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看看。」白璃有些不放心,藍彩玉和藍彩雲這兩個人的行事誰也看不準。葉儒文被我們的鄭重其事也弄得有些心慌了,剛才還在得意,現在就已經有些慌了神,緊張的把手伸了出去,讓白璃把脈。白璃抓住葉儒文的手腕,過了四五秒都沒有說話,這把葉儒文弄得更緊張了,見白璃一副沉思的樣子,似乎在分析他的情況,也不好意思開口問,只好轉頭問我:「李哥,我不會真中了什麼巫術吧?」我對白璃很熟悉,一看就知道白璃已經確定了結果,現在只不過是嚇嚇葉儒文,我聳聳肩,道:「我也不清楚,等一下看你嫂子怎麼說吧,萬一你中了什麼巫術,我們一定會想辦法救你的。」我不說最後兩句還好,我這一說,讓葉儒文更加『確定』自己中了巫術,可憐巴巴的看著白璃,可是白璃的樣子又讓他不敢開口。白璃平時在外面不苟言笑,話很少的一個人,這讓葉儒文他們雖然知道白璃很厲害,卻也沒一個底,在他們的眼裡白璃就是最神秘的。「天亮再看看,或許你的六丁六甲符陣的擋住了。」白璃過了片刻,見葉儒文那緊張的樣子,放開了葉儒文的手腕。白璃這話的意思很模糊,這到底有沒有事她也沒說,聽起來這兩種可能都是有的。「嫂子,我這到底有沒有問題啊?」葉儒文怯生生的問道。白璃沒有看他,搖頭道:「不好說,等中午十二點陽氣旺盛的時候看看。」葉儒文不敢再多問什麼,因為白璃已經走出了門口,在戰那並不明亮的月光下,看著前方的黑暗,似乎在思索著什麼東西。這下葉儒文更加不敢去打擾白璃問問題了,剛才都沒敢問出口的,現在白璃好像在想什麼,更加不敢去問了,打算又來問我。我不等葉儒文開口,就已經說道:「急什麼呀,等明天看了結果再說啊。」葉儒文的話被我給堵住了,只能看著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我讓葉儒文他們繼續在這守著,我跟白璃到處去逛了一圈,潘雄家的線是從側面進的,電線被剪了,那兩丫頭還挺『專業』的,用繩子先把要剪的線兩頭給綁在另外一條線上,然後才剪斷的,所以電線並沒有掉下來。我和白璃拿電筒圍著潘雄的房子轉了一圈,沒發現什麼東西,回去的時候,其他人在安慰葉儒文,老兵看出了我們兩個在片葉儒文,在一邊抽煙,什麼也沒說。我和白璃早就沒睡意了,跟著他們一起守到天亮,接下來的時間還是什麼都沒有發生。按照白璃說的情況來算的話,應該還有兩天就差不多了,這兩天也不知道藍彩玉和藍彩雲能不能折騰出一點花樣來。潘雄的情況我和白璃每天看好幾次,並沒有惡化,情況還是比較樂觀的,看來這一點上面白璃是沒有推算錯誤的。吃過早餐,我和白璃繼續去睡覺,留了兩個人陪著繼續守,雖然白天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但還是有人守著比較放心。中午吃飯的時候葉儒文很勤快的來叫我和白璃吃飯,我睜開眼就看到葉儒文那一張希冀的臉,就等著白璃給他看身體的情況。白璃裝模作樣的給葉儒文把了一下脈,告訴他沒為什麼問題,可把他給樂的,立刻又得瑟起來了,吹自己畫的『六丁六甲符菉』得了師傅的三分真傳,還是很厲害的等等。我和白璃懶得理他,葉儒文說了兩句也不繼續吹噓。吃了飯,白璃出去轉悠去了,潘亮去找人修電線,葉儒文來找我學畫符,我顯得沒事,就跟他講畫符的經驗。按理說葉儒文這種才是『科班』出身,我這都是野路子,但是葉儒文在很多小技巧上面完全是一片空白,正常的理論倒是比我還要好。結果往往就是一些他覺得沒什麼用的小技巧讓他的畫符能力一日千里,跟他講多了,他沒事就喜歡找我學一些小技巧。畫符這東西過程很長,小技巧也不少,我都是跟李東、白璃、馮景德、我爺爺還有張啟年他們學的,關二爺顯得沒事也指點過我幾次,所以從某一方面來說,我的這些小技巧其實都是很多經驗積累出來的,一般人還真學不到。但是這些小技巧就算再多,也禁不起葉儒文成天拉著我問,我也懶得掰碎了跟他說,直接一股腦的講一堆給他,他這人的學習能力連我都有些佩服,總能很快融會貫通,我有時候甚至覺得他就是千年難得一遇的奇才啊。葉儒文這人好學,所以他才能把一些正統的理論學到一個很深的程度,就正統的理論而言,他是要比我厲害的,有些我都未必知道。當然,葉儒文今年十九,六歲就開始學這些東西,都已經十三個年頭,時間也要比我多用了幾倍,但是讓我跟他一樣花這麼多時間去研究這些,我是做不到的。到了下午三點多,我有一嘴沒一嘴的回答葉儒文的問題,葉儒文拿著一個本子在那裡不知道記一些什麼東西,有時候我說一段,他就要自己跑去推敲大半天,我看過幾次,無非就是想要自己學到的東西來認真我教給他的。道家的東西其實已經失傳很多了,所以有很多小技巧他試驗中能成功,但是要用他現在知道的東西來驗證的話,還是很難驗證出來的。葉儒文又拿著一個本子坐一邊研究去了,我的手機也剛好響了。我看了一下電話號碼,是一個陌生號碼,也不知道是誰,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如果是推銷電話什麼的,掛了就是。「喂,李炎,你把潘家人交給我們,我們就不再亂來。」對面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我一聽就知道是藍彩雲。「你覺得可能?」我還真沒想到是藍彩雲給我打的電話,但是藍彩雲現在給我打電話,無非就是在間接告訴我,她們快要黔驢技窮了。「那行,等著吧!」藍彩雲說完,就直接掛了電話。我聽著電話裡傳來的忙音,也是一陣無語,這人有毛病?打電話來就為了跟我說兩句話?難道她覺得這兩句話就能讓我害怕?或者說她覺得她隨便說一句,我就應該感覺到害怕,乖乖的把潘家人交給她們?我把躺椅搬到大門口,躺在躺椅上想著這藍彩雲給我打這電話到底是什麼用意,我猛的想起,潘亮是一個人出去的,到現在都沒有回來,潘亮找的人就在村子裡,這都出去兩個多小時了。「嫂子,你們這誰管電的?潘哥去找誰來修電線?」我從躺椅上跳了起來,衝進潘雄的房間。潘家的兩個女人都在房間裡,老兵坐在房間門口,也躺在一把躺椅上大瞌睡。兩個女人看了我一眼,潘亮媳婦說道:「就是村裡的啊,怎麼了?」「帶我去找他!」我著急的說道。老兵這時候也已經醒了,見我這麼著急,忙問道:「怎麼了?」「潘哥去找修電線的,這麼久都沒回來,我怕出問題。」我說著就出來們,潘亮媳婦也跟了出來,老兵也感覺站起身跟著出來。葉儒文知道肯定有事了,放下手裡的筆,拿著他那小筆記本就想要跟上來。我忙回頭對葉儒文道:「別跟來,你守住這就好。」葉儒文倒是很聽我的話,果然回去了,還把那一個小筆記本給收了起來,估計是準備準備全神戒備。因為村子裡的人全部是聚集在一起的,去找村裡電工家走路不過四五分鐘就到了。我們過去的時候幾個婦女坐在門口聊天,也無聊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