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次的流程一樣,不同之處就是這一次比上次痛苦多了。 地上的女子睜開眼睛之後便離開了,我也渾渾噩噩起來了。 現在腦袋之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等待 站起身,看了看身後這個青年,想不起發生了什麼事情摸了摸腦袋離開這這裡,任由他留在了這裡。 終於只剩下命魂了,沒有了先前的那種失落感,反而覺得很輕鬆。 現在在我的記憶裡面,只有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 她在等我,我要去找她這是我下一個任務。 但是出了這棟樓,看著面前縱橫交錯的道路,gǎn覺很迷茫,這麼多路,我到底要走哪一條?哪一條才是正確的。 閉上眼睛,身體隨便轉了轉,然後義無返顧向前走去,人生本身就充滿了不確定因素,有些時候,wǒ們只能賭,或許到最後,wǒ們賭的那條是最正確的路。 現在心裡無慾無求,原來只有命魂的gǎn覺只這樣的真他媽爽,沒有牽掛,沒有壓迫,就連迎面吹來的冷風也是溫馨的。 一邊貪婪地吸著空氣,一邊尋找我想要找的那個女孩兒。 記憶裡面沒有煩惱,這樣的靈魂在zi己身上,怎能不爽,那些煩惱全部被我分了出去,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我寧願永遠不收回那些東西,就讓他們在外面遊蕩。 走到腿軟了,我到了一個不知名的di方,四下一片黑暗,微弱的月光之下,那些樹木就像猙獰的怪物一樣,現在風也變冷了。 我摸了摸zi己的兜裡,摸出來了一個手鐲。 好像很熟悉,好像剛剛發生的事情,我想要回憶,但是沒能想起來。 我只記得我的天魂存放在了別人身上,這個手鐲的來歷我完全不清楚。 坐在地上擺弄起了這個手鐲,綠色的手鐲在月光下變得晶瑩剔透,手鐲裡面不是閃耀著潔白的光,就像是湖面閃爍著月光一樣。 湖面,手鐲,月光好熟悉啊,看著手鐲,生出了這樣的念頭。 "我覺得我kě能認識你,但是你的肉體先借我用一個多月,用完之後一定會還你的。只要你沒害人的話!" 說完之後,我將手鐲重新揣進了兜裡,再次抬頭,眼前多了一個頭髮花白的老人。 我從地上站起來,看著這個老頭兒,疑惑了一下,然後問道:"你是?" 老頭搖了搖頭,"又是這條路,你到底要走多久啊?" 我正疑惑他說什麼的時候,他突ran伸出手按在了我的額頭上,我迷糊了一陣,看了老頭一眼。 "回去吧,你的路是錯的前面的岔路那裡你走錯方向了。"老頭對我揮了揮手,我竟然心甘情願地點頭,然後轉身往回走。 到了那個岔路口,往前走去,但是路還是很陌生,根本不zhī道前方是通向哪兒的。 這一次,走到月亮都消失不見了,而我直接到了一幢古樸的建築下,躺著睡著了。 現在我只zhī道我要找一個女孩兒,但是根本想不起她是誰,她長什麼樣子。 我已jīng盡我zi己的能力將我所認為的最重要的東西硬生生扯了一塊兒下來。 睡了很久,開始很冷,但是過了一會兒之後,身體暖了不少。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外面的陽光都已jīng變了色。 我掀開蓋在我身上的被子,然後摸著牆上縱橫交錯的紅線,往外面走去。 門前的陽光比透過窗子的陽光更加絢爛》 在這眼光裡面,有一道長長的影子被拉長了。 我順著影子往前面前看去。 那還是一個身穿白色衣服的女孩兒,她正憑著欄杆一臉專注地看著快要落山的太陽。 很安詳,我本來想說話的,但是不忍心打擾到這安詳的畫面,所以悄悄地走近她。 "繁華燼,憑欄淺吟" 僅僅踏了幾步,就被這突兀的聲音給擾亂了。 聲音的來源是我的兜裡,連忙掏出這東西,舉起來正準備扔掉的時候,她轉過了頭。 四目相對,一時jiān我竟忘記了手上的動作。 "箜篌弦驚,一曲無音,望斷雁字回時,如當年舊景,癡歎酒獨傾,空留一夢相思,白髮三千,前緣逝盡,執手已無言" 手裡的東西不停發出聲音,剛開始覺得突兀,現在竟然覺得很融洽。 對視了一會兒,她比我先動,向我走來,拿過我手裡的東西,按了一下,然後對著它私語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將它遞給我說:"你回來啦。" "啊?"我愣了愣,然後想了想,在我的印象之中,fǎng佛見過她。 過了好一陣,我才想起來,然後恍然大悟說:"哦我想起來了,你就是我找的那個女孩,是不是?" 她聽完之後,沉默了幾秒,之後眼睛裡面流出了晶瑩的淚水。 我有些慌了,難道說錯了什麼,不zhī道為什麼,看見她哭,我的鼻子也有些酸。 "你怎麼了?怎麼哭啦?" 話音剛落,她猛地一下撲進了我的懷裡,我攤開著手,心臟突ran快速跳動了起來。 過了幾秒,我的手不受控制了撫摸在了她的背上。 "王宇,就算你不認識我,我也不會生氣的"她在不停地抽泣。 我倆的影子被夕陽拉的老長,抱著她,看著外面那些枯木,頓時覺得無比的充實和滿足。 "好了,別哭了。"我拍了拍她的背說道。 雖然我極力勸導,但是她還是不肯鬆開,沒有辦法,我也只好妥協了,反正抱著她,我也很喜歡。 我zhī道我忘記了很多東西,但是這一切,都會恢復的。 我現在忘記了zi己是誰,忘記了我身邊的人是誰,我只記得我的目標和目的。 覺得zi己很冷血,一個連zi己最親近的人都可以選擇忘記的人,會是什麼好貨? 抱著這個我一直尋找的女孩,我對zi己的人性產生了懷疑。 我想找一些理由來為我zi己的冷血埋單,找了很久,沒有一個像樣的理由。 "我是不是一個很冷血的人啊?"我問道。 "不是。"她埋在我懷裡說道。 "那為什麼我連zi己身邊最親近的人都忘記了我現在很擔心zi己做了不可挽回的錯事。" "做錯事情的是我。"她鬆開了我,退後了幾步說道,"為了我,你選擇忘記了你的爺爺,忘記的你的父母,還有你的朋友" "我會想起來的。" 若是要永遠忘記的話,我相信zi己是不會這麼選擇的,我只是暫時的放下,暫時記得我最應該記得的東西。 我撇頭看了一眼樓下的大鐵門,那裡站著一個頭髮花白的老人。 是他 我偏了偏腦袋。 "你等我一下,不要亂走!"我轉身對這個女孩兒說道。 下了樓,到了爛掉的鐵門前,見到了那個老頭兒。 "你怎麼會來這兒?"這個老頭就是昨天給我指路的那個老頭兒。 老頭兒抬頭看了看樓上的陽台,然後說道:"你現在已jīng不再是原來的那個你了做事果斷了很多,只不多我要勸你一句,心態要放正,你已jīng開始在往他的那個路上發展了。" "心態放正?"這句話也好熟悉。 "你選擇將zi己的靈魂散出去的做法很對,恐怕連他都沒有想到,你現在是新生的,也是擺脫他的一個好機會,希望你好好珍惜。" "你到底要說些什麼啊?" "你只要記得我這句話就行了。其實也不能怪你,都幾千年了,你當然要選擇她了,所以別再自責了。"他說了一通之後,看了一眼樓上再次說道。 他說這些話,好像是在對兩個人說一樣,搞得我稀里糊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