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真相大白皆誤會

    等了老牛半天,老牛才拿著水壺從樹後面走了出來,我接過水壺,對老牛說道:「既然準備這麼幹,咱就得做好準備,過會我把尿液潑到那老狐狸身上的時候,你在後面看著,若是屍變什麼的,先開搶打他腿,要是還不行的話直接一槍爆了他的頭,絕不能手軟,省的留下後患!」
    老牛把不離身的步槍檢查了一遍,對我說道:「老野,你就把心放回肚子裡,咱可不是開福利院的,沒那麼心軟,不過,話話說回來,你這到底能行不?」
    其實我心裡也直打鼓,但還是對老牛說道:「先試試,應該能行,凡事小心謹慎,我總覺得我們這次探險不會那麼順利。」我話說完便走了回去。
    回到臨時落腳的地方,孫起名正坐在一棵枯樹幹上吃野果,我把手裡拿著的水壺蓋子擰開,向他走了過去。
    孫起名見我朝著他走來,對我打了聲招呼:「張老弟,來吃些野果,我和韓穎摘了不少。」
    我笑呵呵的衝著孫起名點了點頭,說了一聲來了,便加快了腳步,眼看著我離他越來越近,我當距離他還有兩米左右的時候,我自己的左腳一絆自己的右腳,假摔了出去,在我摔倒的同時,我把手中水壺裡老牛的童子尿,也順勢朝著孫起名甩了過去!
    讓我沒想到的是,孫起名雖然年紀不小,但是反應卻是極快,看到水壺裡的水朝著他自己飛過去,他身子趕忙向右一閃,雖然躲過了大半部分,但是還有一些童子尿落在了他的胳膊和褲子上。
    我趴在地上,看到孫起名中招,心中一喜。我原本認為孫起名被潑上童子尿後,會有顯出原型,或者痛的哇哇叫,再至少也該有點效果吧。可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我和後面跟來的老牛都傻了眼,童子尿潑在他身上沒有任何反應。
    孫起名向我走了過來,把我扶了起來,對我說道:「你沒事吧?」吳亮,韓穎和李志等人也被我這一下子給嚇了一跳,都朝著這邊望來。
    「沒事。」我應付了一句,現在的我,心裡不斷的把那些拍殭屍電影的罵了個遍!誰他媽說的童子尿是殭屍,行屍的剋星?此刻的我徹底是山窮水盡,沒有了任何辦法,就在這時,我突然轉念一想,是不是老牛這混蛋兔子背著我搞過女人,瞞著我?
    想到這裡,我忙轉頭看向老牛,老牛並不傻,見到我那能把他生吞的眼神後,知道我此刻想到了什麼,忙搖頭解釋道:「沒有!老野,我對著黨對著人民發誓,絕對沒碰過女人!」
    而此刻的孫起名,似乎從我和老牛兩人的談話中,猜測到了些什麼,他抬起自己的胳膊,放到鼻子下聞了聞。
    孫起名聞過以後,眉頭一皺,對我問道:「張老弟,你怎麼把尿放在水壺裡?」
    我聽了孫起名的話後,不知道怎麼去解釋,胡亂編了和理由:「那個……那個用它來殺菌,以後喝水也安全些。」這話說出口後,我朝立刻就後悔了,這理由,我自己都不相信,何況是這個老狐狸?
    孫起名聽了我的話後,臉色有些難看,直接對我問道:「張老弟,這恐怕不是用來殺菌的吧?到像是針對我來的。」孫起名此言一說,大出我的意料。我當時也敞開了,既然要挑明,咱就挑個徹底!
    「的確是針對你的,孫老爺子,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到底是活人還是死人?」此刻我也顧不了那麼多了,直入主題。我問孫起名這句話的同時,也對老牛看了一眼,讓他做好隨時戰鬥的準備。
    孫起名聽了我的話後,先是一愣,隨即便怒氣沖沖的說道:「張老弟,你怎麼回事?胡說八道些什麼?我能是個死人嗎?」
    我冷笑一聲,說道:「孫老爺子,您就別裝蒜了,那你說,你身上為什麼會有腐屍蠅?你要是能解釋清楚了,我給您認錯!」
    老牛也在我身後說道:「你要是不解釋清楚了,牛爺我手裡的鐵傢伙可不是吃醋的!」
    孫起名聽了我的話後,哈哈大笑道:「張老弟啊,張老弟,你們可真的是誤會我了!」
    「誤會?怎麼說?」我根本不相信這個老狐狸說的話,我倒想看看他是不是能把天花給說下來。
    孫起名接著說道:「本來我不想告訴你們,既然都到這個節骨眼了,我就跟你們實話實說吧,我並非沒有職業,而是我有一個特殊的職業。」
    「特殊職業?什麼職業?」我問道。
    孫起名說道:「說了你們也不一定相信,其實,我是一名術士,接觸過的鬼怪殭屍多了,所以身上不免也帶有很重的陰氣,所以腐屍蠅才會落在我身上,誤認為我是一具死屍。」
    我和老牛聽了孫起名的話後,有些摸不著頭腦,術士?聽都沒聽過。我甚至開始懷疑這個老狐狸是不是在轉移我們的注意力。
    「什麼是術士?我說孫老頭,你這也太能扯了吧?你玩魔獸世界玩多了吧?」老牛問道。
    「讓我來給你們解釋好了,在人類文明剛剛起步的時代,明暗未分,人鬼共生。為了平衡天地人鬼間的矛盾,存在著一類人。他們隸屬於人民,借神佛之力而祈禱,觀測天體宇宙,通曉陰陽萬物,也就是現在人們常說的風水先生,或是陰陽先生。」韓穎話說著已經像我們這邊走了過來。
    孫起名聽到韓穎的話後,顯得有些詫異,習慣性的咳嗽了幾聲:「韓小姐,你怎麼會知道這些?」
    韓穎說道:「因為我祖父便是一名術士!」此言一出,我和老牛還有吳亮都是一驚!
    「敢問孫老爺子所屬哪派?師承何處?」韓穎繼續問道。
    孫起名說道:「茅山派,其餘不便多說。」
    韓穎接著說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萬物負陰而抱陽,沖氣以為和。」說到這裡,韓穎不在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孫起名,意思是看他能不能接下去。
    孫起名微微一笑,接著說道:「人之所惡,唯孤、寡、不谷,而王公以為稱。故物或損之而益,或益之而損。人之所教,我亦教之。強梁者不得其死,吾將以為教父。」
    韓穎見孫起名答了上來,對我說道:「張野,我們的確是錯怪孫老爺子了,他不是活死人。」
    我當時和老牛已經傻眼了,這……這都是什麼跟什麼?我一句都聽不懂,不過就說了那麼幾句聽不明白的話,就能判斷他不是活死人?這不科學,不過現在的情形,科學的解釋好像無一用處。
    我直接對孫起名說道:「光憑這幾句話還不能證明你是一個活人,除非你能拿出足夠的證據。」
    孫起名說道:「活死人死而不僵,用我們術語救叫做「行屍」,行屍和活人最大的區別就是,雖然他還有生前的記憶,但是死後所發生的事情卻是記不得,我一路跟你們走來,可可可曾見我忘記過什麼事?還有,最重要的是,行屍畢竟是死人,身上必定有屍斑!」
    孫起名見我和老牛還是半信半疑,於是對我說道:「張老弟,你的匕首能借我用一下不?」
    我從懷裡拿出匕首,遞了過去,想看看他到底想做什麼。
    孫起名借過我的匕首後,手法極其熟練的從刀套中把匕首拔了出來,對著自己的胳膊就是一刀!我當時也沒反應過來,還沒來得及阻止,便看見孫起名的左胳膊上開了一個大口子,至少三四公分。
    頓時鮮血便從他的傷口上流了出來,孫起名並不在意自己的傷口,而是把匕首再次插進刀套,還了給我。「行屍乃死屍,絕對不會流血,我想這足已證明我是個活人了吧?」
    我接過孫起名遞過來的匕首,嘴上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忙讓韓穎找急救藥箱替他包紮上藥,說實話,讓一個70多歲的老頭在我的面前這樣做,的確讓我有些自責,良心上也過不去,尷尬的只有說相信。
    我對孫起名說道:「孫老爺子,對不起了,是我太魯莽了,您別見怪,我這人就這個臭脾氣。」
    孫起名對我擺了擺手:「沒事,過去就行了,咱就當是一本書,揭過去了,都別放在心裡。再說,我像你這種直性子我也是很欣賞,現在這社會上的人都帶著一張面具。」
    正當我尷尬的四處張望,想找個話題轉移的時候,突然看見了不遠處有一顆樹,這顆樹讓我看到後激動不已,我忙上前幾步仔細觀察,極像是見血封喉樹!不過還要近距離的確定。
    我忙對老牛說道:「老牛走,過去看看,前面好像有棵見血封喉樹。」說完我便朝著那棵見血封喉樹走去,我心裡祈禱自己的判斷是正確的,若是我看見的那棵樹真是見血封喉樹的話,這對我們以後去白連古鎮的路上會有很多幫助。
《龍紋鬼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