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唯一能做的,便是將修羅界湧出的凶虐氣給壓制回去,並且維持好兩儀陣奇門陣兩個陣法的運轉。 砰…… 在我們倆注意力全在那界壁缺口的時候,缺口處突然探出一根好像大鎯頭一樣的兵器,重重的敲在界壁上。 頓時發出一聲爆響,那一擊溢出的能量頃刻化作一股炫風席捲開來,勁風吹得我有些睜不開眼,且將法壇上的香燭供品全部掀翻。 可以想像,這一招對方是卯足了多大勁使出來的。 但那缺口的大小依然,並沒因為受到猛擊而裂得更大,量那邊的阿修羅神力能移山填海,力量再大也休想能夠以一己之力撼動整個世界。 這界壁缺口要不是以天道神通洞開的,即使是修羅君修羅王,也不可能輕易用蠻力將兩界界壁破開,這便是世界的規則之力法則之力。 緊接著,缺口的艷紅又讓一團黑霧籠罩住。 一個怪模怪樣的巨大腦袋在那邊與我對望了一眼,我定眼瞧去,頓時嚇了我一個哆嗦。 光個腦袋就有犀牛頭那麼大,那隱藏在後面的身形該有多高大啊,我下意識看了看一旁的憨佬鐘,默默的為這憨佬祈禱了幾句。 艷紅的界壁缺口處,先是匡的一聲,一件錘狀的兵器從那頭扔過來砸在了地上。 然後,兩隻比刃三鬼還要巨大的手掌伸了出來按在了壁緣兩邊,大腦袋探出,跟著身子也從修羅界那邊鑽了過來。 當我看清過來的這阿修羅的模樣,面頰不由抽了抽,又是想笑又有些悚然,這才過來的阿修羅可真是特別,「特別的大」。 大頭修羅腦袋巨大手腳也巨大,卻只有跟我們無差多的身高。 模樣更是看的人起雞皮,一個腦袋三張臉。 左邊是一張愁容滿佈的哭喪臉,中間是一張橫眉怒目的凶煞面龐,右邊那張臉最令人不舒服,是一張咧開嘴露出邪笑的詭譎嘴臉,眼睛的顏色更是各不相同,白藍黃,沒有一對看是正常的。 全身赤膊長滿紅毛,下身只用塊獸皮圍著私處,脖子上戴著串獸牙項鏈。 這副模樣……怎麼瞧著有些似曾相識的感覺啊? 哦對了,神雕裡的西山一窟鬼,那大頭鬼不就是頭大手大腳大的五短身材麼。只是沒面前這大頭修羅那麼茹毛飲血粗野罷了。 與之眼前這阿修羅一比較,神雕裡的那個簡直是萌得不要不要的。 面前這才是真正的大頭鬼啊,除了從腦後看這阿修羅外,無論你從哪個角度朝他望去,似乎幾張臉那一雙雙閃著異樣色彩的眼珠都在與你對視一樣。 大頭鬼阿修羅拎起了丟於地上的錘狀兵器,仔細看去,原來不是什麼大鎯頭,赫然是一根巨大已經發黑的獸骨,好像是某種未知大型野獸的腿骨。 但可以拿來當兵器,絕對不是人間出產的,要不早就被國家博物館的人收走了。 大頭鬼阿修羅拎著那根獸骨,先瞅瞅己身所處,之後十分感興趣的望向了戰到一起的刃三鬼和r林。 觀戰了好一會,最後六隻閃著不同顏色的眼睛同時朝我們幽幽看來。 讓他六隻眼睛這樣盯著,我們如同一隻被狩獵的獵物,無時無刻都能感受到來自他身上的陰森與凶煞。第三百五十八章 大頭修羅巨索羅 呵,這大頭修羅其凶虐不在刃三鬼之下啊,甚至還有過之,戰力也肯定比刃三鬼要強大不少吧…… 「呵呵,上神遠道而來,我等有失遠迎,還望恕罪。」憨佬鍾對那大頭修羅恭敬行禮道。 「嘿嘿嘿……」大頭修羅沙啞聲音笑了笑:「上神?洒家這模樣也能稱上神麼……小子是有心諷刺還是故意言辭嘲謔呢?」 三個嘴巴同時開口說話,讓人聽起來無比的怪異。 這不都一個意思嗎? 我看了看大頭修羅,又看了看憨佬鐘,心道:看來你馬屁攻勢不太管用哦,不是每個人都愛聽人奉承的。 尤其是好像這樣有三種性格的傢伙,這下看你如何好言阿諛下去了。 然而,憨佬鍾不愧是憨佬鐘,他只是略微頓了頓就馬上接話道:「呵呵,上神莫要誤會啊,小子一沒諷刺二沒揶揄。」 「在六道當中,天人與修羅同屬三善道,阿修羅的層次是僅次於天人的存在,因此小子尊稱您一聲上神也不為過啊。」 「不知這位上神該如何尊稱呢?」 哇靠!這樣也能圓得過來?不得不給這憨佬雙擊六個6點個贊贊讚了,老奶奶過馬路我都不扶就服你! 層次僅次於?你知不知道就這「僅次於」,就是一道終其一生也難以魚躍的鴻溝天塹嗎,或是說,那是雲泥之別。 大頭修羅大腦袋點了點,算是接受了憨佬鐘的恭維。 由中間那張怒容的臉開口道:「有人召洒家來這邊透透氣,洒家也不想知道是何人召了。」 「不過既然是邀戰而來,那麼給洒家痛痛快快打一場就是,爾等可稱洒家做巨索羅。」 語氣不怒自威,給人一種不容拒絕的堅定,彰顯他身體裡那不安分的戰鬥因子。 額……說了這麼多,最後還是要打呀。。。又是一個好戰的傢伙。 我側過臉對憨佬鍾道:「你那拍馬屁的手段,對這些好戰的傢伙不好使啊,準備一下跟他打一場吧。」 「還用得著你說麼,我自己沒長耳朵聽不成?」 憨佬鍾顯然也有些不快,以前只有別人給他謙恭的份,什麼時候輪到他給別人點頭哈腰了。 這還沒完,別人根本不拿他恭敬當一回事,被踐踏得好生沒道理。 「這戰看得洒家手癢的不行,洒家也來領教領教你個鳥小子的高招,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