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符咒多半是高級符咒,我看的一知半解。不過我學畫符,早晚要遇到,就跟著開開眼。「你覺得怎麼樣?」這人在肩膀上拍了一下。他笑瞇瞇地問道:「你能看懂嗎?」我點點頭,這人有些不信,就隨意指著一塊來問我。我早就研究過了,脫口道:「這是護身咒,不過跟道門相傳的有很大不同。」「你真的懂啊?」這傢伙高興地差點跳起來,指著牆頭,說:「你看這兒啊,道門的護身咒是陰陽為主,五行兼有,雖然全面,但是平均一攤,這力量就顯得薄弱了。」法術五花八門,不這麼做,怎麼能叫護身咒。全面,才能有應對。如果我的護身咒練成了,剛才對付山豬,也不會一直挨打。這人搖頭,說:「不好,不好,很不好。一個人的修為就好似打鐵的材料,一塊盾牌做的越大,就越稀薄,就算是鐵的,也撐不了幾下子。」我覺得有理。不過我對護身咒修煉不深,不好妄下斷言,只好道:「難道你有法子?」「我就想出了一個法子。」「把鐵皮堆疊在一起,有牆那麼厚,誰能打的破?」他指著那一堆鬼畫符,道,「你看這邊,這兒,就是這麼修改的。我把護身咒給拆開了,一共分為七個,陰咒,陽咒,然後依次是金木水火土咒,你看,是不是特別厲害?」難怪這麼不和諧,是走了極端啊。聽著很美好,不過用起來有個很大的弊端。(未完待續)第一百四十四章 奇才 盾牌大了點,起碼能遮蔽到各處。在盾牌被打破的時候,自己能另作準備。他的意思我懂,就是做一個巴掌大,可能有城牆厚的小盾牌。可這麼一來,受面就變得太小啦。也許一個不知道角度的流箭飛來,就會要了性命。我反問道:「鬥法的時候變化很大很快,可說是瞬息萬變。要是這麼改了,如果敵人發出一個金行法術?我拿了木盾去擋,豈不是糟糕?」不解決這個問題,這個護身咒只是紙上談兵,毫無價值。有句話我沒說。護身咒雖然緊要,但一般修道人只會把它作為護身手段來用,並不會下太大的苦工。與其挨打,不如另外準備個法術打破危局。比如我捉鬼,光有護身咒能濟什麼事?「你看這個。」這人得意起來。他指著一堆鬼畫符的中間,問道:「這是什麼?」橫的,豎的,亂七八糟的,誰看得懂啊?我嗯了半天,才試探地說道:「好像是個眼睛吧?」語氣不是很肯定。鬼物兩眼冒光,叫道:「總算碰到一個聰明的了,以前有些傢伙來,我讓他們看,結果笨死了。我不喜歡笨傢伙,把他們全都趕走了。」「你看啊,這就是一個眼睛,我把它叫做全黑之眼。」他這麼一說,的確看著像是個眼珠子。這傢伙四處看了看,鬼鬼祟祟地道:「我跟你說了,你可千萬別告訴旁人哦。全黑之眼是我發明的,這個世上最厲害的法術。」我嘴一撇。這話太大了吧。我雖然只是一個羽士,但好歹也打過邪神,見過城隍爺,你一個野鬼就敢這麼誇嘴?鬼物格外敏銳,立馬尖叫起來。「你不信?」冷風嗖嗖。我抱了下胳膊,感覺有些發寒。這鬼物哼哼兩聲,罵道:「你這個無知小子,嗯,你看,這個眼珠子代表的是道,道是什麼?道是一,是一生萬物。天地萬物生於有,有生於無。」我一聽,怎麼這麼耳熟呢?對了,這不是《西升經》裡的闡述嗎?這可是道家的一本重要經典。這人一通胡言亂語,雜七雜八,我聽懂了幾句,心裡駭然。看著這廝瘋瘋癲癲的,神經不太正常的樣子,但出口就有來由,必定是引經據典。「天地相合,圓融虛實……」「……陰陽相照相蓋相治,四時相代相生相殺。欲惡去就,於是橋起。」我聽得雲裡霧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