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了陳達志的案子,果然是有功。我給她看過,楚依依有官運,事業上能順風順水。這小妞查看了下,低聲問我:「是不是被法術弄死的?」真是青天白日冤。我被陰物追殺,哪有功夫收拾活人,我連這兩個人到底是什麼來路都不清楚。「不認識?」楚依依帶人在村裡走訪了下,死者不是附近的,村裡人我都認識。他們應該是從外頭摸進來的,進出村子就只有一條山路,或許有人見過。「你看這些。」在死者身上找到了銅鈴和符紙。這是修道人才會隨身帶著的東西。「會不會是你的仇家?」搖頭。我沒理會,伸手摸了額頂,然後換了另外一具屍體。等我站起來,臉色很難看。楚依依好奇道:「有線索了?」搖頭。這兩個人,是開了竅的修道人。身體有氣,懂法術,跟我一同處在黃冠境界。有符紙,有銅鈴,但是連一點激鬥的痕跡都沒有,就中招了。自家人知自家事,我家可沒啥風水陣,要不然當初也不會被劉麻子輕易摸進來,險些要了我的命。害死他們的,肯定是其它什麼東西。人死在我家裡頭,有嘴說不清。「是陳達志的同夥?」楚依依衝我眨了下眼睛。我立馬說是。這是現在抓的一個大案要案,自然有更多的人手來調查。「行了,先拖走,等人來認領。」楚依依說道。這就是猴年馬月的功夫了。身上也沒有明顯傷痕,警察驗屍的話,估計也不會有結果。我就說道:「順著這個山坡往上走,有個義莊,可以去那邊試試。」可惜祖姑婆要修房子,要不然,倒是可以請她來看看。我抓起一炷香,催起了裊裊青煙。祝香咒。沒有陰氣。家裡頭很乾淨,沒有陰物出沒的痕跡。我心裡一陣納悶,居然找不到線索?不過這兩個人偷摸進來,絕對是不安好心,我也沒有給他們伸冤的打算。我給爺爺上了一柱香。拿布把香案上下擦了一遍,紅通通的玉吼樽顯得十分靈動。不但玉質好,雕琢手藝真是神了,把一個凶獸雕的栩栩如生,毛髮清晰。乍一看,就跟活物一樣。警察效率很高,很快就把屍體給拖走了。身上的蛇藥用光了,我還得再配一些拿來防身。是夜,我提著燈籠,就去了翠山。有了上次的教訓,這次我沒有提著爺爺的燈籠,而是重新做了一盞白色紙燈籠。在上頭畫了驅鬼鎮邪的符咒,希望沒有不開眼的陰物來招惹我。陰風陣陣。從前本事差,也沒啥眼力勁兒,看翠山就是一座邪了點兒的山頭。這次進來,越發覺得不對勁兒。這地方,豈止是邪了點兒,簡直是邪門頭頂。斷頭煞。進來就是一個很凶的地勢。難怪第一次來的時候,爺爺手把手地教我,讓我千萬別走錯了。爺爺給我指的路,是這片煞地裡頭的唯一生機。我放緩了腳步。有髒東西跟上來了。「別,別……」我把燈籠舉起來,遮住我的臉,然後扭過頭,就看到一個很醜的陰物來了。滿臉的刀痕,像是被人給切成了肉塊,然後重新拼湊起來。「別……去……」喉嚨也被切斷了,說話很困難。這是個好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