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只見車燈之下,一個白衣的女人站在了出租車燈的前面。這女人的身材很修長,個子很高,白色的衣裙卻有些髒,她光著腳,用手遮擋著眼睛。這哪裡是什麼鬼啊,這分明是個人好吧。可是為什麼司機卻比見到鬼還害怕呢?這時候那白衣女人向著車子走了過來。她用手一下一下拍打著車窗,那司機嚇壞了,我估計他都已經嚇尿了。明明就是一個普通女人,為什麼這司機會嚇成這個樣子呢?我相當不解。而這時候司機不停向窗外拜拜,口中唸唸有詞:「老婆,我錯了,千萬不要抓我下去。」老婆?聽上去似乎這裡面有故事啊?可是這個女人根本不聽司機怎麼說,還是一下下拍打車窗。沈娉婷說道:「司機,你要是不開車,我們就下車了。」司機根本沒聽我們的,還在那裡不停道歉。沈娉婷打算打開車門下車,而這時候,那白衣女人卻用力把車門給堵住了。她似乎不肯讓我們全部人都離開。我原本還挺淡定的,那是司機的事,反正跟我們也沒有太大的關係,但是現在我卻並不這麼想。這白衣女人相當討厭。我不管她到底有什麼冤氣,但是耽誤我們回家就是不對。凝氣一拳,車窗玻璃嘩啦一聲就碎了,那白衣女人被這一拳給彈開老遠。我對司機說了一聲開車。司機也是害怕極了,一腳油門,車子就往前竄去。可是剛開了不久,司機又一個急剎。這時候在我們的面前,又站碰上一個白衣女人。這個白衣女人向著車子走過來,還是不停地拍著車窗。司機都要崩潰了。我也有點憤怒了,看來這白衣女人是沒完沒了的了,她到底有多大的冤仇啊。我問司機:「你老婆到底怎麼了,是你殺死了她?」司機竟然沒有否認,而是喃喃說道:「我有罪,我有罪啊。」我對著車窗外喊道:「冤有頭,債有主,你找你老公報仇也別找我們啊。」可是那白衣女人卻根本聽不到我的喊聲,就在我們打算開門的時候,她便會過來堵門。這下子我更怒了,一記截氣指又把她擊飛。擊飛她的同時,我和沈娉婷都下了車。剛一下車,便聽到一個聲音:「你們終於下來了,蠍老道是不是死在你們手上了?」這聲音沙啞難聽,再一看是一個小老太太,小老太太的懷裡抱著一個陶罐子。沈娉婷一看這老太太頓時驚叫道:「師兄小心點,我聽師父說起過,這種抱著瓦罐的老太太就是鬼婆子。」我沒聽老陸說過什麼叫鬼婆子,便問道:「鬼婆子?養鬼的?」「不是,是養蠱的,她們又叫草婆子,養蠱害人都是她們幹的。」原來是養蠱的,那倒要小心一些了。我手中凝起截氣指,嘴裡喝道:「什麼蠍老道,我們根本不認識。」那鬼婆子陰笑兩聲說道:「年紀輕輕就這麼愛說謊,長大了那還了得,你有沒有殺人,到時候我的蠱蟲一到你身上,你還能藏得住什麼秘密?」說完她一拍那罐子,頓時一條身上閃著螢光的蜈蚣一下子鑽了出來,向著我們飛快地爬行過來。沈娉婷畢竟是女孩子,還是害怕這蟲子的。這時候只有我能保護她了,我舉起凝氣指對著這蜈蚣發了一指。這一指擊中這只蜈蚣。蜈蚣的身體斷成兩截,但是兩截的蜈蚣分開向我們爬過來。這讓我想到一句話,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之前我在村裡的時候也見過用蜈蚣的,但是那些蜈蚣充其量也就是普通的蜈蚣,現在這鬼婆子的蜈蚣卻並不普通,而是一種相當厲害的毒蟲。而我的截氣指雖然威力不錯,但是卻只是點對點的攻擊方式。現在兩條蜈蚣同時向我爬過來,我便有些慌了。我腳上凝氣,打算用腳上的氣把這些蜈蚣給踩死。鬼婆子一看我這樣子,不由笑起來,她的笑聲帶著無限嘲諷:「你以為你這樣就能殺死我的蜈蚣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