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艷艷紅光驟然噴發起來,像是一道光柱,緊接著,就是其他四道紅光,接二連三地從祭壇上亮了起來,發出詭異的艷艷紅光。陰鶴撲上去,就被一層無形的屏障給擋住了。這是怎麼回事?「開始了,」陸道人低聲道。平頭他們這些人剛好被困在紅光裡頭,只有寥寥幾個人,也許是站位剛好錯開了,也許只是運氣好,恰巧就脫出了紅光籠罩的範圍。「這是怎麼回事?」平頭大叫一聲。鬼侍發出陰惻惻的笑聲,說著嘰裡咕嚕的話語,神色裡充滿了譏諷。有人能夠聽得懂苗語,當即發出驚惶的大叫:「他說這是為了喚醒蛟龍準備的儀式,而我們就會成為蛟龍的祭品。」場面一下子亂了。「別急,他胡說的,他自己也在紅光裡頭,難道連自己也獻祭了?」有人跟著叫道。「對啊,一定是騙人呢。」亂七八糟的叫嚷聲響起來了。鬼侍只是冷笑,看著這些修道人,眼神彷彿是看待將死的獵物一樣。是真的。我心裡焦急,李水河呢?他在這兒待了整整二十多年了,難道不清楚這裡的機關變化?蛟龍年年都要祭祀,這麼多年下來,肯定有著一套獨特的儀軌,不會年年更改。照理說,有這個經歷了幾十次的老人在,怎麼會陷入這種窘迫的境地?(未完待續)第三百二十九章 不存在的人 「李水河呢?」我在人群裡迅速看了一圈,都沒有找到本人。難道是死了?不至於吧。雞嘴巖上雖然斗的激烈,但是死傷並不是很多。這些修道人的本事厲害,而且常年累月地被蠱蟲折磨,身體和精神上產生了足夠的抗性。而且我這次有很大的信心,就是因為有平頭的存在。這傢伙不但修為高深,而且很有頭腦。早在前幾天,他就把雞嘴巖上的修士劃分的妥妥當當的。現在大家大敵當前,有這樣的外在壓迫,更加的團結不可破。志氣可用。「李水河呢?」我又大叫了一聲。下面亂糟糟的。雖然鬼侍同樣身處在祭壇的血光之中,但是修道人並不樂觀,仍然顯得焦躁難安。畢竟被這麼個東西籠著,誰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平頭立刻發出號令。就有五個修道人撲向了血光,試圖打破這層屏障。我叫了好幾聲,平頭才有些不耐煩地叫道:「李水河?沒有這個人!」沒有?我一愣,然後反問道:「怎麼沒有?你忘記了,他是長白宗的弟子,在龍王洞已經困了超過二十年了。」平頭吼道:「沒有這個人,這裡待得最久的也就八年。」說完這話,他就再也不理我,撲過去跟蠱蟲廝殺在一處。怎麼會這樣?纏繞著白綾的王傑跟在他後頭,我急忙問道:「王道友,你記得嗎?」王傑匆匆回了我一句。「沒有,我根本不記得李水河。這裡除了你一個姓李的,其它沒有這樣的人。」這怎麼可能?這麼多天下來,李水河跟我說過話,跟王傑和平頭都說過話啊,怎麼會突然就沒有了這麼一號人物?我撫摸著額頭,難道是我的記憶出現了混亂?不對啊,黑毒膏的作用還是他告訴我,說是如果能夠取出來,就能幫助修道人抵禦體內的蠱蟲。現在這些人各個皮膚發紅,發出一股淡淡的臭味,就是塗抹了這種藥膏的緣故。我敲打著額頭。一定是哪兒出了錯。陸道人站在陰鶴的背上,把這些話一字不漏地聽去了。他突然問我道:「你確信見過這麼一個李水河?」我點頭。陸道人點點頭,道:「在雞嘴巖上,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如果有人能夠活過十年,就會把他給丟進大空洞裡去,絕對不容許這樣的人活著。」這麼說,根本沒有李水河這個人。「這是十分高明的法術,你當時還好說,平頭可是一個高功,都不知不覺地受到了他的法術影響,可見是個本事高深莫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