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意思?田姜跟我約好了上午八點見面。回到紅梅苑,我盤膝坐下,就開始修煉白色影子教我的符咒。兩段符咒一經催動,就有一明一暗的兩股氣息在體內緩緩地旋轉起來。從腹中的一點金光中漫溢而出,像是蟒蛇遊走,迅速在體內循環著,然後齊齊歸入金丹中。等我睜開眼,就覺得精神奕奕,感覺體力和精神都恢復到了鼎盛狀態。白色影子教我的符咒真是神奇,雖然無名,但一定是高深的功法。我把黑匣子歸置了下,取出幾件符紙貼身收著,然後將羅剎珠和唐造鏡貼身收著。想了下,我就將一氣驅邪符咒藏在胸口,又把紅顏匕首插在靴子裡。這次拍賣會不會太平,須得事先做好準備。「李三水,好了沒?」杜競來拍門了。我衝他歉意道:「對不住了,我另外有事,不能陪你一起去了。」杜競一眨眼睛,道:「怎麼回事?你是不是準備去找張家的麻煩?黑沙寨似乎跟他們有些牽扯,你要當心啊。」我的確準備找麻煩,不過不是張家,而是黑沙寨。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會當心的。」杜競見我有了決定,就沒有勉強,他掏出一張三角護身符咒拍在我的手心裡。我一看,就要推送回去。杜競不收,道:「這次父親放我出來,都是沾了你的光,我也玩的盡興了。接下來拍賣會上,我會跟龍泉閣的人待在一起,自然不會有事。」這是一張救命符咒。我收了下來,又謝過他的提醒。「拍賣會結束,去鶴林觀玩啊,我爸的提議你要好好考慮一下。」「我答應了。」杜競興奮地跟我一擊掌,道:「成,我在家裡等你。」跟他分開後,我在房間裡等了會兒,直到七點半,居然都沒有見到明珠的蹤影。她不是約了我,要一起去拍賣會嗎?拍賣會就在八點,從紅梅苑走到珍寶樓去,也要十來分鐘的時間。奇怪。我一直等到七點四十五,明珠始終沒有現身。放棄了?還是有事耽擱了?我離開了紅梅苑,匆匆地趕到珍寶樓。中年人田姜就站在外頭,一見面就埋怨道:「你怎麼來的這麼晚?這都快開始了。」我剛想道歉一聲,就有一股幽幽冷意找上了我。我盯著田姜身邊的女人,神色冰冷,哼了聲道:「怎麼?」這女的眼珠子閃爍著,似乎有紅色的詭異光芒在閃爍著。我心裡一驚,這麼近距離的接觸之下,我才發現這女的身上好重的陰氣啊,簡直就像是一個死人。田姜匆匆道:「我來拍賣會是有大事的,你們都是我雇來的保鏢,誰要是壞了我的事情,可別怪我不給報酬,到時候叫你們各自滾蛋。」我一聽,心裡就有了揣測。既然這女的也是一個保鏢,那我就沒必要客氣了。「耽擱了田先生,我們進去吧,我一定保護好你的安全。」田姜滿意地點頭,就搶先往前走了。女的從我旁邊經過,一下子把我給擠到旁邊去了,她冷哼一聲,低聲道:「死人就該待在爛泥裡,爬出來了,小心被太陽給曬得魂飛魄散。」我就當沒有聽到。田薑是珍寶樓的貴賓客戶,直接走了特殊同道,就來到了珍寶樓的四樓。這裡跟底下三層的佈置迥然不同,那麼粗大的圓木柱子都消失了,只剩下場中一根。這一根柱子上頭雕琢著蓮花,像是個托盞。周圍是一圈椅子,早就有人落座,幾乎已經全滿了。牆壁上有樓梯上去,上頭有單獨的隔間。甫一進入,就有視線投射過來。我迎了上去,就看到張家兩兄弟惡毒地盯著我,眼神裡幾乎都能噴出火來。張家幾人在二樓的隔間中,透著窗戶看我。一個滿面長著赤色斑點,看著有些猙獰的傢伙跟張勝五說著什麼,一邊惡狠狠地指著我,看得出來,神色十分的怨毒。認得我?仔細一看,這不是張定武嗎?我心裡冷笑,真是惡人自有惡人磨,你存了壞心害人,結果自己反受其害關我什麼事?再說了,禍害你的是葛老,跟我有啥關係?葛老說過,他的赤星蠱能害氣,讓人運氣時渾身宛若火燎,更是會長出疼痛麻癢的赤狼紅斑。現在看起來,這蠱蟲真是厲害啊。有個年輕人站在張勝五後頭,我目光挪過去,他嘴巴一彎,衝我露出個古怪的笑容。我心裡咯登一下。「走,我們去那兒。」有侍者前來帶路,跟田姜用苗語說了幾句,就領著我們去了二樓。這裡有一個隔間空著,裡頭雖然不大,但佈置的十分雅致。桌上擺著一個果盤,田姜拿起來一個橙黃果子,啃了一手汁液。「嗯,還是南疆的黃龍果好吃,你們吃不吃?」他拿起一個果子,問我們兩個。女的立刻說道:「出門在外,吃喝都要注意,要是這些果子有問題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