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結識孫子豪

    也許是朱晨逸作怪的眼神,令她zhī道了這句話的真正含義,鳳凰俏臉微微一紅,嚇的從床上爬了起來,躲到一邊的椅子上,白眼一個賽一個的朝朱晨逸扔了過來。

    朱晨逸無奈的搖搖頭,勉強的支起身子,整理好衣服,搖搖晃晃的走出了房間。

    由於鳳凰初嘗破瓜之苦,走路有些不太自然,而且很慢,短短的幾百米距離,楞是走了十多分鐘。

    好在楚家大小姐有求於朱晨逸,並不計較等待時jiān過長。

    剛走到客廳門口,女人就從沙發上站起身子,笑臉相迎。朱晨逸抬頭望去,發現偌大的客廳中坐著四五個人,四男一女。

    這五個人都非常年輕,最大的也不會超過三十歲,他們分別來自南京,湖廣一帶,這一次neng夠聚在一起,實屬不易。坐在首位的叫孫子豪,是軍閥孫天滿的公子。在他身邊小巧玲瓏的女人叫馮瑤瑤,是南京馮司令的女兒,同時也是他的未婚妻。至於最後三位分別是湖北的張一凡,林雷,還有湖南的石雲飛。這三位的身份背景也不簡單,可是比起孫子豪和馮瑤瑤卻是不值一提。

    在民國最為動盪的年代,民國政府無力,各路軍閥割據一方擁兵自重,有兵權則意味著是老大。在這群人裡頭,依靠祖輩的父蔭,孫子豪無疑是最具有話語權,因此在接到楚大小姐的召集令,孫子豪一個電話將zi己認識的朋友,並且目前在上海玩樂的幾人全部帶到楚府。

    "不好意思楚小姐,讓各位久等了。"看著茶几上清淡如水茶葉,朱晨逸zhī道這幫人等了很久,心中有些愧疚,沖眾人拱手以示歉意。

    還沒等楚大小姐發話,坐在沙發上的一個陰溝鼻年輕人,看著走路有些困難的鳳凰,眼中怒意一閃,冷哼一聲,嘲諷道:"朱先生身體就是好,我還以為要等到日落西山你才能起床。"

    眾人轟然而笑,坐在沙發上幾個年輕人,用不懷好意的眼神不停的在鳳凰身上瞄來瞄去。

    說話的年輕人叫石雲飛,是楚大小姐的表親。在一年前見到鳳凰就驚為天人,屢次調戲,金錢引誘未果,繼而施暴,被楚老爺子暴打一頓之後,這才灰溜溜的逃回湖南。這一次來上海就打著跟女人討要鳳凰的心思,可是沒等他找到合適的機會開口,卻發現鳳凰和朱晨逸兩人非常親密,而且鳳凰走路有些閃躲,作為風月場所的老手,他立即意識到鳳凰已jīng成為了朱晨逸的女人,而且是剛剛破瓜。

    "住口!還不趕快給朱先生賠禮道歉。"女人大驚,厲聲訓斥了石雲飛一聲。她zhī道看似人畜無害的朱晨逸表面上溫文爾雅,骨子裡卻是個心狠手辣之人。一想到幾個囂張到跋扈的老媽子變成石雕,女人勉強的擠出一絲笑臉,沖朱晨逸投去歉意的眼神,道:"表弟少不更事,還望朱先生不要和他一般見識。"

    見石雲飛含沙射影的辱及zi己和鳳凰,朱晨逸剛想發怒,卻迎來女人哀求的眼神。一想到前面的贈畫之誼,以及拜託尋人之事,朱晨逸無奈的搖搖頭,輕歎一聲,攬過鳳凰輕輕的拍打其背部以示安慰。

    沒想到朱晨逸這個忍讓的行為,令石雲飛更加囂張跋扈了起來。

    "道歉?"石雲飛搖搖頭,不屑的掃了朱晨逸一眼,慢慢的走到女人的跟前,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道:"表姐你也太糊塗了,這種騙子應該拉出去槍斃,你怎麼能迎為上賓?"言罷歎息不已,在一開始的時候,石雲飛聽女人說找來了一個道行很高的人為老爺子治病,本以為這人年紀應該是在五十歲zuǒ右,可是一見到比zi己還年輕的朱晨逸,第一反應就是女人被朱晨逸騙了。再加上鳳凰被其搶走,令他對朱晨逸更無好感。

    隨著石雲飛的舉動,現場的氣氛一下子壓抑了起來,坐在首位的孫子豪,馮瑤瑤等人並未阻止,反而饒有興趣的打量著朱晨逸。倒是鳳凰這丫頭嚇的臉色煞白,死死的攬住朱晨逸的胳膊。

    "你想死麼?"朱晨逸大怒,冷冷的盯著石雲飛的雙眼,不覺間用上了攝魂術。

    轟隆隆——

    迎上朱晨逸的目光,石雲飛頓覺一個炸雷在耳邊響起,頭暈目眩之際一陣涼氣從背後襲來,瞬間手腳冰涼一連退了兩步,直到坐倒在沙發上這才穩住心神,大口的喘息了起來。

    攝魂術,在於一個攝子,用眼神和聲音來控制人的感官和視覺,從而令人望而生畏,不戰而屈人之兵,這就是攝魂術的真諦。

    相比jiao石雲飛而已,現場的其他人也好不到哪裡去,聽著朱晨逸仿若從九幽歸來的聲音,眾人的心臟一陣收縮,毛骨悚然的gǎn覺席捲全身,汗水順著毛孔冒了出來。這一刻,他們gǎn覺zi己是那麼的渺小,fǎng佛對方只要用一個小小的指頭,就能將zi己跟臭蟲一般碾死。

    "表弟少不更事,還望朱先生手下留情。"緩過神來的女人硬著頭皮站了出來,替石雲飛求情。

    朱晨逸沒有搭話,將目光轉移到石雲飛的身上。

    石雲飛這個年輕人倒是有幾分膽色,聽到女人給zi己求情,他立馬站了出來,走到朱晨逸的跟前,艱難的低下了高昂的頭顱,苦澀吐出三個字:對不起。

    見識了朱晨逸的手段後,石雲飛再也牛叉不起了,甚至連抬頭看朱晨逸一眼的勇氣都沒有,更別提偷看鳳凰了。在絕對實力面前,他僅有的那一份醋意蕩然無存,留下的只有濃濃的悔意和深深的恐懼。

    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一向喜靜,且有些冷漠的朱晨逸,掃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穿著盡顯富貴的幾人,冷哼一聲,拉著鳳凰望外走去。

    出人意料的是坐在首位的孫子豪,乾笑兩聲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在眾人詫異和不解的目光中,將朱晨逸攔了下來。

    "你想幹什麼?"朱晨逸冷冷的望著孫子豪,將鳳凰護在身後。

    "朱先生您好,我叫孫子豪,江蘇人。"孫子豪並未在意朱晨逸的態度,反而友好的伸出右手,笑了笑。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朱晨逸雖沒讀過多少書,但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沒有理會孫子豪伸出來的右手,朱晨逸側過身子,拉著鳳凰向門外走去。

    看著朱晨逸一臉淡然,拒人千里的樣子,孫子豪想起zi己老爺說過的話:但凡真正有道行的高人,恃才傲物,不懼強權,不受金錢吸引,不被女色迷惑

    一想到這裡孫子豪,心頭狂跳不已。當下也不在賣關子,開門見山的道:"朱先生,令妹wǒ們已jīng找到了。"

    "什麼?你們找到小花了?她人在那裡?"朱晨逸大喜,猛的一轉身抓住孫子豪的肩膀,急切的問道。

    "疼疼!放手。"

    聽到孫子豪的慘叫聲,朱晨逸連忙鬆手,一臉歉意的望著孫子豪,連聲道歉。孫子豪連連擺手口稱不敢,揉揉被捏的痛徹心扉的肩膀,勉強擠出幾分笑容,道:"朱先生請放心,令妹目前在南京,有我未婚妻的父親士兵護著,想來也無大礙。"

    "這次如果不是子豪兄幫忙,令妹也不會這麼快找到。"見朱晨逸停下腳步,女人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扭動著水蛇腰,慢慢的走到朱晨逸的身邊,看著他焦急的表情,淡然一笑,道:"朱先生不用著急,最遲明日午時令妹會被人送到楚府。"

    從答應朱晨逸開始,女人就為此忙碌不停,幾乎是動用了楚家的所有力量,極盡全力的去尋找張小花的下落。不得不說軍閥的力量是巨大的,幾個小時就有了結果。

    "多謝!"朱晨逸抱拳深深一揖,口中連連致謝。孫子豪是何等人物,既然打定主意和朱晨逸結交一番,豈會泰然接受他的如此大禮。在朱晨逸剛剛彎下腰去的時候,孫子豪架住其雙臂,笑道:"朱先生無需客套,如果以後有能用到兄弟的di方儘管開口。"

    朱晨逸點點頭,不可置否的笑了笑。

    隨後女人提出去聚仙樓吃飯,孫子豪隨聲附和,朱晨逸瞟了一眼低頭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的石雲飛,最終勉強的答應了下來。

    聚仙樓位於南京西路,地處鬧市區,與靜安寺不遠,僅僅百步之遙。因沾了靜安寺名頭的緣故,上至王公貴族,下至販夫走卒都喜歡在聚仙樓吃飯,聊天。因此聚仙樓逐漸成為消息最靈通的di方。

    剛到聚仙樓門口,朱晨逸就被一副對聯所吸引,上聯是:聞鐘聲,品香茗,領略古剎神韻。下聯是:嘗美味,看女人,知曉天下大事。橫批:賓至如歸。

    "好大的口氣。"朱晨逸冷哼一聲,踏上台階,往聚仙樓走去。

    "無量壽佛!"

    身後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朱晨逸轉頭望去,只見一個年過六旬身披袈裟,裸露右臂的僧人,頭戴紅色雞冠帽,腳穿厚底錦緞鞋。

    看著那件長及腳面,裹疊於上身的袈裟,以及那頂象徵佛法至高無上卓孜瑪,朱晨逸就zhī道這個僧人是不但是個喇嘛,而且還是喇嘛宮的重要人物。

    "見過大師。"朱晨逸雙手合十,舉在胸前,恭敬的向僧人行了個禮。

    僧人合十還禮,口中念道:"一念成佛,一念成魔,還望施主以天下蒼生為重,放棄心中執念。"
《地師之命格》