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大師就進內屋拿出了他的寶貝,指魂針。 指魂針不大,還沒巴掌大,有點像個手錶。 大師說鬼其實就是靈魂,他們同樣存活在這個世界,只是他們的磁場和頻率與人不一樣,只要這指魂針動了,就說明附近有鬼,最後就會指向那個鬼。 我點了點頭,忍不住接了過來。 我發現上面的指針一動不動,也不知道咋滴,我居然鬆了口氣。 雖然我從沒覺得自己是鬼,但確認之後,我還是有點慶幸。 不過,大師突然皺了皺眉,然後道:「咦,不對啊,這指魂針壞了?」 聽了大師的話,我愣了一下,感覺不妙。 大師一把奪過了指魂針,好好晃了晃,然後才說好了。 我問他咋了,他說一般情況下指魂針的針頭都是指著人的,因為人身上也是有靈力的,只有當碰到了鬼才會動,然後指鬼。 不過,剛才我拿的時候,這針頭卻完全是反的,沒指著我。 我心咯登一跳,強裝笑顏問是不是個假貨啊。 大師叫我再拿了試試,我有點不敢拿,不過還是拿了。 還好,這一次針頭還是跟大師給我的時候一樣,沒反過來指我。 大師拍了拍腦袋,自言自語的說:「誒,好些日子沒用了,都沒保養這些寶貝,都有點失靈了,對不起師傅啊。」 感歎完,大師就和我出了門。 我們很快就到了小騷那裡,不過我們沒立刻進去。 我讓大師先用指魂針指指,不過指魂針沒動。 大師說進去看,這是有範圍的。 進了屋子,我看小騷沒在樓下,我趕忙讓大師指。 結果指魂針還是沒動,我暗暗鬆了口氣,看來小騷不是鬼啊,而且家裡的那個在我脖子上哭的鬼也不見了。 就在我慶幸的時候,小騷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幹什麼呢?」 有點做賊心虛的我,被嚇了一跳。 奶奶的,小騷怎麼從後面出現了,沒在樓上睡覺啊? 我趕忙扭頭對小騷道:「沒什麼,我一朋友也跟我得了一樣的斑,你不是會治麼,想找你幫著治治。」 小騷沒有說話,只是死死的盯著我。 然後,小騷頗為幽怨的說了句:「你真想我給他治?」 聽了小騷的話,我這才想起來小騷治斑是用舔的啊! 我怎麼能讓小騷舔大師呢?該死,這話多傷小騷心啊! 我不知道說什麼,只是朝大師使眼色,示意他快把手上的指魂針給藏起來,然後走。 結果大師也是個好色的傢伙,他居然笑瞇瞇的對小騷說:「哇,大美女,還記得哥哥嗎?來,給哥哥治治!」 麻痺啊,當時真想一腳踹死大師。 而小騷只是瞪了我一眼後,拉著大師就往樓上走。 我立刻追了過去,不過小騷一把將房門給鎖上了。 我一個勁的在那拍打房門,叫小騷開門,當時尋思著小騷速度真快,這麼快就把門修好了。 小騷沒開,我就叫她治療可以,但是別用上次那方法。 小騷還是沒說話,裡面蠻安靜的,也不知道在幹嘛。 我急死了,反正不能讓小騷舔大師,我立刻下樓準備找工具再次撬門。 不過當我找了工具轉身回來的時候,突然聽到樓上房間裡啊的大叫了一聲。 是大師的聲音,大師爽的大叫了? 不對啊,怎麼覺得是尖叫呢? 聽到大師的尖叫,我愣了一下。 就要撬門,房門突然吱呀一聲開了。 大師出來了,小騷還在裡面沒出來。 我瞥了眼大師的臉,發現大師的臉都發紫了,而且讓我哭笑不得的是,大師貌似哭了,有眼淚? 大師看都沒看我,直接就朝樓下走,我趕忙追了上去。 來到樓下我趕忙問大師咋了,大師說沒啥。 我瞅著小騷沒出來,趕忙叫大師好好說話。 大師就小聲跟我說:「她真的不是鬼,你就別鬧了,如果她是鬼,老子出門就被撞死。」 我就說不是就不是,別激動啊,我也不希望是啊。 我繼續問大師,怎麼還哭了呢,剛才尖叫啥。 大師說沒什麼,他說我媳婦太漂亮了,感動的,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大美女。 感覺大師知道了些什麼,不想告訴我似得。 看著大師那抖抖索索的樣子,感覺他真沒點大師風範。 我又問了兩句,不過他說他陽氣今天被吸了太多,要回家休息了,叫我明天白天再去找他。 我也不好多問什麼,就讓大師走了。 大師剛出了門口,又扭頭對我說了一句:「她真的不是鬼,我以我師傅的名義發誓。」 我沖大師擺了擺手,叫他走吧。 大師很敬畏他的師傅,他都這麼說了,小騷就肯定不是鬼。 等大師走了,我立刻上了樓。 小騷一個人坐在床上發呆呢她說她之前那件衣服被燒掉了,所以此時她換上了一套大紅色的衣服,看著挺扎眼的。 我來到她身旁,跟她說對不起,我也沒想太多,就是單純的想幫朋友治病。 小騷沒有說話,我覺得很有必要把話說清楚了。 所以我就直接問她:「上次去了醫院,你是怎麼回來的?」 小騷抬頭看著我,問我這一切有那麼重要嗎。 她說我們兩個現在不都活得好好的,我問她是怎麼從醫院出來的,她還要問我是怎麼從火災中活過來的呢,她問我能不能回答上來。 我搖了搖頭,我答不上來啊,我腦子都動了手術。 難道小騷跟我一樣? 突然小騷從床上站了起來,拉著我的手,叫我跟她出去。 我問她去哪,她說去上次我看到的老頭鞭屍的茅草屋那。 說實話,我有點不想去那了,想到那個寫著我名字的墳頭,那個酒罈子裡的死嬰,我就有點心底打毛。 不過小騷已經拉著我出了門,我問她去那幹嘛,小騷說我不是想弄清真相麼,我們現在就去查。 於是我們就趕到了那座山,直接上了半山腰的小樹林。 我感覺老頭既然是個高人,那麼附近就肯定有什麼陣法,不可能讓我們輕易的就找到那茅草屋的。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我們在樹林裡繞來繞去。 不過小騷貌似記憶力很好,繞了好幾圈,在她小心翼翼的帶領下,我們總算見到了那個茅草屋。 吊在屋前歪脖子樹上的少婦已經不見了,小騷說我們進去把少婦的屍體找出來。 只要找到屍體,她就有辦法將少婦的魂給喊出來。 我問小騷怎麼喊,她叫我別管,找就行了。 然後我們就一起去了那茅草屋門口,小騷叫我推門。 我心一狠就推了,剛把門推開,我就感覺腦袋被什麼東西給砸了一下。 當我看清楚時,嚇了一跳,從門上面砸下來一隻巴掌大的東西。 這巴掌大的東西黑不溜秋的,有點乾癟。 而令我害怕的是,它的形狀就像一個人臉,甚至還對我齜牙咧嘴的。 我嚇得啊的叫了一聲,趕忙退出了房間。 不過這像人臉的東西居然在追我,好像要咬死我似得。 不過小騷幫我捉住了它,還捏死了。 小騷說這是老頭養的看門的小鬼,是胎死母腹的嬰兒做的,叫我不要害怕。 我還是有點怕,不過除了怕就是意外,小騷咋還懂這麼多的? 我剛要問,小騷就叫我動作利索點,小鬼死了,老頭那等會肯定也就察覺了。 我突然覺得小騷也很厲害啊,難道也是個懂法術的業內人士? 不管怎樣,我膽子也大了不少。 再一次推門而入,我發現屋子裡放了不少瓶瓶罐罐的,不過我第一時間還是將視線停留在了不遠處的一具懸掛在半空中的屍體身上。 是少婦的屍體,少婦被一根紅繩子懸掛在屋樑上,腳上還吊著一塊黑色的鐵,而且她似乎被剖腹了似得,腹部好長一道口子,看著怪滲人的。 小騷叫我快去把少婦放下來,我卯足了膽子就上了。 剛抱住少婦的腿,我突然聽到一聲唧唧的叫聲。 當我反應過來的時候,一道影子就朝我撲了過來。 這道影子速度很快,還發著齜齜的叫聲,我以為是什麼惡鬼,可把我給嚇壞了。 驚慌之下,我啊的一聲大叫,下意識的抱著少婦的身子就跑。 也許是我太用力了,我居然把少婦給扯了下來。 不過…我只是把少婦的身體給扯下來了,少婦的腦袋還懸掛在空中。 抱著一具無頭屍,我一個踉蹌就倒在了地上。 我看到那黑影子朝小騷撲了過去,而小騷也退出了房間。 我看那道影子也算不上大,也就半人高的樣子。 所以不太可能是成年人,也許又是個老頭養了保護院子的小鬼吧。 心裡有點擔心小騷,我起身就打算追出去。 不過來到門口卻突然發現門被關上了,是從外面關的,應該是那個小鬼。 我聽到外面傳出來一聲淒慘的叫聲,不過好像不是小騷的。 很快房門又打開了,我趕忙衝了出去。 小騷站在門口,那影子不見了。 我問小騷那是什麼玩意,小騷說是個猴子,被老頭養出了惡性,不過被她趕跑了。 我下意識的朝一旁看了下,我看到不遠處的地上有一攤黑色的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