棟嶄新的圖書館門,在二樓報名處報了到,安排好宿舍,我直接拉著行李第一次來到將來四年我要住的地方。男生宿舍在b區,共有八棟宿舍樓,我住在b2202,也就是第二棟二樓的二號宿舍……我滿頭黑線,感覺自己瞬間變『二』了。在進入宿舍,中年大叔宿管看到我的房號後,似乎悄悄笑了一下,我更加蛋疼了。宿舍門沒關,半掩著,我推門而進,立即有五雙各色各樣的目光,唰唰的向我看來。「哈哈。這是咱們宿舍的老二嗎?歡迎歡迎!」一個帶著眼睛的斯文少年,目光發亮的衝上來,拉住我的手就一頓猛搖。老二?我當場臉色就不好了,我住到了這麼『二』的宿舍就夠無語了,怎麼又變成宿舍老二了?「呵呵,老二,你的床位在這裡。」另一個長得很壯實,足足有一米八的傢伙笑瞇瞇的指著門口那個床位,但我看到他的笑容,怎麼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寒噤?不得不說,新校區就是不錯,普通宿舍都是六人間,全部帶獨立衛生間,有電熱水器和空調,並且是那種新床,分兩層,上面是床鋪,下面是衣櫃和電腦桌帶書架和抽屜。一切都很美好,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電腦桌旁的衣櫃外壁上,赫然油漆著一個不小的『2』字。我勒個去!難怪這些傢伙連名字都不問我,就直接叫我老二。感情好,大家都將這個號碼留給最後來的我了?不甘心的看了眼其他五人,這五個傢伙紛紛站起來,搞得像領導接見一般。不過,我下巴快碎了一地,嗯,這幾人……長得真任性!一號床是剛才那個眼鏡斯文男,身高一米七五,總體感覺還算正常,當然,前提是忽略掉這貨眼底忽閃忽現的賊光。三號床……我有些不忍直視,有些懷疑咱們宿舍混了一根晾衣桿進來。這貨足足一米九,但是,那小腰,比我還細吧?四號床的人比較正常,就是長得胖了點,雖然還比不上胖子,也差不了太遠了,不太高,最多一米七,當然,還有一張臘腸嘴,十分突出。五號的人,嗯,真刻苦,帶著一副啤酒瓶底厚的眼睛,還抱著一本書,捧著看得精精有味,湊得那叫一個近,被四號床的傢伙拉起來,很敷衍的看了我一眼,便再度全神貫注的看著他的書。總的來說,他看起來還比較正常。六號床的傢伙,就是之前給我指床位的壯實少年,但是,他手上掐的那個蘭花指是怎麼回事?「老二,以後有人欺負你,告訴我,我幫你!」他妖嬈的靠我衣櫃上,一臉欠扁的拍著胸脯。居然是個娘炮!我草!我頓時有一種想死的衝動。未來四年,我就要和這群傢伙生活在一起?有沒有搞錯!「老二,你最後來,我來介紹一下。」眼鏡男一副帶頭大哥的樣子,指著他們五人開始介紹。「老三叫劉成才,老四朱林,老五崔雄,老六呂偉。」「我嘛……我叫秦守。」眼鏡男最後尷尬的看了我一眼,有些不情不願的說道。「禽?獸?」我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這傢伙的父母當初起名,得多不走心才能起出這麼一奇葩名字?就算是諧音也很蛋疼啊!第六十三章 校園三怪事情出現大逆轉,我居然無意注意到自己單子上寫的床位,並非二號,而是六號,頓時樂開了花,不顧呂偉的『嬌嗔',將他的行李扔到二號床,麻利的鋪上自己的東西。由於要第二天才集會,這一天一夜自由安排,期間接到胖子電話,這傢伙也弄好了,正往我這邊趕來。秦守很熱情,也很自來熟,像個百事通一樣,給我們介紹了不少關於師大的內幕消息。比如我們學校還有幾棟改革開放前的老建築,現在已經差不多停用了,但據說那些老建築裡,半夜經常傳來奇奇怪怪的聲音……還有去年男生宿舍有個大二的跳樓了,聽說在他床上,發現了一根紅頭繩,後來那個宿舍的人陸陸續續都神經衰弱,後來那間宿舍就再也沒人願去住……第三怪,則是B區宿舍的清潔員是個老頭,這老頭有妄想症和神經病,性情古怪,宿管叮囑學生別得罪他,少跟他接觸……這就是最近流傳很廣的師大校園三大怪,我們都聽得一愣一愣的,不知真假。大概半個小時後,我接到胖子電話,這貨已經到了我們校門口,說中午請我吃飯,我正欲起身,卻被秦守一把拉住,突然神秘兮兮的叮囑我們,一臉鄭重。「對了,校門前公交304線路倒數第二個站,是一個轉彎處……咱們最好少去,聽說有些邪門。」我心裡咯登一跳,秦守說的不正是上午我看到那個少女幻影的地方嗎?哪裡果真有古怪?「切!瞎說什麼!那裡是個岔路口,車來人往,容易出交通事故而已,你別嚇住外來的同學!」娘炮壯漢子呂偉有些不滿的瞥了秦守一眼,他和秦守都是省城本城人。「膽小鬼,看你是自己被嚇著了吧?你看看方南他們,誰怕了?」秦守推了推鏡框,癟嘴道。「到底出啥事了?」我有些不耐的打斷這倆人鬥嘴。秦守頓時得意起來,挺了挺胸膛,然後還四周看了一眼,才壓低聲音,道:「聽說,那裡一年前剛剛擴建,挖出來不少枯骨,後來,整個工地就坍塌了,埋了不少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