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人,為啥幫助陰物?」我喘了口氣,問道。這人不理我。「起碼讓我不做糊塗鬼。」還是不理會。倒是花臉冷笑一聲,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話雖短,但其中的道理一點不差。「修道人第一就是修心修德,就算取寶,也是得之有方有法。你跟這種邪神勾結,就不怕給家裡蒙羞?」爺爺是這麼教我的,行事有方,做事有正氣。「小子,輪不到你來教訓我。」血衣服男人冷笑,反道,「你何德何能,能竊據法器?」「你們都要銷金環,東西只有一個,給誰?」我放棄了說服,直接挑起了話題。「自然是我。」異口同聲,一人一鬼同時向前一大步。「哼,明明說好了,東西給我。」這人一臉不屑,道:「沒有我,你能破了祖姑婆的法術?做鬼不要貪心。你把東西給我,我另外可以補償。」「不行,這跟說好的不一樣。」我心裡好笑。他們爭執了兩句,氣氛越發尖銳。吵吧,打起來最好。血衣服男人突然一聲厲笑,道:「先把東西拿到,再來研究怎麼分。這小子滑溜,免得被他給跑了。」「拿去。」我直接拿出一個布袋子,奮起全力,就朝著遠處丟過去。直接追出去了。人跑不過鬼。花臉直接變成了一團黃煙,滾滾而去。血衣服男人冷笑,拿著那個鑼鼓一敲,環繞四周的陰物發出尖銳啼叫,呼嘯著追去。場面森森,讓人膽寒。「找到了。」一個鬼爪子從地下探出來,抓住布袋,發出欣喜歡叫。黃煙一變,衝出一張巨大的鬼臉,直接把鬼和袋子吞進了肚子裡頭。「給我吐出來。」血衣服男人大叫著。他們要動手了?不需要念誦符咒,直接就動手。飛鏢脫手,就化作一道紅光飛馳出去。目標是穿血衣服的男人。這傢伙是驅策陰物,勾結花臉的罪魁禍首。等他發現袋子裡是假的,從我身上得不到東西,一定會轉頭去為難祖姑婆和白葳。對付鬼,她們是行家。再不濟,還有同行可以求助。可以如果對付同道,她們就是兩個女人。不能留下這個禍害。背對著我,心思被布袋子和花臉給牽扯住了。飛鏢就像是一個火流星,直接打中了他的背部。砰。一聲爆響。那件畫著奔馬的血衣服一下子就四分五裂,隱約還能聽到悲鳴聲。我心裡一沉。沒事,衣服被打破了,這人居然一點事情都沒有。他轉過頭,一臉驚怒和悚然的神色,旋即惡毒地盯著我。我看他顫巍巍地從懷裡拿出一塊頭,上頭用墨汁寫著一個古怪符咒。卡嚓,石頭破裂。「我,我的救命石……」救命石?這東西救了他一命?無奈。我心裡愴然,自己努力了,只是時運不濟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