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準備再在河城,呆三天,等他三天。因為鬼門這道奇異的門,是在是太詭異,太神秘了,光是我所知道的功能,就足以令人恐懼。誰知道,在它身上,還有什麼其它秘密呢?「你已經知道了。」見身旁的我居然沒有表情,她疑惑的問。「當然。我親眼看到了她的屍體。」我歎了口氣。自從鬼門失蹤後,我就再也沒有看到過人背後的陰影,或許是鬼門關上了,負面影響也隨之消失了。而自己的心,卻老是有些不太安寧。明明事情已經結束了,為什麼還會心緒不寧呢,難道忘記了某些事?「昨晚,我遇到了一件怪事哦。我和朋友出去玩,他租了一輛車,開到加油站給錢讓我去加油。」方悅又說。我沒好氣的道:「你的神經有夠大條的,早晨才從鬼門關逃出來,晚上就跑去混朋友圈了。」「那是當然,嘿嘿,如果神經不大條的話,怎麼能吃透涉及礦物加工業和植物學研究領域的課題方向呢。」這傢伙不無得意的再次申明起自己一直在做玻璃和百合方向的研究:「對了,你別岔開話題,聽我說完。加油員給加完油後,我們就開車走了。明明找回的零錢握在我手心裡,我也仔細數過。可是將找零遞給管賬的朋友時,所有人都愣了。」我完全不想聽她的故事,便揚頭看了她一眼,可是就那一眼,我的眸子猛的一凝,臉色也頓時大變!「你知道嗎,真是太怪了。那些找零,居然全是冥幣。真可怕呢,聯想到明天就是傳統鬼節,鬼門關就要開了,可嚇了我們一大跳。」方悅搖頭晃腦的說著,她眨巴著眼睛,見我看她的眼神中滿是驚駭,不由奇怪的問:「夜不語,你幹嘛這麼看我。雖然我確實是美女一枚,可也經不起你這麼看的。」「不對!」方悅突然打了個抖,全身發冷:「你在看我的身後。我後邊有什麼嗎?」她側頭過去看了一眼,然後整張臉,都變的煞白起來。方悅苦笑著,將頭緩緩的移動回正面,深深吸了口氣:「你看到的東西,是不是和我一樣?」我用僵硬的脖子點了點頭。「夜不語,有一句話,你說對了。這個世界,沒有人是乾淨的……就算是我,也不例外。沒想到,我也有這一天啊。」她苦澀的笑容越來越強烈了。自己也終於意識到了,我忽略掉的東西。所有接觸過鬼門的人,都出現了問題,沒有人例外。因為沒有人,是乾淨的。方悅的背後,有一個男人,一個和她的年齡相當的男生。這個男生正在她身後,變得越來越清晰。「我的背後靈,居然是他。我一丁點都不例外,夜不語,你不是問過我為什麼要在高三轉學嗎?因為我這個人三八的很,也八卦。說了些傷人的話,結果他就自殺了。有時候語言,真的能殺死一個人呢。」方悅揚起腦袋,想起了什麼,有盯著我的眼睛:「最後一個問題,你真不喜歡男人?」我搖頭。「切,真沒意思!我詛咒你!我詛咒你!等你屁股上被擰上一把,回頭一看,一個鬍子拉碴的大叔正害羞地對你回眸一笑,眉毛和嘴角都很歡快地往上蹦躂著以後。然後你的性取向就變了。」方悅的嘴角流出了最後一絲笑,笑容還沒消失,她的背後靈已經伸出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女孩艱難的想要看我最後一眼,可是她的眼神,卻最終飄到了我背後。猛的,一股毛骨悚然的冷,充斥了我全身所有的皮膚、肌肉、細胞、甚至毛髮。所有接觸過鬼門的人,都出現了問題,沒有人例外。難道,自己也無法例外嗎?我緩緩的轉過了頭……【本章節故事完,請繼續期待下一章節的故事。寫作不易,請投票訂閱支持喔】第一千四百二十五章 惡魂祭 1火葬場,也有地方叫做安魂之所。在世界各處的功能似乎都一樣。就是提供火化的場地。每個國家的火葬場佈置不盡相同,但是大多都和殯儀館在一起。人總會走到歲月盡頭的一刻,而人生的盡頭,大多都是火葬場。火葬場遠離城市,位置偏遠。對生性多疑的人類這種生物而言,只要是涉及了死亡的場所,就會聚集陰氣。而陰氣,會帶來所謂的不乾淨的東西。或許真是這樣吧,大凡火葬場周圍,總是能聽到當地人說上幾件詭異的故事。而這次的故事,就要從一個地址偏遠的火葬場,講起……引子一「今天,我在公車上為一個背著大書包的小女孩讓座時,她張口一句謝謝阿姨。你明白嗎,她居然對我說謝謝阿姨。真是個不懂得知恩圖報的小女孩,真不知道她父母是怎麼教育她的!」何彤喝了一口咖啡,望著咖啡廳外秋天蕭索的梧桐樹葉被秋風吹落,落得滿地都是。她只感覺現在的心情,就和今天的天氣一樣憂鬱。閨蜜孫柳眨巴著眼:「小女孩叫的沒錯啊,挺有禮貌的,人家怎麼就得罪你了?」「這還不算是得罪我?簡直是赤裸裸的對我犯罪嘛!」何彤瞪了孫柳一眼:「你耳朵沒聽清楚嗎?我說那個小女孩居然叫我阿姨,不是叫姐姐,而是叫我阿姨!」何彤頓了頓,鬱悶的表情比秋天都還難以讀懂。孫柳愣了愣,撓撓頭:「美女,你確實已經到了被叫阿姨的年齡了。」「可我一直都沒有意識到啊。魂淡!那個小女孩居然叫我姐姐,太讓我難以接受了。就像是一道晴天霹靂無情地將我從沾沾自喜中震醒。最可恨的是,我想開口糾正,動了動嘴唇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何彤歎了口氣,她用手指摸著咖啡杯的邊緣,眼神空洞。「我只能挫敗地對這些年輕的小孩們無比佩服,一張利嘴一雙無辜的大眼睛就能輕易將敵人消滅在無形之中。」「該死!真是不甘心!在小孩們理所當然的眼神中醒悟,然後無奈地承認自己終於到了自己曾經羨慕無比的年齡。不過,現在的自己,似乎早已忘記曾經的夢想。成長,將一切都磨滅乾淨了。或許曾經的我只是想快點長大以後坐公車時就可以自己握那個高高在上的扶手,又或許只是想玩旋轉木馬的時候不需要家長陪同……」「現在自己確實不需要家長陪同了。人也人老珠黃了!」何彤一邊感慨,一邊惡狠狠的將咖啡杯中剩餘的黑色液體一乾二淨。她將手舉向天花板,用力的抓了一把,似乎想要牢牢地抓住已經從指縫流逝的青春。孫柳從兜裡掏出一把小梳子,輕輕敲了敲她的腦袋:「笨蛋,你才二十四歲吧。就自稱人老珠黃了,那叫比你還大半歲多的我情何以堪!我連男朋友都沒有呢,可不想和你這種自稱人老珠黃的丫頭一起感歎人生。」「我還不想呢,可時間,時間這鬼東西,太遭人嫌了。」何彤從沙發上站起來,激動地比劃著亂七八糟的動作,完全不顧咖啡廳中別人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