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你們這最好的單人間。」 護士打量了楊睿一番,「我們醫院病房緊缺,豪華單間,很貴,而且……她還欠著不少住院費沒交。」一旁的護士有些為難地說道。 楊睿明白她的意思,手往兜裡一伸,一連掏出了六沓現金,足足有著六萬,接著又拿出了一張銀行卡。 「可以刷卡吧?」 兩個護士看得發愣,楊睿又沒有拎包,口袋也不大,是從哪掏出的六萬。 「這是,黑卡?」護士望著楊睿手中的銀行卡,仔細打量間,花容失色。 黑卡,楊睿手中的這張黑卡,是來時辦的,存了五千萬,銀行給他辦理的一張黑卡。 「怎麼,有問題?」 手裡拿著黑卡,護士小姐的頭像撥浪鼓,搖個不停。 「先押五十萬在這裡,讓你們醫院最好的醫生幫她治療,護士就安排剛剛照顧她的那個小護士,你告訴她,我每月額外給她兩萬,讓她好好照顧連女士。」 「是是是!」 二人的態度有了百八十度的轉變。 「你們通知一下他的家屬,就說他父親部隊的補貼下來了,她母親治病的錢部隊全包了!」 「好的!」 護士恭敬地將黑卡遞還給了楊睿,扣了五十萬的押金。 「通知她的家屬吧,早通知,早手術!」 說著楊睿將黑卡揣進兜裡,下了樓。 他買了兩藍水果,差人送了去。 餐館後廚,青年正在切配,口袋中的手機在此時發出了輕微的震動,望著碎屏上的來電號碼,青年的臉色微微一沉,連忙按下了接通按鈕。 「喂,您好,我是蔡國彬。」他大聲嚷嚷道,高亢的聲音蓋過後廚的嘈雜聲, 「蔡先生,您母親的手術將定於今天下午,請您現在馬上過來簽字。 「手術?」青年一愣。「我……我,錢還沒備齊。」 「您母親手術以及住院的錢有位先生已經全部支付了,他說您父親在部隊的補貼下來了,您母親的費用部隊全部承擔!」 當聽到這時,青年木地愣在了原地,「你說什麼?!」他有些不太敢相信。 護士再度重複了一遍,青年一籌莫展的臉上,頓時愁雲盡散,湧上一抹濃濃的欣喜,「謝謝!謝謝!我馬上來!」 「廚師長,我媽能做手術了,我得去趟醫院!」他大叫道,連忙丟下了圍裙。 「咋回事兒?」 「部隊的撫恤金下來了,我爸的撫恤金下來了!」他笑著笑著,哭了。 「太好了,去吧,趕緊去吧!」 青年一頭衝出了後廚,紅紅的眼眶,因欣喜和激動,眼淚奪眶而出。 「小芬,咱媽有救了,咱媽有救了!」他高興極了。 醫院樓下,楊睿望著從遠處狂奔過來的青年,十七歲的年紀,卻飽經風霜,穿得很單薄。 楊睿坐在石階上,點了一支煙。 接著,離開了這裡。 他徑直來到了城北區區政府。 「先生,請問你找誰?」 「我找這裡,官職最大的人。」楊睿漠然走上前,手裡叼著煙,一臉的煞氣。 保安見楊睿的穿著與模樣,連忙跑出來想攔他。 然而只是一個眼神,他便驚恐地停在了原地。 「先生,這裡是城北區區政府,請問你有什麼事?」一名穿著整齊的女子,穿著職業裝詢問。 (本章完) 第909章 城北區 「請問部隊發放給軍人家屬的撫恤金,是從這裡領取麼?」 「麻煩你,先將煙掐掉。」女子冷漠道,一臉冰霜。 「哦。」他漠然地掐了煙。 「叫什麼名字。」她冷聲問。 「楊睿!」 女子冷漠地瞥了楊睿,隨即回到櫥窗後的電腦桌上,在電腦裡搜查著名字。 「沒有這個名字。」 「哦,他叫蔡成兵!」 「蔡成兵?」女子黛眉微微一蹙。一旁的另外一名男子亦是在這時看向了楊睿。 「首先,部隊給軍人的撫恤金,是由他的直系家屬領取,其次,我這裡的記錄是撫恤金已經發放完畢。」 「有多少?」他問。 「無可奉告!」 「呵呵。」楊睿咧嘴一笑,再度點上一根煙,「只能說你的官職不夠大,讓你們這兒能做主的人出來見我。」 「我再強調一遍,這裡是城北區區政府,麻煩你將煙掐掉,然後離開這裡!」她的脾氣不太好。 「女人一月總有那麼幾天,不趕巧,我倒是遇上了。」他吟吟一笑,深吸了一口,「丫頭,我不想為難你,叫你這裡能做主的人出來。」他翹起二郎腿,有節奏地晃動,並沒有要走的意思。 「保安,保安!」 女子對著窗口的麥克風大喊。 不一陣,跑來兩名保安,體格相當的壯,虎背熊腰,倒像是軍隊退伍下來的。 「先生,請您出去。」二人很懂禮數。 楊睿站起了身,打量著二人,「我不想為難你們,所以,你們也別為難我。」他亮出了軍章。 「部隊的人?」兩名保安微微蹙眉,有些為難地看向女子。 「還愣著幹什麼?」女子怒斥道。 「先生,抱歉,你得離開這裡。」二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態度強硬。 「讓這裡做得了主的人出來見我,見完,我自然會離開。」 「抱歉,您執意如此,我們只好用強了。」其中一人的手朝著楊睿鎖來,漠然的瞳孔微微一瞥,後者的身形頓時停駐,動彈不得。 「煉……煉氣士!」另外一人驚聲道。 放在幾年前煉氣士是什麼,或許還有許多人不知道,但是這兩年,隨著戰爭的加劇,各地湧現出一批又一批的煉氣士,就連小孩子也知道什麼是煉氣士。 女人的臉色頓時一變,他身旁的男子面色亦是變了不少。 「你倆下去吧,看在你們是退伍兵的份上,我不難為你們!」一念消散,二人恢復自由身。 「謝過!不知兄弟出自哪個軍區?」 「第九軍區,蔡成兵是我的戰友!」 此話一出,二人更是震驚不已。 「原來如此,軍區的兄弟,因為你們國家才得以安寧,剛才多有冒犯,還望兄弟海涵!」二人連忙躬身。 「無礙,能否告訴我這裡掌事的人在哪?」 二人聞言,面露為難之色,「不知兄弟,所謂何事?」 「蔡成兵在部隊犧牲,實不相瞞,他是為了替我擋子彈才犧牲,部隊每月補貼撫恤金八千,許多戰友也將自己的部分軍資挪出來含在撫恤金內,不僅如此,我私人每月給予兩萬的補給,每月高大數萬的撫恤金,為何到了最後,每月只剩下幾百?」 「我要問問,這些撫恤金,到底去了哪裡!」眼眸中掠過一抹鋒芒,櫥窗後男子嚇得打了一個寒顫。 「這……」 「兄弟,聽我一句,這件事,你暫時不要管,最好直接上報軍部!」 「為什麼?」他沉聲問。 「現在的政府,已經不是以前的政府,亂世之中,這後面的道道你最好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那我一定要知道呢?」 「這……」 二人為難,其中一人猶豫一陣,將楊睿拉到了一旁,「現在的政府後面都養著一批煉氣士,如今的世道亂的很,普通軍隊根本起不了多大作用,所以這些錢都被上面的人扣了,那些煉氣士可不是吃素的,就咱這小小的城北區政府,就養著兩名煉氣四品的高手,還有幾名煉氣一二品的。」 「呵,呵呵。」楊睿冷笑,吸了一口煙。 右手微微一握,下一刻間,身後的一排鐵製座椅,頓時被捏得變了形。 嘶~~! 幾人倒吸一口涼氣。 「明天一早,我要看到你們的領導站在這裡,手裡最好還拿著貪污的所有撫恤金!否則,他會像這椅子一樣。」 「嘎吱!」 鐵質椅子瞬間被捏成了一團廢鐵。 女人被嚇得踉蹌後退了一步。 「回見。」 他叼著煙,吐出一口散漫的煙圈,慢悠悠地走出區政府,在路邊買了一個烤紅薯,隨即朝著來時的路走去。 男子慌張地撥通了電話。 「區長,政府那邊剛來電話,說軍隊裡來了個煉氣士,來查撫恤金的事,讓咱將一個叫蔡成兵這些年的撫恤金帶上,還讓您明兒個必須得出現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