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段泥土路之後,就來到了一堆石頭堆砌出來的台階處,抬頭一看,這石頭台階一直往上,估摸著有幾千個之多。「這段台階挺難走的,」陳鼠標說道,「只不過據說多走走,會有意想不到的好處。」第625章:登山的魚我看到這石台階,一級一級往上前行。從表面上看並沒有特別的地方,也沒有特別明顯的地氣往外溢出來,所以我覺得這陳鼠標所說的那種台階走走有好處的話,也是一種心理安慰。跟沈娉婷往前走,身後跟著這陳鼠標,而林忠義的身體最弱,跟著我們一起走了一會就有些吃不消了。我彈出一縷地氣,化成一對甲馬符,讓林忠義能跟上我們。大家往上走著,一直走到了半山腰之時,我們停下來歇了歇。倒不是我們累了,而是這陳鼠標累了。他畢竟是億萬富翁,這種億萬富翁在那年頭可是十分少見的,不比現在,隨隨便便弄個股票再炒個什麼幣就有身家多少萬了。更不像現在那些弄個什麼APP割一茬韭菜就成億萬富翁了。陳鼠標不停地喘著粗氣,扶了扶腰說道:「這天好好的,怎麼就要下雨了呢?」嗯?我左右看了一看,卻看到四周的水氣在變多,還真是要下雨了。現在這正是響睛白日的時候,明明太陽也很大也沒有烏雲,但是陳鼠標卻一下子感覺到雨的存在。看來凡俗之人也有一些修行者也不具備的特長啊。我奇怪地問陳鼠標說道:「你是怎麼知道這馬上要下雨的?」「咳,」陳鼠標一笑說道,「那都是窮時候留下來的病根,風濕,這風濕可是比這天氣預報還要靈呢。」我這才發現原來是我想多了,這並不是什麼特長,而是一種病。正在感慨的時候,豆大的雨點突然就往下砸落了下來,這夏天的雨,說來就來了。我們在半山之中,雖然說有樹可以遮雨,但是這雨太大了,葉子承不住。無奈我只好把蔽天幔帳拿出來,一抖之後,這蔽天幔帳就把我們頭頂的雨全都給擋住了。我們站在這蔽天幔帳之下,看著這山雨。山雨不停地從山上的石階流下來,石階竟然開成了涓涓溪流一般。陳鼠標突然想到什麼,對我說道:「大仙,好像這種雨天裡會有一種神奇的魚出來。」「神奇的魚?」「是的,我們龍水人叫這種魚叫登山魚,這魚只有九峰山才有,它們逢到這種雨天,就會逆著水流往山上游,所以雨一停的時候,它們卻再也回不去了。」沈娉婷一聽到陳鼠標說這種魚,不由輕呼一聲說道:「這些魚到底是為了什麼呢?」陳鼠標搖頭說道:「那我就不知道了。」我說道:「其實魚類逆流而上,主要為了繁殖,像是大馬哈魚這種,它們從海洋一直往上游游動,它們一遊就是幾千公里,只為了將下一代產在河流的源頭。」「每一年東北出現五花山的景象時,這大馬哈魚就開始了回游,它們用生命來完成旅程,然而等它們產完卵之後,又會隨著第二年的春水回到大海。」「它們的生命都是在不停地游動,不停往返江海之間的旅程之中度過的。」沈娉婷也發出一歎說道:「那它們又是為什麼啊。」我說道:「這就是生命啊。」「只不過這種登山魚之所以會出現,我想並不是為了產卵。」陳鼠標也點了點頭:「大仙說得對,這些登山魚好像是去朝拜什麼一般,只要下大雨,就會出現這種情況。」正說著話,突然沈娉婷指著那台階形成的溪流叫道:「你看快看,那些魚兒出現了。」我順著沈娉婷的手指望去,便看見這台階之上一條條潔白的頭頂卻有一點紅色的魚,正在拾級而上。這些魚兒個頭不大,頂多只有二寸來長,它們頭比較大,身體相對較小。這樣的身材在它們游動過程之中給它們帶來的是更多的麻煩。畢竟這從山上下來的水流,直接就沖在它們的頭部,而它們的小身體想要支撐著這麼大的腦袋逆流,也是一件很費力的事情。沈娉婷看著它們那麼辛苦的樣子,又感慨一聲說道:「真不理解它們,它們這麼努力,到底是為什麼呢?」她在短短的時間之內已經說了三次為什麼了,而我也有些不太理解這些魚兒,按說這些魚兒不是為了生存,也不是為了生產,到底為什麼要在這雨天上山呢?在一邊的林忠義突然說話了:「對了,我聽我師父說起來過,咱們這龍水還出過一個特別有名的人,叫做計然。」「計然?那是誰啊?」沈娉婷問道,「既然說有名,可是我怎麼沒聽說過呢?」我說道:「師妹你不知道那也很正常,這計然說有名,其實也並不有名,真正有名的是他的徒弟,那就是陶朱公。」「陶朱公?就是那個范蠡?」沈娉婷說道,「這個人我倒是知道。」「范蠡其實也是我們河洛門的祖師之一,所以這計然也是我們河洛門的,他在外面名聲不顯,但是實際上他的本事可比范蠡要強太多了。」「你知道我們羊倌有四絕吧,也就是觀天,相地,踩龍,盤口。」「其實這四絕並不是一開始就有的,是後來大家一點點累積出來的,觀天是從計然開始的,計然將陰陽五行與商道結合起來,以天相來經商,留下一本計然之書,是我們河洛門當中的至寶。」「當然這計然之書其實也只有名字留了下來,我們並不知道它是否真實存在著,想不到這計然竟然是在龍水住過。」「那相地,踩龍,盤口又是什麼人留下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