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我跟你玩玩,大的欺負小的,也不嫌害臊。」杜競直接站了出來。「小心啊,他一定有什麼倚仗。」升越道人也知道自家本事不行,只能站到我們後頭,小心地提醒道。法劍交擊,發出鏗然一聲響。桃木劍是木頭做的,論起鋒銳和殺傷力,當然是比不上真刀實劍。但是在修道人手裡頭,這東西附著了氣和法術,就變得威猛難當。砰,依然是一聲金鐵般的鳴動。升昀道人露出一絲錯愕和不甘的神色。只是一處觸碰,他就被被擊退了三四步。這傢伙還不信邪,舉著桃木劍再次迎了上來,砰,這次的聲音更大了,這傢伙倒退七八步,身子搖晃的厲害,手臂都在哆嗦著。「你不是我的對手。」杜競很冷靜地說道,「戕害同門,我以為你多大的本事呢?心夠狠,嘿,本事一般般。」「再來。」這次的響聲格外大。升昀道人沒有倒退,而是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他錯愕地舉起手中的桃木劍,上頭有一道裂紋,然後卡嚓一聲響,就斷裂成了兩截兒。反觀杜競,沒有露出半點疲態,反而顯得氣定神閒。同樣都是法師,但其中的差距也是極大。這麼比拚的話,考校的是修道的功底。別說是升昀道人,就算我自己,論起基本功的紮實,都不如杜競。「不,不對,不是我不如你。」升昀道人突然一聲叫,把手裡的桃木劍丟開,叫道,「你是佔了法劍的便宜,如果我有斬蛇劍,就不會怕你了。」比法器?你更加不如杜競。他發了狠,叫道:「老東西糊塗了,我就要自己來拿。」真是夠沒臉皮的。「你殺了青雲觀這麼多弟子,還想覬覦人家的寶貝?我看你死了,有何面目去見你師長?」杜競舉著桃木劍,就朝著升昀道人刺去。這道人面露詭笑,突然一張嘴,就噴出一道黑光。山谷底光線昏暗,慘淡淡的霧氣繚繞著。如果我們不是修道人,眼力勁兒差一點,都沒法子看清楚這東西。「當心。」我叫了聲。杜競舉起桃木劍,就一下子劈上去。這黑光一閃,竟然詭異地繞了個弧度,就朝著杜競的脖子襲去。又是蠱蟲。回憶起在火車上的遭遇,與眼前這一幕何其相似。升昀道人不是青雲觀的弟子麼?怎麼還能修來巫蠱之術?就我看過的道書來看,南方這帶多是金丹派啊。難道是入鄉隨俗,就學了蠱蟲的法術?升越道人見我看他,急忙搖頭道:「不是青雲觀的法術。」杜競也是措不及防,但還是反應地飛快,丟出幾張符紙。不等符紙發威,蠱蟲又是一個飛馳,速度更快,直接穿了過去。唰。一道水幕般的清光冒出來,就把這道黑光給擋了出去。這黑光落在地上,就滾動幾下,居然是一隻蟾蜍?這蟾蜍大大的眼珠泡子是詭異的白色的,背上長滿了星星一樣的斑點,咕咕叫了聲,就跳到了一邊。「好賊,居然要害我?」杜競也是發了火,捏著符咒,就朝著升昀道人打去。這幾道符咒發出瑩瑩光亮,騰起一股銳利氣息,毫不留情地斬殺下去。青雲觀的兩個道長張張嘴皮子,到底什麼都沒能說出來。「嘿嘿。」升昀道人自知抵擋不住,轉身就往霧氣裡撲去。杜競沒有深追,這傢伙明顯對青蛇溝十分熟悉,這麼沒頭沒腦地追去,還不知道會被帶進什麼危險地帶。他一掐法訣,催動幾道符咒飛馳而去,穿入霧氣中。人有兩條腿,跑得再快,也不如飛得快。霧氣中驟然傳出一聲辟啪的脆鳴,就有白光噴薄,如焰火燦燦,格外的絢爛。雖然處境不妙,但我仍是忍不住叫了聲好。這是鶴林觀大有名氣的飛星追魂法,沒有相當的功底,施展不出這麼凌厲的法術。這法術看著只有星星點點的光火,並不如何威風,但只要沾上,皮肉就會如針刺火炙般疼痛難當,連腦海都會一瞬間失神片刻。杜競一見飛星追魂法咬中了目標,也不容情,立刻發出一道符咒,飛快地貼在雷擊桃木劍上。青光一閃,宛若一截亮瑩瑩的兵刃憑空成形。桃木劍遙遙一指,青色的劍刃脫離開去,如風馳電掣一般,就往霧氣中大力殺去。這一招威勢極大,所到之處,立刻就將瀰漫的霧氣擊穿一個空洞,露出個狼狽逃竄的身影。(未完待續)第二百零五章 險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