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淼將自己的發現告訴其他人:「我們先重點排查這三間病房,大家不要脫離彼此的視線,如果發現了什麼東西,記得立刻叫其他人過來,別擅自去觸碰。」幾人先進入了八號病房,窗戶上安裝著防盜網,鋼絲床兩邊散落著束縛帶,整個房間給人的感覺很奇怪,可猛一看又找不出奇怪的原因。「這間病棟裡……」郭淼盯著那張鋼絲床床看了很久,不確定的說道:「似乎所有東西都是不對稱的。」被他這麼一提醒,其他遊客也看出來了。衣櫃一邊被削砸破壞,另一邊卻完好無損;病床左邊很正常,右邊被掰扭折疊;連地面和牆壁都是一邊整潔乾淨,另一邊卻塗滿了髒東西。「這病房想要表達什麼?破局的關鍵線索是不對稱?」八號病房的患者是熊青,一個患有偏側空間綜合症的瘋子,正常人眼中的對稱和諧,在他看來就是扭曲醜陋,所以他眼中的世界是畸形病態,需要矯正的。幾名遊客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有用的東西,八號房裡也沒有密道之類的東西。他們從八號房離開,又進入九號病房。推開鐵門,九號病房是第三病棟裡最乾淨的房間,沒有雜物和垃圾,牆壁上也沒有勾畫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可在第三病棟這樣的環境下,越是如此,這病房給人的感覺就越反常。幾名遊客翻箱倒櫃,都沒有找到有用的東西。「陳老闆到底想要表達什麼?難度設計的也太高了吧?」曾經住在九號病房的患者是吳非,連門楠主人格都認為這個人非常危險。推開最後一扇鐵門,幾名遊客站在門外聞到了一股刺鼻的氣味。一個個汗毛倒立,頭皮繃緊,這是身體在可能遭遇危險時的自發反應。十號病房,陳歌在做試煉任務那天,因為鐵門緊鎖,他並沒有進入過現實當中的這個房間。「要不我們還是走吧。」蘇落落摀住口鼻站在外面。「屋裡氣味大,你和小杜就不要進來了。」郭淼和宋安兩人進入十號病房,這病房的佈置只能用喪心病狂來形容。沒有窗戶,這是一個完密閉的空間,病房裡也沒有床鋪、櫃子之類的東西,只是扔著幾床發臭的被子。光看這些似乎很正常,可是把目光掃向牆壁時,郭淼和宋安都有點被嚇住的感覺。牆壁、地面,除了屋頂幾乎寫滿了大大小小的血字,一眼看去那些字好像活了過來,不斷在眼前跳動。更人害怕的是,在牆壁正對房門的位置,還鑲嵌著一張男人的臉,薄薄一層,似笑非笑。「老大,那張臉看著不像是道具,人造膠沒有這種肉感。」「我知道。」郭淼朝著人臉走了幾步,他抬起手想要去觸碰人臉確定一下。但是他的手懸在距離人臉幾厘米的地方,無論如何都按不下去:「還是算了,我感覺線索估計和這張臉沒關,可能隱藏在血字當中。」郭淼看向人臉周圍的血字,他很驚訝的發現,十號病房裡的血字和走廊上的不同,這些句子擁有最基本的邏輯,似乎是在講述一個故事。用手機照明,他一個字一個字的念了出來。「妻子罵我是劊子手,父母不願意和我說話,鄰居對我指指點點,所有人都遠離了我。」「我不該活著,可又找不到去死的理由。」「我是殺害孩子的兇手,是的,我從未否認過這一點。」「我不該將他們獨自丟在家裡,我不該忘記關火,就匆匆離開去上班。」「三條人命,我的孩子。」「我要怎麼做才能贖罪?」「我想把心剖出來給你們看看。」「求求你們別說了,真的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和你們爭吵,我應該默默承受的。」「如果那晚我和我的妻子沒有吵架,或許她就不會深夜開車去找她的父母,更不會被那些人傷害。」「對不起,這都是我的錯。」「我想要贖罪,可現在的我該如何去贖罪?」..「我心裡就好像撒了一把鐵針,針尖立在心上,每呼吸一次都在疼痛。」「我應該去做些什麼?至少要努力的活著。」「我搬到了一個完陌生的地方,但情況沒有絲毫改變。」「是愧疚在折磨我,我就是兇手,一個無法被饒恕的兇手。」第229章 怪談協會的宣傳單「不管漂泊到哪裡,每當天亮,從夢中醒來,我都告訴自己今天會是新的開始。」「可在我睜眼的瞬間,身體裡好像有一隻怪物醒來,它肆無忌憚撕咬我的傷口,那種刺骨的疼痛時刻提醒著我。」「我是殺害孩子的兇手,是一切不幸的根源。」「我尋求心理醫生的幫助,他們說那怪物就是我的良知和負罪感,是我自己在折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