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著棍子,給對方直接撂上了天去,眼看著那滿是鋒利爪子的手朝著我心窩子裡戳來,我的心臟,在那一瞬間就陷入了停滯。而下一秒,大量的腎上腺素湧動,我感覺到整個世界彷彿陷入了停滯一般。上一次在那個苗寨子出現的境況,再一次出現。緊接著,我放開了棍子,落地,隨後在下一秒將手摸向了腰間,隨後猛然一下,朝著對方再一次地甩去。當時的場面,快得讓周圍的人都難以感受。唯有身處其間的我和白七,方才能夠體會得到其中的微妙。那傢伙感覺到我落地之後,摸出了一根褲腰帶來,臉上浮現出了不屑的笑容,而下一秒,一根又黑又粗、散發著騰騰妖氣的棍子,再一次地砸在了他的腰間。砰……腰間傳來的恐怖力量,讓白七的腦子有點兒遲鈍,他難以置信地看了一眼右手之上的那根棍子。這棍子,在自己手中。那麼砸向自己腰間的棍子,又是從哪兒來的呢?他的腦子,有點兒懵。我沒有給白七任何的機會,一棍子將他的平衡打破之後,反手一撩,軟金索長棍由下而上,重重敲在了那傢伙的褲襠處,硬生生地跟這傢伙拼了一回刺刀。夜行者的身體素質,特別是顯露本相之後的身體素質,絕對是要比尋常人強上許多倍的。但即便是強上百倍,也扛不住軟金索長棍這樣的硬碰硬。砰!這拼刺刀的結果,自然是軟金索長棍要更甚一籌,而原本變得妖氣騰騰、無端恐怖的白七,「嗷嗚」一聲,還沒有發揮出自己的兇惡,就出師未捷身先死,雙腿一夾,跪倒在了地上。而我並沒有停手,第三棍如期而至。這是一記橫斬,當對方跪下的時候,長棍以一個很適合的角度,重重地砸到了白七的狼頭之上。那傢伙的狼頭,堅硬如鋼。但即便如此,他終究還是沒有撐過軟金索長棍帶來的力量,一棒子砸過去之後,他那血海一般濃郁的雙眸有些失神,隨後身子一抖,眼睛閉上的同時,直接趴倒在了地上。砰!這一下,是一個兩米五的巨漢倒地之聲。眾人皆驚,而魯大腳卻是早已按耐不住,陡然衝來,猛然一掌揮出,刮出勁風無數,將我擊退之後,扶住了倒在了地上的白七。我往後退了兩步,冷嘲一聲:「別慌,我沒有打算殺他,只是昏了而已,睡一覺就行了。」魯大腳抬起頭來,惡狠狠地瞪著我,然後一字一句地說道:「小子,扮豬吃老虎?」我長棍在手,冷然笑道:「誰是豬?誰是虎?」魯大腳將昏迷之後,回復人形的白七抓著,扔向了場地邊緣處,然後拍了拍身上的灰,指著我說道:「小子,可敢與我一決生死?」他說這話,是詢問。也是命令。在這樣舉目無親、四顧無人的情況下,我無法拒絕。於是我笑了,說好,車輪戰而已,有何不敢?正文 苗疆詭事第五十七章 熊孩子,熊家長行文至此,有人可能會不理解地問了:「侯漠你一個初出茅廬的小毛賊,連馬一岙都給這魯大腳逼得不敢進川,四處追殺,你又有何德何能,膽敢跟此人決鬥?」是,我遠遠及不上魯大腳這一點,我從來都不否認。事實上,從我被富態老頭而牽著胳膊,從山頂走下來,被人發現的那一刻,我就已經是置於死地了。此時此刻,我除了置之死地而後生之外,還能幹什麼呢?不過我並非一昧的有勇無謀,呈口舌之利。首先,在戰勝了白七之後,我並沒有趁勝追擊,按照生死狀上所說的「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將人給直接弄死,而是點到即止,將他打暈了事。隨後,我在應承下魯大腳的生死挑戰時,用了一個詞。車輪戰。如果之前,魯大腳直接上來,與我相鬥,此刻的我估計早就已經趴下去了。但他偏偏貪圖臉面,叫了白七這麼一個弟子過來,以為能夠憑藉著白七的實力,將我給碾壓。那樣的結果,對於魯大腳來說自然是美滋滋的。但他卻沒有想到,實力相差懸殊的白七,居然給我幹掉了。而且還是以這樣的一個方式。現在的魯大腳,給我一句話逼得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然而沒有等我高興太久,那傢伙居然絲毫不要臉面地喊道:「李管家,來,幫忙草擬生死狀。」他居然完全不在乎旁人的看法,誓要將我給拿下。這麼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